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捏着他的喉咙,他难受地微微皱眉发出闷哼,下巴微抬,笑着发问,“所以你要怎么惩罚我?”
纪泊苍是去进化了吗?他这几年过得是什么日子?
想了想就要甩开,手却被他按住,“鸢儿我知道你是在最后一年才答应跟秦越在一起,我也知道你脑子里的想法,我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你觉得秦家那么疼爱秦越会让他没有后代吗?”
“哦?那你呢?”夏鸢不能理解他怎么能把监视说的如此光明正大,她之前也就是手机上催一催,现实里管一管他的衣食住行,但是从来没有监视过他。
纪泊苍微微一笑,“父亲和母亲现在管不了我,我能自己做主。”
夏鸢来了兴趣,没想到男主掌权这么快,“什么时候做到的?”
纪泊苍对她有问必答,“去年,今年才全部收拢,你要是再不回国,我就准备把公司搬到国外。”
............所以在她离开后,男主奋发图强发展事业,都没空搭理女主,好家伙。
但夏鸢讨厌麻烦,想让他知难而退,“我对你怎样你都可以接受?”
纪泊苍抿了抿嘴,“是。”
夏鸢:“跪下。”
纪泊苍有些迟疑。
夏鸢笃定地笑着,起身,“今日多谢招待。”
起身的动作被他按住,他双膝跪地,“不要走。”
看来剂量太小,得加大火力。
夏鸢今天穿了一双黑色高跟鞋,配着红色连衣裙,复古红的口红相得益彰,鞋尖挑起他的下巴,“舔。”
老娘还是头一次这么侮辱人,不信你还能坚持。
纪泊苍低着头,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夏鸢忍不住勾起嘴角说话时,他开始行动了。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腕,紧紧地握住,手指就要解开绑在小腿上的细带。
他肯定是在试探,夏鸢纹丝不动。
黑色的鞋子掉在白色地毯上,一双白润如玉的手,手上有着常年写字和练拳的薄茧摩挲着她的脚。
大哥,可以了!
夏鸢想把脚收回来,但是一想那这不是在示弱吗?不行,万里长征就差最后一步,纪泊苍你可是男主,要有自己的排面!
见他似在犹豫,夏鸢的嘴角上扬又压下。
年轻人不必逞强,该退就退。
但看到他的脸慢慢靠近,唇微微张开。
夏鸢绷不住了,哪想到他真的来真的,脚快速收回站起来,一只脚踮着踩在地毯上,“咳咳,想了想这样子不是便宜你了,我决定换个方式。”
换个什么方式呢?
纪泊苍温柔包容地笑着看向她,轻轻点头,“听你的。”
听什么听?
夏鸢一脚踢向他的胸膛,他手肘撑在地毯上,她光着的一只脚踩在他的西装上,黑色与白色的颜色冲撞。
居高临下,“你说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呢,是个俗人,就喜欢钱。”
脚下用力,他感受到重力,轻声哼了一声,喉咙有些发紧。
“那我说你把纪氏送给我呢?”
小子这下你的脑子该清醒了吧,意气用事要不得。
他皱着眉凝神思索,夏鸢双手环胸,脚依旧踩着他的胸,静静等着。
纪泊苍仰着脸看她,“纪氏其他股东我还没有搞定,我先把我的股份给你,其他人给我一点时间。你不用担心我骗你,可以立马签订协议,只要三年时间我会把纪氏完整给你。”眼里的尽在掌握,在此时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笑着继续说道,“到时候麻烦夏总的照顾,直到你不需要我在公司。”
夏鸢:“......”
无话可说。
0137:“好,精彩。”
打不过打不过,夏总这两个字太香了。
于是她答应了,他也信守承诺打印了合同出来。
她按着手印的过程中嘴角的弧度就没有下来过,纪泊苍不仅把他的股份转给她,还有他的一些私产,还有名下的房产和首饰。
香,太香了,他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夏鸢在心里默默对秦越说着抱歉,把纪泊苍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放出来,重新输入他的电话号码,带着一沓合同回了公寓。
秦越你懂得,我承认我的内心一点也不坚定。
算一算这段时间的花销吧,秦越再见。
电话约了秦越在一家环境良好,私密性强的餐厅见面,上道的发给纪泊苍报备消息。
她没有舔,这是对财神的尊敬。
想了想换了身裤子,万一到时候动粗,也好走。
夏鸢提前到包厢等秦越,说实话她现在真的紧张,长叹一声,其实这也是早晚的事。
虽然她不知道纪泊苍是怎么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但是他确实说对了,秦越现在确实做不到。
易璇之前开玩笑地说过如果她和秦越一起生孩子,不知道孩子会有多好看,当时被她笑着糊弄过去。
秦越倒是答应不要孩子,但是要领证。
如果他不退让,迟早会走到分手这一步。
夏鸢看着灯出神。
“想什么,你今天跟纪泊苍见面,他又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魂不守舍。”秦越坐在旁边吃醋地说道。
夏鸢认真地看着他,“秦越,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秦越的心里出现了不好的预感,不由生气地说道,“他蛊惑你什么,你给我清醒一点。”
夏鸢按住他,与他对视,“其实我们不应该在一起,你是家里最受宠爱,你家里的长辈可以接受你的胡闹,但是他们不会同意你没有后代也不结婚。”
秦越着急地想要反驳。
又被夏鸢用手指封住嘴,“我是不会与任何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并且领证,你是改变不了我。”
说完放开手,“我决定跟纪泊苍在一起,你可以骂我,随便你怎么发泄,这是银行卡,里面是你母亲这些年帮助我的数目,还有你在英国这些年的花销,我知道你不缺钱,但这只是我想给你。”
秦越挥手把卡摔在地上,风雨欲来,嗓音愤怒又带着委屈,“夏鸢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就打退堂鼓。”
“你怎么就不信我可以让我家里人同意!你都说了他们那么宠我!”
“纪泊苍这个狐狸精,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应该听你的,让你一个人去见他。”
“你就见了他一面,就把我抛弃了,那我在国外的几年呢?”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掉了出来,仰着脸不忘继续控诉,“我没有哭,我们才正式在一起几个月,都没有一年,你说分手就分手,我跟你讲不可能!”
这是头一次见到秦越哭,她以为他会生气地揪住衣领质问,却没想到他哭了,一直那么傲娇的秦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