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十一月。
天气越来越冷了,姜笙让人炼制的流光剑,流光刀上百把,其他普通铁刀数千把全部装空间里。
蜂窝煤球更是少不了,空间粮仓快要爆仓了,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姜笙留了一部分人继续炼制兵器,带两个人返回北荒城过年,年后再回来继续看着,正好边境也有些不安稳。
回去试试看新兵器的威力,跟家人过个团圆年多好。
临走前,丹戈村的人都来相送,村长不舍道:“杨后生,过完年记得回来啊,果树有老头子让人帮你看着不会有事。”
“就是就是,我们会看着得,不会让野猪把果树给拱了放心。”
姜笙笑得温润,拱了拱手:“好,多谢诸位乡亲们了,等跟家里人过完年我再回来,若是有我叔叔的消息告诉杨三就好。”
老村长点点头:“好好,路上多加小心,趁着没下雪赶紧走,等下雪路可就不好走了。”
坐上马车撩开窗帘挥挥手:“天冷大家回去吧,别冻着了,再见。”
“再见,一路好走!”
杨二杨三马车外,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姜笙靠在软枕上,怀里抱着汤婆子,慢悠悠看着书喝茶,神情惬意:“杨二杨三回来不着急的话,还是坐马车回来最好。”
“嗯,公子说得是,路上慢一点没事人会舒服很多。”
“比骑马好多了,公子村民送来鸡蛋馍馍还有烧好的鸡,咱们午时就吃这些可好。”
“好啊,这里民风淳朴真好,若不是边境一直没安稳下来,我以后都想在这里常住,风景好村民好相处多舒服。”
杨二扯了扯嘴角,轻声说:“只怕很难了,一旦边境矛盾继续加剧,到时打起来定然会报复,公子在外多不安全啊。”
“奥还有件事,探子来报说南疆匈奴人蠢蠢欲动,只怕十年和平契约要撕毁,到时南疆百姓又要遭殃了。”
“嗯,朝廷那边什么反应。”
“没太大反应,莫小童说陛下一门心思研究丹药,还有去后宫宠幸妃嫔,谁若是有孕就赏赐。”
姜笙翻看着话本子,闻言嗤笑一声:“也是,那位总觉得有霍家军在南疆,北荒边境有姜家的人守着,江山会很安稳。”
“那位所求就一个长生,哪里会管百姓死活,只要没死完对他来说就够了。”
“公子还有件事,听说张道长来北荒了,具体行踪没打探到,神出鬼没不知道是为何而来。”
姜笙翻书的手一顿,低声道:“继续盯着,查清楚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不是那位派来探查什么得。”
杨二嗯了一声:“是,公子。”
这一走就是好几日过去,路上走走停停,日子很是惬意,可惜惬意的日子很快被打扰。
平安客栈
姜笙带着人走出客栈,大包小包买着粮食,准备留着路上生火做饭吃,谁知路上会被人拦住。
居高临下看着穿着破破烂烂,跟乞丐没二样的人,眼神有些茫然:“你是……何人?”
张道长抓着他衣摆不放手,就差要哭了,他见到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就是姜家三郎姜笙,易容也能看出来。
“姜笙,我是张道长啊,救救我。”
“嗯?”
姜笙眼神多了几分警惕,面色不变:“你认错人了,在下叫杨笙,没什么事的话麻烦放手,我不认识你。”
该死,张道长怎么会在这里,是怎么认出他来得,那皇帝会不会也……
毫不客气甩开人,转身带着杨二杨三要走。
身后张道长被乞丐追着,跟丧家之犬一样狼狈,他以前走到哪里不被追捧,怎么就混成这个样子,该死的贱民们。
非要说他是神棍,他可是跟国师匹敌的人,怎么就是神棍了。
姜笙看着那人逃窜的身影,给杨二使了个眼色,这才带着杨三回到客栈。
“公子,那张道长怎么跑这来了,还搞得这么狼狈,简直跟乞丐没区别。”
“不知,等杨二回来或许就知道了,那张道长暂时还不能死,得弄清楚他来这里的目的,最好是……控制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
杨三打开门让他进来。
杨二低声道:“公子,那张道长行踪弄清楚了,现在住在破庙里,根据探子回报的消息看,这人是从宫里逃出来得。”
“朝廷那位也下了旨,要找到张道长带回去,两人似乎闹翻脸了。”
“哦,就算是闹翻脸,这人能爬上那个位置,都不会把自己弄这么狼狈,怎么就成乞丐了。”
姜笙随口问了句。
杨二神色有些怪异起来:“额,张道长为了不被陛下找到,以前的人都没联系,身边也没带个人保护。”
“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后来路上给人看卦,探子也不知是看准还是没看准,反正那户人家派人追杀张道长。”
“还到处散播说他是神棍,也就混成现在这样人人喊打,只能当个乞丐混饭吃。”
姜笙闻言来了几分兴趣:“是嘛,这么说来倒是有意思,与其放着他乱跑,不如直接带回去关起来也好。”
杨二一怔,低声道:“公子,您的意思是把他抓起来嘛,若是要抓起来的话,定然不能被陛下知晓……”
“嗯,你去找他问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北荒,若是愿意带回来易容,若是不愿意嘛,敲晕了带回来易容。”
左右都是要带走,留着隐患在外乱跑,哪里有放在眼皮子底下让人安心。
杨二点点头,很快离开客栈去破庙。
等他到的时候,一眼看到正在被乞丐殴打的人,想到那人以前在殿前的风光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懂人到底脑子多不好使,才会自己偷跑出来,飞身落下去将乞丐扯开。
丢了些碎银子在地上,看着疯狂抢的乞丐,伸手拎着昏迷的张道长去医馆,多给了点银子说道:“给他洗洗澡再处理伤口。”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等人收拾好脸还是红肿着,看不清楚长什么模样,好歹是不脏不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