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
一些没得看热闹的,见沈岑木折返回来,也替他可惜没看到刚才那
“没什么,遇到了之前不听话跑出去的狗,没忍住训了几句。”
宋嘉祺使劲舒了口气,把愤怒压在心底,淡淡道。
“狗?但这商场里面,可是不允许带宠物,难不成谁偷偷摸摸将流浪狗放了进来。还有身上的血腥味那么浓,别说被咬了?”
沈岑木不瞎,又岂会猜不到他的心思。
他今天心情不大好,家里两个祖宗不知道琢磨什么,起了非得让他从这段时间开始,去接近一个男人的心思。他随性惯了,又不可能那么快答应,但架不住二老一哭二闹三上吊,只能被迫答应。
本意就是出来透口气,但身边一群人围着他半天只觉得透不过气,聒噪。
大热天在外面掌心汗津津的,他又着一块来想着洗把手就在一旁独自坐着。又碰上了一个呆头呆脑要搭讪自己的男人,总觉得今天运气不好,就去了别处跟孟阳两个人逛着。
算着时间回来,却撞上一身狼狈的宋嘉祺。宋嘉祺面上伪装的极快,但一直绷着脸。于是他审视又不是很在意的目光扫过其他人,看一个个噤若寒蝉,目光飘忽着却不敢开口的样子。
无端惹他生笑。
宋嘉祺不说那是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好托出,但其余几人目击者不说,那就是立场问题。
“那么不能分享?那以后任何事都没必要跟我说,我不感兴趣。”
宋嘉祺听懂了那话语的意思,扯了扯嘴角道:“不是,只是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起了争执,但木哥你放心,我们没动手,不给你添麻烦。”
“对,没动手——”
沈岑木挑眉,好笑地看他们一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干什么浑事别提我名字就行,爱跟谁动手我没兴趣管。”
“嗷。”
陈晋安抿唇,他最会使眼色,知道沈岑木不怎么高兴。
果然他们大哥直接捞过孟阳,搭着他的肩往里面走,不忘叮嘱:“你们回去,我和孟阳晚点去酒吧找你们。”
“木哥?”宋嘉祺现在怒气消散不少,也回归清醒想问什么,触及到那回过头平淡的眼眸,还是闭嘴:“我们到时候先把酒水备好,需不需要叫一些人?”
那一些人,指的是陪喝陪玩的那些俊俏男人。
“不用,今天没兴趣,”沈岑木转了回去,迈开长腿。搭在孟阳肩上的手抬起,摆了摆又道:“最近都不要叫那些人,我也没多少时间陪你们出来玩,做事情除非自己能兜底,否则就给我收敛点。”
话里话外什么意思,他们门清。商梧的门槛太高他们是无法结交,所以更喜欢跟在与他们差不了两岁的沈岑木身后。
一样的爱玩,且不局限于身边同阶级的伙伴。
“好,知道了。”宋嘉祺盯着那背影,闷声回着。
角落的嘈杂声全然消散,秦钰将人从那机座里捞起,抱着放到那两步开外放置台上。
商漓的目光始终没敢抬眸看他,乌黑的发凌乱潦草,垂着头将那双眼遮得严实。
秦钰把那头发拨正,露出那光洁的额头,微微低头,领口的衣料皱巴,被扯的宽松露出大片锁骨。他伸手探向那衣领,沿着锁骨边缘给他捋得稍微平整一点。
手背不经意碰到那下颌,烫的不正常,他将手转了个方向,贴上商漓的额头:“身上怎么那么烫,发烧了?”
但只三秒感受到额头正常的温度,他放心地收回,拧着眉:“没发烧啊,身上怎么那么烫?”
他又试了试,几次三番下来都是一样的烫,有些坐不住,差点怀疑自己是太热导致体温过高不敏感了。
【神经官能紊乱的都这样,你应该问他是不是有心事。】
零零三看不下去,好心提醒,又多嘴道:【他是个多种病症杂糅的患者,虽然暂时看着没有不正常,但为了以后的攻略任务,我等会帮你搜罗几篇精神病学的知识,记得看。】
秦钰语塞,自动屏蔽零零三的话,将手背贴上商漓的脸,轻柔触碰着。
跟着零零三的引导,他问:“商漓,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温声细语落在耳畔,商漓下意识摇头。但动作不亚于欲盖弥彰,僵住一瞬他才抬头,目光里是不知所措。
“左左,我没有勾引商梧,也没有勾引顾清安,你不要像别人一样,听信这个谣言,可以吗……”
那年他还什么都不懂不了解,就被家里佣人哄骗着说商梧要见他。寒冬腊月,去了商梧经常会待整宿的会所,只见到了被一群人围着衣衫不整的商梧。
那佣人把他丢下后,就走了,他被困在那些人探究的视线里,警惕又惶恐。
不过仅仅是看着商漓喝了两个小时的酒,他就那么坐着,地暖在四周蔓延,他一身白色羽绒服裹在身上,丝毫没觉得暖和。
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演变成那些人嘴里的样子,但他最初并不理解他和商梧之间那层尴尬的关系,也不明白勾引这两个字是多么的遭人嫌恶。
谣言愈演愈烈,自然也传到商振北耳朵里。不过,那名义上的父亲是从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是商梧的自导自演,他也没那个能力和想法去算计什么。
也只是看着他半天叹口气,叮嘱好好吃饭睡觉,多学会听话,就又对他没什么话可说。
商梧妈妈也不喜欢他,但是比起商梧,那个夫人不会阴阳怪气说他,也将他视为空气。他欣然向往,做个地位极低的小少爷,不用虚与委蛇。
但现在,很多不实的讯息始终影响他的生活,他没办法堵住悠悠众口,只能拼命装作不在乎,也不想让陆左左在意。
秦钰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如此轻易识别透一个人的心。
他斟酌说辞,浅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从来没信过他们说的话,我跟你这么久,你是什么性格他们不知道,但我一清二楚。”
“你从来不是什么商家的小少爷,你只是商漓。而且坚信我们不会一直过着被人欺辱的生活,必须要努力反击等以后把话语权握在自己手里。”
秦钰进行着鞭笞,算是一种另类的pua,但是绝对只为推动剧情,毫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