“小友,这便走了?”往生堂的客卿抱着胸,泰然自若的向金发旅人问道。
金发的旅人摇了摇手中的湖蓝色酒葫芦,里面并未传来液体的搅动声,道,“璃月的酒虽说十里飘香,但俺老空不胜酒力,还是那蒙德的果酒更适合俺的体质。”
“既如此,我也不便挽留。”钟离轻声道,“离了蒙德璃月,小友的下一站又打算去往何处?”
“再说吧。”行者摆了摆手,道,“除了打酒之外,俺只是冥冥之中有种感觉,或许蒙德会发生些许有趣的事情。”
“这样啊…也好,眼下须弥似乎混入了佛门中人,正值内乱;稻妻那位雷之神又下令闭关锁国,情况不明,都不适合现在就去。”钟离点了点头,看似很随意地说道。
“啧,麻烦。”九头冷哼一声。
“又不是现在就去,俺老猪都还没急,你急个甚么?”八戒抬头,看向九头道。
“还不是早晚的事,豚彘?”九头瞥了眼行者,淡淡道。
“那钟离老兄还请多加保重,免得被那群秃驴钻了空子。”行者拱了拱手,道,“俺老空去了也!”
钟离拱手,回礼道,“后会有期。”
于是行者扛着铁棍,背着咸鱼,携着八戒、九头和派蒙,离了那璃月港,一路向北朝着那石门方向赶去。
不过刚出了璃月港,天衡山脉的石子路还没走到一半,八戒连忙拽过行者、九头,一脸迷恋地调侃道,“贤侄儿,上次咱们在那龙脊雪山撞见那女骑士冰浴的场景,本以为只是略饱眼福,却不曾想过这提瓦特的人衣品开放,竟是这般风骚…”
“看起来瘦不拉几的,一看身上就没多少肉,穷酸。”九头不屑的瞥了一眼…九眼八戒所说的那人,只觉意兴阑珊,却不比那万圣公主。
“诶?我倒是觉得很正常啊?”派蒙一脸疑惑。
八戒所说的那人侧坐在不远处的石墩子上,那人似乎发觉了行者一行,说了句“终于来了?”,然后伸了伸懒腰,放下细腿,撩了下长发,化作一团倒映着星空的水,只那一瞬就来到了行者眼前。
行者观其头戴高顶魔女帽,肩披蓝色斗篷,梳着两条绑着挂坠的浅黑长马尾,气质神秘,举止优雅,而她本身最为引人注目的一点,还是她那被宛若一体的紧身衣与黑丝袜所衬托出来的傲人身材——活像那盘丝洞的蜘蛛精、女儿国的美国王…
八戒那一双溜圆的黑眼珠子都看得直了,嘴里却念叨着“甚是不雅、甚是不雅…”
“师叔,注意嘴脸,你吓到人家了。”行者猛的拍了下八戒的脑袋,后者这才堪堪控制住自己的精神气,只愤恨的瞪了行者一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又嘟囔着“好个泼猴,手劲儿与俺那猴哥儿一般无二!”
“……我的占星术果然不会出错。”这位疑似角色扮演的女孩子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水占盘,但看她嘴角抽搐的模样,显然是被八戒的表现惊了一下。
“那么,你,跟我走吧!”这女孩指了指行者,于是转过身去,这样说道。
“师叔,你经验多。”行者低下身子轻靠在八戒耳旁,支支吾吾的问道,“这该不会…就是…那个…那个吧?”
“额…俺老猪也不确定…”八戒挠了挠脑袋上的黑毛,随后他反应过来,狠狠对着行者的脸甩了一猪蹄,喝骂道,“什么叫俺经验多!”
“师叔您不是很懂女人嘛…就是那个啊…甚么熬战之法啊、粗柳簸箕细柳篼啊什么的…”行者戳了戳手指,略显羞涩道。
于是八戒又甩了一猪蹄在行者脸上,“你这死猴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俺老猪可没那么轻浮!再说你就看看俺这长相,俺老猪以前虽然嘴上说着要回高老庄,可那高翠兰不过也是凭貌取人,只有那紫…咳咳!你都让俺说了些甚么!”八戒抄起九齿钉耙把行者赶到一边。
“俺又没问那么多,是师叔你——”
“滚滚滚滚滚滚滚!”八戒如连珠炮的怒吼道,行者见状,也不再提,只是看向九头。
“怎的,你以为俺也是那种轻浮之人?”九头的十八只眼中暗含轻微的怒意,行者打了个哈哈,挠了挠头,糊弄过去。
他家大王联合着梅山七圣灭了九头全家,这件事上,作为大圣继承人的行者确实抬不起头来——虽然万圣公主那一家子的恶行确实罄竹难书。
“额…你是上门推销的占卜师?不好意思我们可不需要。”
派蒙,不,大派老师!终于发挥了她嘴替应有的作用——触发剧情。
虽然行者很感谢派蒙替他们搭话,但他其实想问的是…算了,就当她是个占卜师吧。
那女孩闻言,转过身来,轻撩长发,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
“哦,你们,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吧?”
