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看着祝文清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祝文清。
“我不知道。”常青回答着。
“我知道。”
祝文清面不改色:“如今琤竹身陷囹圄有些不方面的事情她都是托我去做的,我且问你,琤竹吩咐了你诸多事宜是不是对许家之事只字未提。”
常青虽紧闭嘴巴但是祝文清也是带着答案问问题的。
那日在元王处已经一来二去的把原委都给问出来了。
祝文清虽说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但是还是不信,他是八皇子的亲信又和元王走的近,谁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手段得到的?
“信物在手你都不信我?”
“不是亲耳听不信。”常青面无表情的回应着。
或许郑赝给了祝文清一些权利但是绝对不会是参与阁中事务的权利,顶多是传个话,毕竟毕竟若是实在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而且自己去了刑部的牢房这么多次,有什么事情阁主不能亲口和自己说么?非要有一个中间人传话?
还有副阁主徐令妤瀚海阁的成员那么多怎么也不会轮到这个只认识了几个月的祝文清。
祝文清知道今日恐怕是要无功而返了若是再不打住被这个常青发现了什么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祝文清也发现这只是一只发钗,并不足以命令瀚海阁的上层人员,也得不到什么内部的讯息,而且这次的机会用掉祝文清就再也不能在常青这里拿到什么了。
看来还是要另外的 想想办法了。
祝文清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常青去谈朝中的事情,其中还隐隐的透露出一些许家的事情。
渐渐地让常青放下了戒备。
等和常青告了别祝文清回了祝家去见了自己的母亲而常青也去了刑部的大牢....
祝文清去见了自己的母亲以后,再出了院子以后就看见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婢女瞧着身上是个会功夫的。
祝文清再见到郑赝的时候正看见她面无表情的发呆看见自己的时候愣了一会儿才笑起来:“你怎么又来了,这一天里一日日的扰的我烦死了。”
看见郑赝这笑容祝文清松了一口气,刚被郑赝那样淡漠的眼神吓了一跳,提了提自己的食盒:“这里这么阴冷再怎么上等的牢房也是牢房,住不好再吃不好的话那也太可怜了。”
祝文清在郑赝的面前从食盒中拿出来了一道道的菜,摆放整齐,郑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祝文清,就这么一直看着像是想看清什么的时候,祝文清抬头了。
郑赝瞬间变幻了自己的眼神对着祝文清笑了笑:“殿下那边怎么样了?听说他的境遇也是不好的。”
“祁王困顿也只是一时的。”祝文清在郑赝的对面坐下。
但是郑赝并没有要吃一口桌上的饭菜的意思,祝文清见郑赝并不动筷不动声色的催了催。
郑赝直接将手边的碗筷往前推了推:“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里呆久了,看不见太阳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摆明了就是一口都不想吃
祝文清知道自己若是再怎么催促若是被郑赝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祝文清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但是你还是要吃饭的,不过你吃不下我就不逼着你了。”
郑赝见祝文清还想说些什么便笑着打断:“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外面的流言纷飞,祁王殿下尚且自顾不暇,你还是要保全自身才好。”
听了郑赝的话祝文清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蜷缩了一下明晃晃赶人的意思就差摆在明面上了。
祝文清带来的饭食怎么带来的就怎么带回去了。
等祝文清离开以后郑赝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人仿佛如夕阳后的花朵不再那么明媚反而有些蔫蔫的,毕竟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
竟然是祝文清设计自己进的牢房。
毕竟从前祝文清不遗余力的在祁王的面前帮助自己,想到这儿,郑赝心中难受:“罢了罢了”
郑赝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进来的,是因为自己一意孤行进行自己的计谋将祝家的陷于不义哪怕自己一位的保证。
都触及到了祝文清的底线但是祝文清只需禁锢住自己为自己家的事情斡旋也好,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到瀚海阁。
这也是郑赝的底线。
而许家能想出这样龌龊的法子也难保不是祝文清兵行险招的一个引子呢?
“阁主”在暗处的常青出现在郑赝的身边:“阁主,莫要伤怀....”
常青是个嘴笨的只知道阁主心中伤怀该是好好安慰一番才是,郑赝抬了抬手:“虽说心中难受但是不至于如此肝肠寸断”
话虽这么说但是被自己真心相待的朋友如此相待心中也是不舒服的,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不能做伤害好友的事情的,这不报应来了”
常青听了郑赝的话连忙说着:“阁主自然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郑赝见常青的话要说到天上人的那处截住了他的话:“这儿阴冷潮湿我不喜欢,现在知道了把我送进来的人到底要做什么在这里便没什么意义了准备准备出去吧。”
“是,阁主,属下明白了。”
祝文清这次双手空空而归,只是可惜了这成色极好的膳食和价值千金的迷药,纵然不愿意但是也不得不浪费了粮食了。
“二公子,属下知道你心里难受,毕竟对郑娘子下手并不是你所愿。”
“谁说不是我所想”
月色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街边的书光秃秃的,祝文清的手揣在了袖口里。
“我不愿意一直在八皇子祁王的身边,自然也想为书凌多拉拢些臣子,许家的把柄在我的手里何尝不是一种益处呢。”
墨语没想到祝文清会这么说:“主子?主子这么说可是真心的?”
“我同你什么时候藏着掖着了?”
但是墨语明显的看着祝文清手上的小动作心道,公子你对我藏着掖着的东西可是多了去了,你也就是哄哄你自己吧。
只是郑赝可以随意不把祝家的人口放在眼里的时候祝文清发现郑赝身后的靠山不是自己能比的。
他一开始是为了她开心的,但是却是觉得难过的,难过于自己在郑赝心中的地位如此薄弱,所以他要有自己的势力,至少不会被轻飘飘的一句,没关系我保得住。
祝文清私心里相信,但是身为祝家的祝文清不敢相信,在想谈情爱之前还是先保全家族,自身强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