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清收到郑赝的消息的时候,李书霖恰好在祝文清的书房。
“怎么这个信还要报两次?”
祝文清把字条展开细细看去。
“唉?你这个的字条怎么比我还要多上许多”李书霖明显是心中起疑了
祝文清叹了一口气将字条放在一边烛火上烧了赶紧琢磨话说点郑赝的坏话替她遮掩过去走到烛火前把字条烧了“小女子头发长见识短的,开始和我抱怨,又和我说怕事情做不好,叫我在你的面前美言几句”
郑赝和祝文清比起来,李书霖是偏向相信祝文清的,听了祝文清的话不由得皱眉
“可是她和我说...事情办的很不错,已经,已经进一步的打进了林玉梳的心里,并且还叮嘱我叫我去查一查那个谭盟,谭公子。”
“在你的面前自然什么好话都说的,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婉仪学院的礼仪娘子,自然是想要在你这里站立一个有力的地位的。”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李书霖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打压她就是要让她乖乖的谦卑的为我所用。”李书霖手里把玩的湖笔顺手扔进了笔筒里。
邦朗一声,听的祝文清心里滴血,那可是自己最喜欢的笔。
“明日我必然是要好好的敲打一番,让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李书霖笑了:“她可是国公养女,人脉,手腕什么都有,可我不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劲儿太扎眼了。”
李书霖走后,祝文清手里拿着鸟食儿喂鸟,而身后的信鸽应着落日余晖不知落入谁家的庭院。
日月更替以后又是新的一天,郑赝今日是自己去的书院,因为年岁的原因,郑赝教的都是比自己小的姑娘。
这个时候正是灌输一些抓不住摸不着的东西的时候。
祝文清在家温书准备着来年的科考,心里想的却是,一定要在科考之前分家,他不想和祝文远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分了家,祝文远犯了什么错事儿和自己也没关系了。
祝文清沉思着墨语进来了:“二公子,大公子那边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
墨语在祝文清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大公子身上出了问题将来怕是子嗣艰难了,大夫人闹着要和离却查出来有了身孕。”
祝文清将笔轻轻的放下,褪下了手腕上的佛珠:“我叫你找的人有消息了么?”
“有,正要和您说呢,属下们已经控制起来了,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
“盯紧了,生下来是个哥儿就闷死,若是个姑娘...就让我的母亲做主她那女子抬进来当主子伺候着,毕竟是祝家的子嗣也该优待。”
说着站起身来抬脚往外走:“咱们也过去看看毕竟是我大哥的大事,若是王氏足够聪明,就不会仗着肚子里的东西,耀武扬威,作威作福找我母亲的不痛快。”
到了那边的时候倒是没听见什么,反而,二房三房的人都在呢,现在祝文远没能耐了都盯着王皎娘的肚子,盼着生下来抢过来,拿捏着她王家帮衬祝家的几位爷。
可也不知道这肚子里的是男是女,所以看着祝文清的时候到是有一种眼睛发亮的感觉,毕竟这个也是个宝贝。
二房三房都是没出息的,他们的子嗣都还很小,最大的也不过六岁,一开始磋磨大房的人,但是没想到温莲是个狠的根本就压不住。
祝文清现在也十八了更不能拿他怎么样了,二房祝絮城和三房祝絮听看见了祝文清都迎了上来:“二哥儿你来了,你看你大哥。唉...”
祝文远疯了一般的被人绑着双目赤红,嘴也被堵着,王皎娘眼睛哭的红红的护着自己的肚子,身体站位倾向于温莲,想来温莲已经说了什么稳住了她。
祝老夫人则直接称病不来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已经把长房长子给养废了,哪怕自己死也不会分家的,不然的话,祝家就散了。
“我大哥怎么变成这样了呀!”祝文清一副被惊到的模样,冲了过去抱着祝文远:“哎呀,大哥,我的大哥呀,你怎么了!”
祝文清在祝文远的耳边说了一个地址,祝文远霎时间安静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祝文清,祝文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低声着:“你自己看着办,若是敢寻死,王皎娘肚子里的和那外室肚子里的都保不住,百年以后你都无人祭祀。”
祝文清的话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
祝文清到了温莲的身边行礼告退:“既然这里无事,孩儿先告退了。”
“祝文清!你别走!”祝文远突然撕心裂肺的喊着他的名字,祝文清只得转身回去。
冷眼看他却温声问候“大哥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们可是兄弟啊。”
祝文清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只留下了一句:“原来大哥也记得我们还是兄弟。”
“那年,那年,祖母....祖母说...”祝文远涕泪横流,好不窝囊,乞求自己这不值钱的眼泪能唤醒祝文清的亲情。
而祝文远满脸是泪的模样和小祝文清哭着叫大哥的模样重合。
而对面的祝文清一脸淡漠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那长命百岁兄弟锁,掉进湖里以后就再也没捞上来过,就像他们的兄弟情义。
祝文清回到院中的书房,心无旁骛的继续温书,等到了清风肃肃的时候,祝文清才恍然:“太阳落山了,婉仪学院也的孩子们也该下学了。”
“是了公子”
祝文清又将七宝佛珠带上:“走了我们去看热闹。”
而郑赝的小院,郑赝就这么跪在李书霖的面前,李书霖嫌弃着郑赝的茶水:“你瞧,你现在的身份就只能喝这样不入口的茶水”
郑赝一头磕在地上心里咬牙嘴上讨好着:“殿下说的对,是属下。”
李书霖开口满嘴讥讽和看不起尽是对郑赝的嫌弃“属下?你这样的身份竟然想和文清平起平坐?真是好大的脸”
“是,殿下说的是。是民女不自量力。”
“民女”李书霖还觉得不够,他就是要驯化郑赝,要让她卑微到尘埃里,乖乖的为自己做事。
李书霖伸了伸自己的脚:“来,给你这贱民一个机会,擦一擦本皇子的鞋,到时候你是什么样的身份看我的心情。”
珍珠和翠宝被郑赝赶回了房间看见了李书霖这样的样子,恨不得杀了他。
“八皇子你简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