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在刘大根,钱桂花,李小草三鬼身上扫过,龇牙一笑:“我看你们对王家人那么推崇喜欢,所以给你们牵红线啊。”
她又从魂魄虚得快看不见的王家父子三鬼身上扫过,“保证你们六个以后的十二辈子都有斩不断的感情纠葛。”
幸好女鬼们撕这父子三个的时候,只保留了他们代表智力的魂魄,不然她使再多手段,他们傻呆呆的什么都不知道等于把媚眼抛给了瞎子。
以刘大根为代表的三鬼:“……”这不是瞎扯淡吗?他们都被王家人害成这般模样了,谁会乐意跟他们有感情纠葛啊?
王家父子三鬼:“……”他们就是因为要娶刘大根的女儿,才会被他的死鬼妻子找上门来害成这般模样,谁愿意跟那三个衰鬼有感情纠葛啊?
小红可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挥手把人送走了。
做完这些,小红没直接离开,而是把王家所有助纣为虐的下人都打包送走了,还追根溯源找到王家背后的那个高人。
玄门中人多少都有点本事能看出人身上有没有孽债,更不要说能布置出护着王家那么久的厉害阵法,还有王家人身上带的护身宝贝,每个都费了不少力气。
这高人不可能不知道王家人是什么东西,却选择一而再帮助他们,可见手上也染了不少人命。
果然,小红顺着阵法残片找到那高人的时候,这老头儿的住处放着一排排大瓮,每个大瓮中都有一个没了手腿的人,他们的舌头被割,眼睛被挖,却没有死,仍旧保有意识。
每个瓮上都刻着阵法,就算普通人闯进来想救这些人,或者给他们解脱,也打不破这些大瓮。
老头儿看着突然出现的小红,没有半点害怕,眼中还闪过精光,“你这大鬼修为如此厉害,老夫竟然看不透,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适合做复活我儿的引子……啊!”
不等老头把话说完,小红手中红线出,将老头儿的心脏戳出个血洞。
老头朝后倒地不起,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的魂魄迅速从身体中脱离,小红手中射出红线将他的魂魄捆了回来。
随着老头的身死,那些大瓮上的阵法随之明明灭灭,很快就失效了。
而那些大瓮中原本捆着的人棍一个接着一个炸开,从里面冒出一个个满身是戾气的大鬼。
大鬼们在看到倒地死亡的老头儿后,身上的戾气如熊熊大火浇上了干冰,噗得灭了。
随后小红从这些大鬼口中得知了老头为什么要把他们困在一具人棍身体里——为了复活儿子。
老头儿做了很多准备,就差一个修为可与鬼王比肩的大鬼做引子。
但他寻了很多年,都没能寻到,就只能自己培养。
他不是单线作战,是双管齐下。
首先是王家那里,因为他觉得像王家这么残暴的人手下亡魂肯定不会少,仇恨拉多了,没准就能培养出一个厉害的,只要有鬼能突破他的阵法弄死王家人,这只鬼也才有资格入他的眼。
第二,就是他瓮中养的这些鬼,如果有谁能突破瓮上的阵法,也就有资格竞争做那个引子。
但这么些年,他都没能成功。
现在直接被小红弄死了,紧接着她又把父子俩一起烧了装进咸菜坛子里埋了,而后是牵红线,系疙瘩一条龙服务。
老头儿看着那红线把他和儿子的魂魄牵在一起,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疙瘩,直觉不好,想要切断,但红线很快隐没不见。
他急声问,“你,你这是干什么?”
小红:“既然你那么喜欢自己儿子,我给你们父子牵了红线锁死,保证你们未来十二世都有斩不断的缘分。”
老头儿胡子都被气得翘起来,“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我对我儿是父亲的爱你懂不懂,你怎么能给我们牵红线呢?”
小红一脸认真,“有什么区别,我看你为了复活你儿子都魔怔了,竟然用那么多无辜的人命去填,干脆给你们单独拉一根红线,让你爱个够。”
老头儿还想说什么,小红没耐心了,抬手朝他嘴巴上一点,他就不能言语,也不能动了。
被解救的大鬼们:“……”
别问,问就是瑟瑟发抖。
这也太可怕,太炸裂了,父子情都能硬扭成爱情。
小红不理会他们怎么想的,给相熟的鬼差发去了消息,把这些大鬼们暂时困进一个小阵法里,自己隐匿了身形在旁边等着鬼差们过来带鬼。
没多大会儿,就有牛头马面鬼差过来,两鬼差一边飘还一边闲唠嗑。
“刚才小红红突然给我发来传信,让我过来这儿带一群大鬼。”
“好久没见她了,还怪想念的,这次正好可以趁机见见她。”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难道‘恋爱脑鬼城’不好吗?”
“是啊,天天有迎亲大戏看,天天有恋爱脑三观崩碎,多有意思啊。”
“哎,好像到了,你看那边被阵法困着的一群鬼是不是小红红给的坐标?”
“应该是,先过去瞧瞧。”
牛头停下后,在阵法上瞧见一张纸条,“牛马小弟,这是姐姐送你们的功绩,不谢。”
牛头揭下来后,叹气,“看来她已经走了,算了,下次她再给咱们消息,咱们动作再快点好了。”
马面说:“再快也没用,谁能有她一个极品先天灵宝速度快?”
牛头:“……也是。”
两鬼差不说话了,开始干活,没多久就带着一众鬼消失了。
小红这才解除隐身状态离开。
回到王家,她就见门口又有个白胡子老头站在门口掐算着什么,他身旁还有个年轻男子劝着。
“师父,师弟师妹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您身体刚有所好转,就不要费太多心神了吧。”
“你别管我,不找到他们,我怕以后都睡不着。”
“他们已经长大了,又不是奶娃娃,哪里需要你一直护着。”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们的师父,不管你们长多大,在我眼里都是孩子。”
“可是师弟师妹……”年轻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看老头儿又掐算起来,后面的话就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