“呵。”行者轻笑一声,一脸凶恶的走到那少女眼前,“女人,你知道的太多了。”
“哈?”莫娜脸上留下冷汗,“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难道我的占卜…你是在吓唬我对吧?”
一把散发着腥咸气味的蓝白色大鱼已经架在了她纤细的脖子旁,那味道熏得这女孩脸色惨白,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更要命的是,她刚想用刚刚的水行术逃走,她便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一道金光在她的周身流转着。
“你觉得…我是在吓唬你,对吧?”行者冷笑道。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得意忘形的还请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啊!”那女孩如连珠炮地求饶道。
“嗯嗯…”行者点了点头,转头唤了派蒙过来。
“额…旅行者…你该不会…”派蒙一脸嫌恶的看向行者,犹豫道。
“想什么呢,储备粮?”行者揉了揉白色团子的小脑袋瓜子,“你帮我数五个数,就这么简单。”
“啊?数数干嘛啊?”派蒙不解。
“你只管照着做就好了。”
“哦,我知道了。”派蒙喃喃道。
“他这是要干什么?”九头低头看向八戒。
“等下不就知道了,你急甚么?”八戒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打了个哈欠,箕坐在地,毫无优雅。
行者放下衔珠海皇,看着那女孩,又指了指派蒙,道,“你来此处作甚?五个数之前说不出来,脑袋搬家。”
“啊啊啊啊啊啊…”占卜女孩放声惨叫,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五……四……”派蒙数的很慢。
“哭!”行者大吼道,“哭也算时间!”
占卜女孩停下惨叫,连忙道,“我要去替我的师傅去蒙德城拿一个箱子!这是她和她的朋友在五十年前立下的约定!但她现在年纪大啦,腿脚不便,于是叫我来拿!”
“…二……一……”派蒙数完了数,看向行者。
“哦,箱子。”行者面无表情,挥挥手示意派蒙再数一遍,“数二十个数。你,答非所问,再给你一次机会,堵俺们作甚!”
“我…我想跟那个保管箱子的家伙比试一番!师傅跟她的朋友在神秘学斗了一辈子都没分出个胜负,要是我能赢,就能证明我比师傅更厉害了!”
“…十五……十四……”派蒙仍在数着数,行者脸上怒意更甚。
“这场对决我想稳操胜券,作为璃月英雄的你一定配得上我大占星师的身份!带着你这样的徒弟,我觉得就能先一步领先于她了!”
“…十一……十…”
“你又是干什么的?”行者问道。
“占星术士!占星术士!”莫娜听着派蒙的数数,越来越急。
“哼哼哼哼!”行者仰头一笑,“占星术士?你tm一个占星术士怎么敢来使唤俺的?啊?”
“一般的英雄对待普通人不都是很随和的嘛!”莫娜尖叫道。
“呵。”行者对派蒙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再数下去。“占星师,贵姓?”
“免贵!免贵!”占星师女孩已然失了占星术士的高傲,深有自知为囚徒之名。
“姓tm什么?”
“巴波·修立干·古立泰·彭彭克皮·彭彭科纳·菲谢尔·冯·露弗施洛斯·那菲多特·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吉斯图斯!叫我莫娜就好!”莫娜连忙道。
“个洋名儿起的他娘的比俺老空的命儿还长。”行者撇了撇嘴,手上掐诀,解了那定身法,莫娜得以恢复自由,却不敢再使那水行术,以免再中了诡计。
“呵,玩了几百次的套路了,你居然都不嫌腻得慌。”八戒烦躁地说道。
“嘿嘿!等俺觉得过时了再说吧 ”行者点了点头,嬉皮笑脸的看向莫娜,道,“你说意不意外,刺不刺激啊?”
“呵…呵呵。”刚刚那逼真的恐吓与被戏耍的屈辱让莫娜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