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最好冥顽不灵的久一点,本官让你瞧瞧何为邪不压正。”沈璃十分挑衅得道:“可千万别降,本官会瞧不起你的。”
那邹将军被气得不轻,不再搭理沈璃,当然也不敢再骂了,因为他也清楚自己骂不过沈璃。
到了下一座城池,守门的将领只认邹将军,但沈璃早早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于是守城的人就看到了病重躺在车上昏迷不醒的邹将军,而邹将军贴身的几人又与守城将领相熟,当即便被迎进了城,而且找了最好的郎中来看病。
郎中说是热毒,给开了几副药,运粮队伍于是继续上路,但这个药是一口也没进这位小将军的肚子。
到了下一座城,邹将军脸色更苍白,于是上次发生的事又发生了一次,开方抓药,运粮队饱餐一顿之后出城。
而下一座城便是关内,这关口的三个城门都被李睿的大军围困,能开的只有后门。
到了关口的后方城门前,邹萧将军已经被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了,就连那些反叛的下属都有些看不下去,趁着邹将军醒便劝他弃暗投明。
“将军,咱就不是那女子的对手,您还是投了吧。”
“可不是,那姑娘洗了脸之后别提多好看了,可那脸多好看心就有多黑,十个您捆在一块儿也弄不过她。”
邹小将军面对这种劝说一句话也不说,不是他不想表态,而是病的没有力气说话了。
只有到了城外他才会被弄醒,给上几口吃的,进城必然是水米不进,又是不给吃饭又是下毒,他不憔悴才怪了。
在靠近城门之前沈璃已经放慢了行军速度,她要等到晚上进城,夜黑风高也好办事。
进城之前她放了一只信鸽。
于是这一晚她们抵达城门之时,能听到巨大的枪炮以及冷兵器交锋和喊杀声。
李睿正在攻城。
沈璃站在城门前听着四面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那邹将军的车面前问也不问的吩咐:“打晕他,进城。”
那些刚刚还劝他投降的下属纷纷闭上了嘴,芍药二话不说将人揪起来一掌就劈在了后脑上。
下属甚至想转开眼,心说这都是哪出来的姑娘啊,一个比一个凶猛。
战火中城门被叩开,守城的将领也是看到邹将军和那些脸熟的下属才放了心,又查过相关文牒之后才放行。
“快着点进,大军这一波攻势猛烈,城里又断了粮,你们来的可真是及时啊。”那守城将领看到粮食十分激动。
“这位将军,依您看,有粮食我们能不能撑得住。”问话的是一个叛军的下属。
“关门固若金汤,便是对方有名将,也只能是耗着。”那将领颇为高傲道。
“那就好,那就好。”
“军粮放好,各位兄弟辛苦了,快去驿馆歇息,我这就派人给邹将军找最好的郎中。”守城的将领对运粮队道。
那下属听过沈璃的嘱咐,连忙道:“将军已经在吃药了,将军临睡前吩咐我等要亲自将军粮送到各个军营,不得马虎啊。”
“这样啊,还是邹将军想得周到,怕我们多吃多占是吧?”那将领玩笑中透着不满。
“将军哪里话,我们将军吩咐了,让多给您装三车肉呢。”那属下也是老油条了,应对颇为自如。
那守城的将领这才眉开眼笑,又寒暄了几句,留下部分军粮便继续向着另一个城门而去。
而那个城门此刻正在经历战火。
沈璃早早盯上了那城墙上不断开火的火炮,并且给了白无忧一个眼色。
城门守军副将见运粮队来立刻迎接了上来,相谈正欢之际沈璃问:“城外攻城的是哪位将领?”
“哦,林家那女娃娃,你别看那是女娃娃用兵厉害着呢,要不是有这几门火炮,我们还真说不好能否守得住。”
守城副领唉声叹气,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听到的是女子的声音,于是向着沈璃的方向看去。
夜很深,他看不清沈璃的脸,他于是凑近一些,果然面前亮了,不过是雪亮的刀锋。
马峥干脆的一刀,守城副将的脑袋滚在了地上。
那副将身后的士兵尚且没看明白出了什么事,就被一拥而上的运粮队收割了性命。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运粮队的装备向来都是最好的,而且沈璃带来的三大营人马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精锐用着铠甲和精铁锻造的兵刃,又是突然发起的袭击,对于临时拉起来的队伍冲击力是巨大的。
沈璃手中长枪一挥,一马当先的向着城门处冲去,城门处百十人刹那被冲散。
“放吊桥,开城门。”她下令。
同一时间,马峥陈粟带着两队人马分头从两个方向向城墙之上杀去,很快占领了城墙,白无忧手起刀落,操控大炮的士兵都被控制住了。
炮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城外大军杀进来的喊杀声,他们冲过护城河冲进了城门。
沈璃勒马站在城门口,看到的是林婉儿率军冲锋,二人皆是一身盔甲一杆长枪,已经不知多少次在战场上相逢了。
不过令二人庆幸的是,这一世她们是并肩而立的战友,不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