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阳无能狂怒,害怕吵到老婆,还要压低声音,“知道了知道了,你可真是祖宗,我让人去查,把他开除,真是服了,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他骂的是得罪木臻的杨志达,木臻可是他公司的摇钱树,摇钱树不插手公司的一切,只拿技术,也不多事。
能让木臻找他,不用说,这人绝对得罪透了木臻。
直到木臻挂断电话,几人依旧一愣一愣的,尤其是杨志达,他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想要嘲笑木臻的异想天开,但是心头涌现出不好的预感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木臻收起手机,重新坐下,沈书南跑完一圈正在跟他挥手,木臻自然的对沈书南点了点头,看他打了鸡血一样扬长而去。
面前还愣住了几个人,木臻贴心开口,“滕总可以等等,重新跟人谈项目,换人的话,我想项目会重启的。”
滕总向来沉稳的脸上满是震惊,不停打量眼前的年轻人,他也不敢多话,要知道,这个项目他们前期的资金已经投入进去。
要是辰跃抽手,他们公司周转不过来,逃不过破产的路,所以他才会这么急躁。
杨志达色厉内荏,压抑着心头不好的预感,“滕总,不过就是一个装腔作势的小人而已,也值得你相信?”
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没有离开,就傻愣愣站在原地,不知道在等什么。
杨志达心里慌乱,他是想走的,但是滕总父子俩都没有离开,还说着话,“杨总啊,你不是看中这块场地吗?既然来了,就一起参观一下,也不费事。”
几个人里面,最自在的就属木臻,他喝着茶,注视着沈书南的一举一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对上他的视线,就会露出很惊喜的表情。
他觉得沈书南有点甜滋滋的,从里到外散发着甜味。
没有多长时间,在另外三人眼中却像是过去了几个世纪,响起了手机的声音。
滕星辰和他爸一起看向杨志达的口袋,眼中看不出是期待还是什么。
杨志达心跳如擂鼓,拿出手机,是他的上司,颤抖着手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喂,就被劈头盖脸一通怒骂。
“我让你去谈合作,不是去拉皮条得罪人的,不是上面来人查,我还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勾当,欺压新人,潜规则,你让公司的名誉受到了多大的损害知道吗?”
上司也受了连累,才会脾气这么差,最后只说了一句收拾东西,就啪的一声挂掉电话。
杨志达像是被人用大锤狠狠锤了几下,头昏脑胀,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该干什么。
他浑浑噩噩的看向木臻,木臻没给他多余的视线,也不在乎他的结局是什么,杨志达会说出这种话,说明他做过,只要被查出来,自然有他的下场。
杨志达张大嘴想要靠近木臻,滕星辰反应很快,捂住他的嘴把他拉走,笑话,大佬就在眼前,这么快出处理结果,这是怎样的执行力。
再联想到刚才电话里说的公司也是他的,嘶,滕星辰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辰跃是这人的?
滕总掩下心里的震惊,“先生……”
沈书南训练完准备离开了,木臻站起来,“我不管公司的事,要谈合作按照章程就是。”
滕总有片刻的失落。
沈书南走的很快,头顶的发丝一翘一翘,跳舞一样,脸上带着灿烂的笑,他在这里过的很开心,算了,木臻开口,“这个赛车场地会一直是你们的。”
滕总喜形于色。
沈书南迫不及待来到木臻身边,发现他旁边的陌生人也没在意,倒是跟回来的滕星辰打了招呼,“队长。”
木臻对滕总点了点头,“再会。”
沈书南脸上都是闷出来的汗,他跑的急见木臻,还没来得及打理,木臻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细润的脸上是闷出来的红,“不要急,突然换衣服会感冒。”
沈书南抠了抠脸颊,瓮声瓮气,“哦。”
两人相携离开。
滕星辰讶异的看着两人的背影,“爸,没想到沈书南的哥哥竟然是辰跃的高层,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滕总想起刚才的话,同意的点了点头。
滕星辰还是很担忧,“爸,跟我们谈合作的人换了,这场合作能顺利吗?”他现在不是很看好。
滕总一巴掌拍在傻儿子头上,“你小子是不是憨,刚才那位先生不是已经给了承诺吗?”
滕星辰不明白,但他不敢问,只能苦着脸点头。
滕总看着自家傻兮兮的儿子,觉得他玩赛车挺好的,玩赛车就遇上贵人了。
“对刚才那个小伙子态度好一点。”
滕星辰更冤枉,“我对沈书南还不好啊,我都把他供起来了,他可是我这次夺冠的希望。”
两周后,滕总带着人去辰跃谈合作的时候,不止前期顺利,对方更是拿出了十足的专业程度,对比第一次在会客室等待了两个小时的结果。
滕总只叹息一声,从此监督大儿子把他的车队干的风风火火。
沈书南只觉得车队的人对他的态度更加殷勤,不过他这次比赛得了冠军,对于这样的态度,他也不觉得奇怪。
人声鼎沸,从赛场下来的那一刻,面对一张张狂热的脸,他想看到的,还是只有一个。
木臻在最前排看着沈书南夺冠的全过程,平时温和柔软的人在赛场上把自己包裹成一柄利剑,毫不犹豫冲杀着,最终一举夺魁。
滕星宇黑着脸得了个第四名,他下车后下意识搜寻沈书南的身影,却一无所获,气息沉重的回到休息室。
滕星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小宇,你已经很优秀了。”
木臻站在门口看表,沈书南去换衣服,他在门口等着,房间在楼梯拐角第一间,一个人影怀里抱着高高一摞,遮挡住视线的防护服。
走过拐角的时候,步履匆匆,左脚绊右脚,摔向木臻。
来人似乎很是惊慌,惊叫一声,没有办法躲掉,只能闭上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