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半截勺子受雷元素的影响变得通红,克洛琳德已经不管那么多了,今天必须要把他按到地上踩两脚!
在她暴怒前,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照片,而那张手帕也被顺势掏出,掉在桌子上。
在克洛琳德抢走手帕之前,立即伸手按住,她的手紧随其后搭在自己手背上。
两人的手搭在一起。
“喂,我只说把照片给你,这可是我的私人收藏,我给你的你才能要,我不给你的,你不能抢,明白吗?”
克洛琳德哪儿能听他犬吠,抓着他的手背狠狠用力,没有用元素力就已经很仁慈了。
她是真的很用力,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看他真的很痛的样子,克洛琳德下意识的收了力气。
“什么你的私人收藏,我当时只是借给你擦嘴!”
对于这种五星级道具,宁折可是据理力争,绝不退让一步,“那我不管,进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这可是超稀有道具!”
克洛琳德一下子就想起上次的对话,说擦脚的他反而更兴奋了!
不行,照片他敢散播,他就完蛋,这个手帕必须拿回来!
“照片我不要了,手帕还给我!”
那哪儿行?照片没了,我还能打印,这个手帕没了是真没了!
为了这张手帕,两人僵持不下。
就在此时,有人推开了房门。
“那维莱特大人……嗯?”
回过头只看见歪着脑袋的希格雯,以及她身背后的芙宁娜。
慌忙间,只顾着藏手上的照片,卑鄙的克洛琳德抓住机会一把夺走手帕。
手帕的事,一会儿再和她掰扯,希格雯和芙宁娜怎么来了,不是安排的有人在监视着吗?
怎么不通知我!
先开口安抚她,询问她们过来的目的,“希格雯啊,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芙宁娜大人已经康复,我想趁着还有时间来看一看那维莱特大人。”希格雯晃动着头顶的角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希格雯很单纯,而且还被自己利用,如果她知道那维莱特因为她而陷入麻烦,恐怕会很难过吧?
“希格雯你来的有些不巧哦,那维莱特有些麻烦的事情要处理,这几天都不在。”
希格雯听后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我去找其他美露莘了哦,芙宁娜大人好像有事情找你。”
希格雯介绍完就摇晃着角离开,她的假期时间所剩无几,还有好多朋友没有见呢。
此刻坐在那维莱特的位置看着芙宁娜,总感觉如坐针毡。
“克洛琳德,你去泡两杯茶。” 开口试图把克洛琳德支走。
克洛琳德抱着胸前的史莱姆站在一旁不为所动,她看着芙宁娜说起来自己自从被俘虏……被算计后都没看到过她了。
“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宁折继续催促道。
克洛琳德当然知道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把自己支走,但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那我不就真的成女仆了?
两人用余光暗自较劲,克洛琳德这次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从这个视角看上去,克洛琳德就像一副憨憨脸,一只眼睛被头发挡着,另一只眼睛不屑的瞪着自己。
居然敢跟我犟!搞清楚你现在可是我的俘虏!
手向口袋里掏去,试图用照片要挟她。
但克洛琳德根本不为所动,神之眼在手她有把握在对面拿出来的时候瞬间抢走。
而且退一步来讲,大不了照片不要了,反正身体都被他看完了!
自然是看出克洛琳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窍了,好像用照片威胁不了她了。
反了,反了,秘书造反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克洛琳德看他无能狂怒的样子,内心居然感到一阵欢愉,全然忘记了自己的照片,还在他手里。
只要我不在乎,你就要挟不了我!
不过看了眼芙宁娜,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克洛琳德还是主动给他们让出了空间。
“我去给芙宁娜……大人泡杯茶。” 犹豫片刻克洛琳德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安静的空气以及对望的两人,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宁折还是端坐在那维莱特的办公椅上询问。
“是你救的我?” 虽然已经从希格雯那里得到了答案,但芙宁娜还是想要听他亲口确认。
芙宁娜站在办公桌前,两只手按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斜着,看着她海蓝色的大眼睛,一时间竟不想欺骗她。
仔细想想预言的内容是水神坐在王座上独自的哭泣,然后潮水上涨,至于盛大的审判那是芙卡洛斯留给自己的舞台。
其实将真相告诉芙宁娜也没什么,只不过得知真相后的她忍心审判现在挂着水神名号的我,然后杀死芙卡洛斯吗?
到时候那维莱特一定会做审判官的,控诉人现在最合适的就是芙宁娜。
而且自己需要反派值,现在自己的暴政才刚开始,零零散散的才刚碰到18万大关。
答应过阿蕾奇诺复活克雷薇,就一定会做到,她心中的创伤就由我来治愈!
为了自己身边的人,一切都值得!
转动眼珠看向别处,不去看她的眼睛。“四处乱逛,碰巧遇到,所以顺手就把你救了。”
芙宁娜与希格雯来的路上经过白淞镇,现在在平民阶级宁折的呼声很高,他虽然专横武断,但每一件都是利民的好事!
他真的做的比自己好。
芙宁娜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他,问出了她最关心最在乎的问题。
“你是不是有办法解决……枫丹的预言?”
如果他真的有办法解决预言的问题,之前他做的所有事情,就算是故意接近自己算计自己,她也全部都可以原谅。
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克洛琳德端着两杯热茶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
果然,自己之前猜的没错,预言问题应该还没有被解决,卡雷斯的事情是个例。
宁折现在很纠结,告诉她自己有办法,然后让她提高自己自己的好感,最后看着自己一点点将枫丹的秩序彻底搞崩溃?
还是欺骗她说自己没有办法,让他继续生活在担心与恐惧之中?
她肩负着500年的担子已经变成了枷锁,将她牢牢的束缚住了,现在在大众的眼中,她是个卑鄙的骗子。
在问题没有解决之前,她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