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太后送的宝贝都放好之后,秦夫人又细心的将这个院子上了好几道锁。
三人站在院门外,抬头看,心里还是有些感慨。
秦太师和秦夫人:有这些东西在,我们走后,也可保秦家几代不愁吃喝,即使没有功名利禄,也能保证吃饱穿暖。
秦茉:或许几千年后,会有人收集到或者挖到她曾拥有过的金银财宝。
在这历史的长河中,人类太渺小了,只是沧海一粟,她也是,不管未来还是现在,她都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如果回不去,或许有一天,后人也会挖到她的坟墓,然后猜她是谁?她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她是怎么死的?她的陪葬品有多少参考价值?
秦茉只希望后人能对她的尸骨温柔一点,可别弄散架了。
一家三口路过花园,秦茉提议在花园坐一会儿。
秦太师和秦夫人刚好也走累了,吩咐丫鬟取一些茶水和糕点,今日也雅致一番。
等丫鬟将茶水和糕点送过来之后,秦茉这才将她心里藏了一上午的疑惑问了出来。
“爹娘,咱家哪来这么多金子和宝贝?”秦茉的目的不止是在花园坐坐,更是想弄清楚这些东西的来历,“该不会是您贪污受贿了吧?”这是来钱最快的方法,更何况秦太师身居高位,她知道有很多富商排着队给秦太师送礼就为了给家里人谋个一官半职呢。
秦太师听到这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一脸受伤的看着秦茉,“我在你心目中就这样不堪吗?”
他知道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绝对是一个好官。
秦太师被水呛到,咳嗽了几声。
秦夫人忙掏出手帕给他擦拭下巴和衣服上的水。
秦茉看到秦太师的神情,也意识到自己不对,她穿越过来这些日子,秦太师对她还是很好的,对百姓也和蔼可亲,甚至赈灾时也亲力亲为,不怕苦不怕累,和那些灾民打成一片。
“爹,对不起,女儿不该这么说您。”秦茉诚恳的道歉,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太师摆摆手,其实他也没生气,他理解女儿的想法,毕竟这么多东西,谁不会胡乱猜测呢?
“库房里的东西都是先皇和当今圣上赏赐的,有赐给我的,还有一部分是你哥哥在战场上立了功,但他年纪尚轻,还不足以封侯拜相所以赏赐金银财宝的。”秦太师耐心解释,免得自己在女儿心里的形象变成了一个大贪官。
“先皇?”秦茉对这个皇帝没什么印象,她只知道她很小的时候先皇就驾崩了。
秦太师:“是的。”
“您从前很受先皇赏识吗?”秦茉想:这先皇出手真大方。
秦太师:何止是赏识,要不是当今圣上有出息,先皇都打算传位给他呢!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秦太师笑而不语。
不过秦茉也猜到了,如果不重视,又怎么会成为一国太师呢?还有这些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无不彰显出先帝对于秦太师的重视。
就连当今圣上都得敬他三分,可见秦太师对于昭国的重要性。
“过来啊!”孔依依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护卫,眼底全是挑衅。
护卫面面相觑,看着眼前的女孩摇摇头,女孩又瘦又高,乍一看只以为是个瘦弱的娇小姐,没想到力气大,武功也好得出奇,听前一批守院的人说这姑娘能打得很,他们不信,只以为是他们夸大其词。
今天刚好第一批护卫被太子殿下派去做其他任务,所以守院的人换了一批。
当时他们跪在地上谢太子的大恩大德,他们还笑话第一批护卫过于夸张,连一个女子都怕。
现在终于领教了孔依依的厉害,原本他们看孔依依是女子,下手都很轻,后来一半的兄弟都躺在地上,他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姑娘是下死手啊!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几十个护卫都躺在地上疼得呼爹喊娘。
“不来了,姑奶奶,我们真打不过你,再这样下去,咱哥几个迟早得废。”带头的认怂了。
“切!”孔依依一脸不屑,“这才几个回合就受不了了。”
换作以前,护卫们肯定教这个狂妄自大的孔依依怎么做人了,可现在……
看着护卫们低着头,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孔依依顿时觉得没劲。
她可是师从江湖上顶尖的大师,怎么可能连几个护卫都打不过。
就这几个,武功不怎么样,给她练手她都嫌磕碜。
“行了行了。”孔依依一脸嫌弃,“滚吧。”
“是是是。”护卫们如临大赦,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生怕孔依依反悔。
“依依。”一个白胡子老头走了出来。
“师傅。”孔依依立马抱拳行礼。
“为师已经将武功全部传授于你,还望你能好好效忠太子殿下,往后在江湖上可要低调行事,莫要生事端,切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郑流云语重心长的道,“遇到比你弱的,打得过自然是好事。遇到比你强的,即使打不过,也不要说你是为师的徒弟,为师一把年纪了,又无儿无女,万一找上门来,连个替为师收尸的都没有,你可记住了?”
孔依依:???还有她打不过的人?她师傅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流云,江湖第一杀手,曾拿过昭国六次武状元,之所以只有六次,是因为郑流云只参加了六次。
“还有,你那一百个师兄,都是太子殿下的手下,遇到他们,可千万别说要跟他们切磋。”
“为什么?”孔依依不解的问。
“因为他们任何一个都比你厉害,让你一只手都能把你打趴下的那种。”
孔依依听后瞪大眼睛,“不公平,师傅肯定教了他们独门秘诀,没教我。”
郑流云眼神闪躲,“胡说,虽说为师从来不收女弟子,但对你和那些师兄可是一视同仁的。”
“只不过是为师老了,有些武功忘记了而已。”郑流云一脸心虚。
孔依依看了看郑流云的白发和白胡子,又回想起之前教她新武功的时候常常要思考许久才能想起下一招该怎么出。
好吧,确实很老,勉为其难答应他吧。
“徒儿谨遵师傅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