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贺卉有点担忧的问司秋衍,“衍哥,你还难不难受”
司秋衍眼眸一动,温柔一笑,“谢谢卉卉,不难受。”
贺卉一脸不信,生病怎么会不难受?
她气鼓鼓的看木臻,“哥,你要好好照顾衍哥的呀。”
木臻看了眼司秋衍,后者眼神飘忽不敢跟他对视,木臻放下手里的咖啡,“嗯,我会的。”
贺卉很操心,衍哥哥太柔弱,平常在家里一直很温和,总是询问她的意见。
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的贺卉被攻陷是十分正常的,甚至她都没有撑过一周。
每天在家里衍哥长,衍哥短。
衍哥的小说可火可火啦,贺卉从前就喜欢看,自从偶像在身边,贺卉的问题源源不断冒出来。
她还成了催更小能手,编辑不敢催的,她敢催。
因为她有免死金牌,贺卉跟木臻长相只有一双眼睛相似,每次她用崇拜的眼神看司秋衍。
司秋衍都硬不下心。
贺卉体会了近距离追星的感觉。
尤其衍哥还认识司月,大明星啊!
贺卉当时尖叫一声就冲了上去,温柔娴静分毫不剩,事后的贺卉羞红着脸,坐在沙发上双手捂脸。
发觉司秋衍不再拖稿,甚至提前交稿的编辑很害怕。
作为一个卑微的,被鸽太久,已经习惯的编辑。
司秋衍这么勤快,他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司秋衍要搞波大的,他要封笔!!!
编辑觉得天要塌,他会被读者打死的,读者找不到司秋衍,但能找到他的公司,找到他!!
看到他发过来的长串消息的司秋衍:“……”
回复他,“不要私自动脑子了,你没有那东西。”
贺卉知道司秋衍身体不舒服,她急躁的恨不得立即带他去医院。
木臻拿过司秋衍手边的咖啡一起喝完,不咸不淡道:“知道,少操心。”
贺卉托了托腮,“你知道就好。”
司秋衍隔空轻轻点了点贺卉的额头,“跟哥哥说话要有礼貌。”
贺卉乖乖点头,“知道的衍哥。”
唉,衍哥最偏心哥哥,最喜欢哥哥,没有任何事物和任何人可以跟哥哥相比较。
桌上的点心精致可爱,司秋衍和贺卉面前各放了一份,贺卉吃完点心。
三人一起回家,木臻跟司秋衍并肩走在一起,贺卉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捕捉到两人的身影才安心继续走,两大一小,小的走在前面,高大的身影走在后面。
双方间保持着没有变动的距离,贺卉的心出奇的安稳,衍哥像一汪泉水,清澈又温暖。
哥哥是扎根在泉水中的磐石,泉水流动间,磐石永远不会转移。
贺卉放肆在泉水中游动,生长,被滋养,抬头闭眼,脚步飞扬。
原来家是这样的味道,心情在云端遨游,肆意张扬。
司秋衍不敢看木臻,脸颊的胀痛和痒意连绵不绝,太丑了。
明明想要变好的,却毁了容。
眼睛不敢看别的地方,只能盯着贺卉的背影,“卉卉开朗了很多。”
一个人能不能感受到爱意,是从心灵出发的,贺卉开朗,说明她现在很开心。
木臻道:“卉卉开朗说明开心,你呢?”
司秋衍眼神一定,“我,我当然也开心,跟你在一起,每时每刻都能看见你,你的一切跟我息息相关,我怎么会不开心。”
木臻不置可否,“真的吗?”
贺卉回头对着两人挥手,司秋衍冲着她点了点头。
“真的。”
沉默着回到家,司秋衍脸上的口罩也没有取下来。
贺卉正准备说什么,一转身,木臻跟司秋衍已经不见踪影。
贺卉惊叹道:“哥速度真快。”
她早就发现衍哥和哥哥两人状态不太对,但小情侣的事情,她怎么掺和呢?
卉卉还是个不能谈恋爱的未成年小姑娘啊,只能暗自焦急。
好在哥出手及时,衍哥那么喜欢哥哥,哄一哄就分不清东西南北。
贺卉踮起脚尖回到房间,扑上床静静等待两个哥和好。
司秋衍被按在门上,双手扣在头顶,木臻解开他的口罩。
司秋衍努力往后躲,掩饰不住的惊慌,“不,臻臻,别。”
太丑了,镜子里那张红肿的,长着丘疹的脸,看一眼就觉得恶心的不行。
怎么能让臻臻看见。
木臻张开的手停在空中,指尖还差一分就触碰到肌肤,“怕什么?”
司秋衍踮起脚往后缩,偏开头,“没,没什么,臻臻,不摘口罩,从后面来行不行?”
司秋衍控制着呼吸,“我,我的背很好看的。”
木臻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浮现出细密的疼痛,蹙眉,“宝贝,你只是脸过敏,很快就会好。”
司秋衍不同意,“那,那就等脸好。”
木臻不相信他的话,脸好的时候找借口关灯,脸过敏就不摘口罩。
木臻胸口逸散出涨涨的情绪,让他顾及不了司秋衍的感受,伸手过去。
司秋衍像濒死的天鹅,脖颈高高仰起,依旧躲不开木臻的手。
明明木臻握住他双手的力气不大,司秋衍随意用力就能挣扎开,可他像是受到了千钧之力,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
“不,不要,臻臻……”
司秋衍竭力躲开,脸上的口罩还是被摘下。
丑陋的脸暴露出来,被木臻看到了!
司秋衍身体有点软,眼角挤出一滴泪,凤眼微红,似泣似怨。
“别看我,臻臻,求你。”
琉璃般脆弱的司秋衍哀求着。
滚烫的脸颊传来微凉的温度,司秋衍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木臻的唇印在他的侧脸上。
司秋衍身体没有骨头一样软下来,木臻松开禁锢的手,放在腰间,用力把人抱起。
木臻觉得,司秋衍这个人,欠收拾!
小秋很幼稚,木臻在他面前充当着年长者的身份。
司衍太极端,木臻只要约束他就好。
司秋衍不一样,他年长却幼稚,极端又虐己,什么话不说出来,喜欢憋在心里。
同时他心里潜藏着自卑感,这让他面对木臻的时候,宠溺又纵容,这本没什么。
但他喜欢把自己放低,木臻不喜欢。
将人吻到心智迷乱,掐住他的脸,木臻声音严肃的问,“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司秋衍努力睁开迷蒙的眼睛,腰间酸软,鼻尖氤氲。
动了动腿,“我,我……”
木臻身在上方,只淡淡垂目,“秋衍,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眼神淡漠,漫不经心,像神明在俯瞰众生,司秋衍腰间一热,脑子发懵。
眼泪汹涌跑出来,“我,我搞砸了,我变丑了呜呜,我还老,又老又丑。”
手从木臻腹肌上收回按在眼睛上,“长皱纹了呜呜,我好老!”
他哭的鼻尖通红,肿起来的脸更红更狼狈,眼泪蜿蜒而下。
如果说年龄差让他自卑,那看到眼角皱纹的那一刻,司秋衍一瞬间破防。
木臻俯身,揭过他盖住眼睛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宝贝。”
司秋衍声音闷闷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