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这楚王竟然真的一点不给辽东国大皇子面子,直接杀了他的两个皇室侍卫。
不远处,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胡商们,就仿佛自己的脖子也跟着一凉,下意识地感到了一股寒意。
“这北宁城还真是硬气!以后咱们还是都老实点吧!”
“这个楚王,杀伐果断,必是一代枭雄。”
“得赶紧吩咐手下的人,在北宁城千万别惹是生非!”
“……”
胡商们前一秒还在幻想着秦轩会忍辱退让,但此刻已经全部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同时还不忘立马嘱咐自己的下属,万万不能在北宁城触犯律法。
“我就知道楚王不会退让的,哼,这个萧远诚,真是该死!”
耶律浣溪兴奋地大叫起来,黑珍珠般的眸子里更是多了一丝对秦轩的崇拜。
哪个少女不怀春?
特别是面对秦轩这样的英雄人物,是个女人怕是都会投怀送抱。
耶律冬泽心里隐隐震撼,但脸上却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
他虽是商人,但身上同样具有一名成熟政客的思维,秦轩这种手法虽然过瘾,但他并不是太认同。
毕竟那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姓,比起一场战争实在是太过渺小。
“辽东国大皇子萧远诚,当街行凶,意图强奸良家女子,立刻抓捕入狱。”
秦轩收回长刀,凝声宣布。
萧远诚懵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两个皇室侍卫,便足以抵消一切。
可现在,秦轩居然要将他入狱?
“楚王!楚王殿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萧远诚急了,惶恐地道:“是我浑蛋,我不该欺辱北宁城百姓!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绝不再犯,我立刻就回辽东,再不敢踏入北宁城一步。”
“如果随便来个外夷番邦之人,犯了错之后都只是道个歉就能走人,那我北宁城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秦轩冷眼一扫,怒声道:“还不抓人!”
当下,四周的神策军便如同恶狼一般扑了上去,将萧远诚五花大绑了起来。
“秦轩,你会后悔的,我可是大辽大皇子,你敢如此侮辱于我,大辽必然派兵攻打北宁!”
“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或许是彻底吓破了胆,萧远诚开始疯了似地大喊大叫。
可秦轩充耳不闻,而是目光扫过现场,淡淡地道:“北宁城愿意提供给诸位最好的经商环境,但如果你们谁觉得自己赚了几个钱,就可以凌驾在北宁城的百姓之上,那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行!”
“楚王万岁!”
“楚王万岁!”
“楚王万岁!”
“……”
阵阵高喊声,响彻云霄,无数百姓在这一刻变得热血沸腾,无不以身为北宁城百姓而自傲。
秦轩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崔玉等人离开了现场。
等回到楚王府,崔玉忽然跪倒在地,告罪道:“王爷,今日一事是我处理不妥,还望王爷恕罪。”
“这个跟你无关,你做得很好。”
秦轩宽慰道。
崔玉的权利不够,毕竟刚才之事的确容易引发两国战争,这不是他能够承担的后果。
“不过下次再遇到此类事件,尽管放心大胆去做,我既然敢让你们严厉惩治任何犯事者,那就代表了整个北宁城都将是你们坚实的后盾。”
秦轩鼓励了一句,同时还不忘进一步提点崔玉:“其实你担心两国开战,道理是对的,可你忽略了一个本质问题。”
“请王爷赐教!”
崔玉恭敬地问道。
“真理只在刀锋之上!”
秦轩朗声说道:“如果今日北宁城没有足够实力,哪怕你送上一百个良家女子给萧远诚,他辽东国该发兵还是会发兵。”
“同理,如果你的实力足够强大,别说是杀他两个皇家侍卫了,就算是把萧远诚砍了,辽东皇室又能如何?”
古往今来,所谓的战争诱因无非两点,一,你本身怀璧有罪,二,你太弱了。
任何一个国家发动战争,都是为了掠夺资源,没有人会在明知打不过去的情况下去主动开战。
北宁城现在的确没有远征辽东国的战力,可却有守城之力,所以秦轩必须表现得强势。
唯有强势,才能让诸国忌惮,才能真正拖延正式开战的时间。
“微臣受教,谨遵王爷命令。”
这一次,崔玉是彻底想通了,惭愧和笃定之情溢于言表。
“那关于萧远诚一事,是否送信给辽东国,让其皇室来赎人?”
“通知是必然的,同时也无需优待萧远诚,就按照正常犯人对待。”
秦轩点点头,萧远诚罪不至死,而且目前也没有杀的必要。
他想通过这次事件,试探一下辽东国的态度。
“微臣这就去办。”
崔玉起身告辞,没多久,耶律冬泽和耶律浣溪便来了楚王府。
双方一见面,耶律冬泽自然对刚才萧远诚一事大为赞叹,秦轩安静听着,没太多情绪波动。
耶律冬泽见此事没能引起秦轩的兴趣,便道:
“楚王殿下,此次前来是来与您道别的!”
“这次北宁之行,收获颇丰,希望我高丽与北宁两国之情,天地永存。”
秦轩笑着点点头:“那我到时就不远送了,希望冬泽先生一路顺风。”
“走吧,浣溪。”
双方就此道别,耶律浣溪却迟疑地不肯离开。
耶律冬泽当然知道她的心意,可问题是楚王这样的人物,他也无法左右什么。
“皇叔,你先去外面等我。”
耶律浣溪神色落寞,但语气却异常坚定,耶律冬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摇着头走了出去。
“秦轩,我这次回去,很有可能就要联姻了,以后就再没办法来看你了。”
耶律浣溪仰着头,眼眶发红,一道雾气弥漫在漆黑的眸子前。
秦轩心头微微一颤:“我应该恭喜公主吗?”
“你……你就是个坏蛋,一个偷心的坏蛋!”
耶律浣溪忽然崩溃大哭,一双粉拳不顾一切地砸在秦轩身上。
她的哭声极为凄婉,透着数不清的哀伤:“你难道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之所以留在北宁城这么久,就是想跟你单独相处,哪怕只是一次,那我也终生无憾了!”
原来她是这个心思,可之前秦轩为了避嫌,全部拒绝了耶律浣溪的邀请。
“不过现在你不用躲着我了,因为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耶律浣溪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哭声,可越是想控制,就越哭得厉害。
“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子,也会是最后一个,可惜你我注定有缘无份,有时候我真羡慕那个赵洛樱,她可以随时随地跟在你的身边。”
“秦轩,临走之前,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