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后,医生开了烫伤药膏,夏鸢把药膏放到包里,打车回到别墅。
来到纪泊苍房间,夏鸢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洗完澡给他涂药。
他穿好了衣服,怕夏鸢等太久,碎发只是擦到半干,晶莹的水珠沿着轮廓缓慢流下,顺着脖颈坠入锁骨。
湿润的模样,让她的手指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夏鸢拿出烫伤药膏,嘴角含笑,眉毛微挑,“你坐在那边沙发上,我帮你涂药膏。”
他很喜欢夏鸢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的样子,眸光温柔,望着她,仿佛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好,谢谢鸢儿。”
眼珠子一转,夏鸢把手放在他肩上,让他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手提一下衣服,泊苍。”
纪泊苍乖乖地用手抓着衣服,不让它掉下去,目光深邃,专注地看着夏鸢。
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高中这么忙,他居然还能有时间锻炼。
夏鸢的视线从胸膛往下看,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在轻微起伏,薄肌还是六块腹肌,还有人鱼线,赤裸的诱惑。
纪泊苍把脸转到一边,显得有些拘谨,又有些高兴,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
看到手里的药膏,夏鸢才意识到她是来给人上药,瞟了眼纪泊苍的反应。
脸颊微红的侧脸,好像一个鲜美可口的苹果,让人想一口咬下去。
色令智昏,夏鸢你要谨记。
不再看,夏鸢洗好手为他涂抹药膏,一丝不苟地工作。
涂好后,夏鸢刚要满意地点点头,纪泊苍一下子就站起来,对着她丢下一句话,“我去下洗手间。”
夏鸢在后面喊道,“我刚涂完。”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有这么尿急吗?”夏鸢嘴里嘟囔着,开门走出去。
过了一会,纪泊苍又换了一身衣服,看到夏鸢已经出去,没有在屋子里面。在刚刚的沙发坐下,不知想到什么,轻轻一笑,仰躺靠在沙发上。
突地起身走向书房,完成他未完成的工作,连晚饭都是在书房解决。
而夏鸢回到房间,拿出本子开始写,之前没有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暗搓搓的进行,现在在一起了,可以更明显一点。
转着笔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实在是听话,与人都保持着距离,每天报备行程那是一点都没有不耐烦,今天还是难得的机会,自己让他穿什么衣服,他也会照做。
想了想要是换做别人,她这个操作应该早就有忧郁倾向,脑海里开始想着那幅场景。
普通的业务交接你也要发脾气质问,跟朋友出去玩,回来被冷战,于是妥协减少与朋友的接触,生活重心几乎在你身上,而你却照常跟朋友出去玩。我穿什么衣服,你也要来指点,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
我想分手可是她救过我,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心里也还有感情,再忍忍吧,她应该会变好。于是就在分手与不分手中间徘徊,身心遭受折磨,眼神无光。
雨滴落在窗户上,不一会就下起狂风暴雨,使得窗户砰砰作响。心脏为什么这么疼,我快要喘不过气,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蜷缩在地上。
这样的场景才是正确的啊,纪泊苍怎么能这么理所应当的接受,没有反抗,也没有不适,心理素质这么好。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熬死了不少脑细胞,最终在笔记本罗列出以下的解决方案:
1.在他忙着工作的时候,让他亲自去买东西。
2.在他被父亲责骂时,也跟着一起打压,打压的地方随意。
3.与人暧昧,力度大一点,不能是之前纯粹的出去玩,在他发脾气时,冷战嘲讽。
这三个方案应该够了,后面可以在实践中检验成效。
夏鸢开始观察纪泊苍的工作情况,每天上完泰拳和画画课后,只要一有时间就看他工作。
纪泊苍发现夏鸢最近很关注自己,还会关心他工作累不累,时常陪着,待在同一个屋子里面。
这段时间,纪泊苍的嘴角经常带着笑,让他看起来更加温和,不像之前的疏离冷清。
听到他说父亲交给他一个项目,让他先练练手,最近在公司的时间会比较久。
夏鸢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抿了抿嘴,垂下眼帘遮住自己高兴的眼神,“好吧,不要忘记报备。”
纪泊苍把她脸上的发丝撩到一边,“我不会忘记。”
自从那一次之后,他就设了个闹钟专门提醒,也养成了出去见谁都跟她说,还专门换了男生,对接业务。
看着他渐渐忙起来,每天差不多都在公司。
夏鸢估摸着在他最忙的时间给他打电话,“泊苍,我想吃城西那家的小蛋糕。”
纪泊苍接起电话,停笔回答,“好,我让人去买,你等一会。”
“停,我不要别人给我买,我要你亲自去城西给我买。”夏鸢当然是不能让他叫别人买。
闻言,纪泊苍微微皱眉,语气温和的解释,“我现在手头上的工作还没有完成,等我忙完再去城西那边排队,小蛋糕就卖完了。所以我先让人去买,鸢儿可以吗?”
不可以,夏鸢语气愤怒,“别的男朋友会陪着女朋友,比如他们的什么秋天的第一杯奶茶,春天的第一束鲜花,我现在就想要你亲手给我买夏天的第一块蛋糕,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可以吗?”
说完后,喝了一口水,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夏鸢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静静等着对方的反应。
纪泊苍条理清晰,想出另一条解决办法,来应对她的质问,“鸢儿,我现在工作还没有完成。你想要吃我亲手买的小蛋糕,那得委屈你稍微等一等,我晚上把蛋糕带来给你。”
她今天就是无脑,夏鸢抽噎地说道,“我知道你一向是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跟你告白,你念着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才勉强答应下来。唉,事已至此,我应该早就明白,之前为你擦药膏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把我扔在外面。”
“我们分手......”
夏鸢分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纪泊苍打断。
听到他一向温和的语气,低沉严肃地说道,“这是你第二次说,鸢儿这种话不能乱说。必须是今天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