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反对包办婚姻,这很正常。
邵扬可以对自己的决定有意见,但他不该如此羞辱沈念。
邵扬挣扎着站起身来,“我凭什么要给她道歉?她毁了我的一辈子!”
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衬衫,后背被花草涂上了色彩,也被花盆碎片染上斑驳血色。
“邵扬,别说了,算妈求你。”黄春凤心疼儿子,试图拽着儿子往屋里去。
然而邵扬却站在那里,像是一根钉子,楔进了地里。
青年极为坚定的与他一贯尊敬的爷爷对视,眼底不见丝毫怯懦,“爷爷,我是邵家的孙子,但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你手中的玩偶。”
“我也有自己的喜好,有自己的人生,不该为你所谓的一纸婚约葬送自己的人生。”
“如果您还拿我当您的孙子,那么请不要再一意孤行,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跟沈念有任何牵扯的。”
说罢这话,邵扬直接夺门而去。
这个家,他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黄春凤看着地上的血迹,“邵扬,你别吓妈妈,你去哪里啊邵扬。”
这厢黄春凤她刚出门,站在那里的沈念浑身颤抖。
她咬紧牙关,然而眼前却是忽然间一黑,整个人再也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小洋楼的庭院里顿时陷入另一番兵荒马乱。
而引发了这场骚乱的始作俑者。
徐青青回到家后,有几秒钟的纠结。
看着锁着的门,她陷入沉思。
自己该怎么进去呢?
正当徐青青想要不找个铁丝什么的把锁投开?
隔壁邻居家开了门,一个满脸慈祥的阿姨出了来,“是小徐吧?回来了呀,等下我给你拿钥匙。”
徐青青听到这话松了口气,能正常开门还是不要动用非常手段的好。
不然她怎么跟人解释自己会这么一手活呢。
赵大娘笑呵呵的给徐青青找出钥匙,“这钥匙还是小秦之前放我着的,他经常出任务,回来时都进不了家门。”
徐青青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秦烈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竟然还会有这种犯迷糊的时候。
“谢谢您。”
“客气啥。”赵大娘笑呵呵道:“小秦还让我给你做衣服呢,等会儿你有空,我给你量量尺寸?”
衣服穿在身上要舒服,那做衣服的时候就得拿捏好每一个细节。
要不咋说量体裁衣呢。
徐青青当即确定了对方的身份,“那就麻烦赵大娘了,要不等我洗完澡喊您一声?”
赵大娘利落应下,“行嘞。”
【来自赵秀娥的好感+20。】
这好感值来的十分意外。
看来自己还是挺讨人喜欢的嘛。
徐青青心情愉悦的开门回家,当即去洗澡。
条件有限,家里的卫生间并没有淋浴。
好在家里有两个暖水瓶,虽然过去一天一夜家里没人,但里面的水还热乎。
这年代的产品质量是真过硬。
徐青青兑好了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得亏这些天不算太热,不然她身上得味死。
洗好澡,徐青青从卫生间出来的瞬间,忽的顿住脚步。
看着那还湿漉漉的长发,她迟疑了下。
长头发打理起来麻烦,而且还浪费洗发水。
刚才洗澡的时候,徐青青发现了那全新的还没拆封的洗发水,显然是秦烈前天采购回来的。
至于他过去用什么,徐青青看到了肥皂盒里的半块胰子。
毛巾擦着头发,徐青青在客厅茶几桌面下,找到了一个简易的工具箱,里面有扳手、螺丝刀、剪刀针线盒什么的。
咔咔两剪子下去,原本及腰的长发,瞬间变成了齐肩发。
徐青青又擦了擦头发,然后开始修理发型。
不愧是她,末世第一理发师,剪出来的头发就是好看。
新发型把过来给徐青青丈量尺寸的赵大娘吓了一跳,“这么好的头发,咋剪了?”
“太长了,碍事,耽误干活。”徐青青笑着问,“赵大娘,我现在这发型不好看吗?”
年轻的姑娘剪了个齐肩短发。
尽管没有吹风机吹出完美的造型,但发质好再加上有一双巧手。
徐青青对新发型也还算满意。
赵大娘看着那满含期待的年轻姑娘,笑着道:“你长得好看,就算剪成秃子也好看。”
徐青青被这话逗乐,“那不得把秦烈吓死?怕不是要连夜跟我离婚哩。”
“哪能啊,小秦才不是这种人呢。”赵大娘十分笃定。
虽说这结婚略有些仓促,但秦烈真把人放在心上了。
这次出任务那么紧急,走之前还写了纸条,让人带给自己,委托她给徐青青缝衣服。
连尺寸都有。
这么一个把媳妇放在心里头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徐青青剃了光头就跟人离婚?
绝无这种可能!
“闺女,你还没吃饭吧?要不来我家吃点?”
短时间内徐青青第三次被人约饭,她有些迟疑,“这,方便吗?”
“这有啥不方便的?我家就我跟我儿媳妇俩人,她最近出差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都懒得做饭。”
徐青青懂,姑姑他们去世后,偌大的基地一时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那段时间,徐青青觉得干啥都没意思。
吃饭时她总会摆出六副碗筷。
可最后她实在吃不下六份食物。
在一次险些被撑死后,徐青青昏厥了过去。
醒来时,感觉有什么湿漉漉的在舔舐自己的脸。
徐青青原本以为她会看到一个面目可憎的丧尸。
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小黑狗。
湿漉漉的眼睛让徐青青嚎啕大哭起来。
两个小时后,等她擦干眼泪站起身,又开始了一人一狗的末世生活。
直到基地被丧尸潮毁灭。
徐青青没有第三次拒绝这约饭邀请,“那就打扰大娘了。”
赵大娘笑呵道:“这闺女,咋这么客气呢?”
【来自赵秀娥的好感+20。】
如果徐青青的好感也能用数值来衡量的话,她觉得自己能给赵大娘打一百分!
年轻姑娘跟在赵大娘身后,刚进门就看到了墙上的相框。
青年的笑容,似乎永远被定格在黑白照片中。
徐青青脸上笑容一凝。
赵大娘回头看到徐青青的异样,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儿榕生,去年没了。榕生要是在天有灵,看到我跟兰初现在过得挺好,也会为我们娘俩高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