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几个幸运的修士,因为逃的远,又或者是自身带有保命之物,所幸躲过了此灾。
魔主看向那几个未死的修士,淡然开口。
“告诉正道,青州,我魔道要了,若是不服,就让他们过来找我理论。”
眼下青州已经归属于魔道已经是板子上钉钉的事,哪怕逃了几个修士,也无伤大雅。
反而能借助这些修士之口,将魔道的威名传播开来,一来显得魔道强盛,二来也表现出了正道的衰败。
而正道若是想夺回青州,那么就势必要起兵进攻青州。
至于青州,对于魔道而言,根本谈不上有多少流连,自然不会跟正道打生打死,正道真要打来,也是舍弃青州的多。
听到魔主的话,那几个存活的修士直接慌不择路,一连踉跄了几下后,才爬了起来朝着四下方向散去。
看着几名修士离去,魔主这才收回目光,随后看向自己的下属。
“尽快派遣修士赶往青州,务必要在正道反攻之前,找到有关于天外之物的踪迹!”
魔主身边的一个下属点了点头,随后便是数张灵符从手中脱手飞出,朝着四下方向飞去。
……
另一边,陈夏在远远逃离了战场后,就直接摇身一晃,将自身的容貌一改,修为收敛到练气八层。
“可惜,我目前能做到的遮掩也只有这些,若是有断因果等秘术,倒是可以斩断的更加隐蔽!”
“说起来,这似乎是我加入的第二个被毁灭的势力吧,难不成我身上也有命格不成,那我是什么,天煞孤星?”
想到自己先后加入两个势力尽数毁于魔道之手,陈夏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应该不是,我只是单纯的倒霉罢了,而且,魔道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想到魔道两年都没放弃攻打青州,陈夏觉得,八成是青州之中有什么魔道渴望的东西,不然也不会这么执着。
“算了,还是尽快赶往其他州吧,眼下青州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恐怕就要对上魔道修士了。”
虽然不畏惧魔道修士,但是陈夏毕竟算是正道,一旦遇上魔道,恐怕还是打起来的可能性更大。
而且现如今青州沦陷,六个地域内的修士恐怕都会逃离青州,丹药灵符之类的补充也是问题。
眼下还是尽可能不要跟魔道产生冲突为好。
耗时几天几夜,陈夏一路上不敢有半分停歇,生怕魔道修士想不到,派出大批魔道修士赶往青州各处,要势必拔除正道根底。
好在直到陈夏离开青州,都没有碰上魔道修士,陈夏估计八成是魔道修士还没迁徙过来的缘故。
青州的接壤处,分别是苍州,云州,岚州。
而陈夏一路埋头赶路,根本没有分辨自己的前进方向,直到陈夏大致估摸着自己应该离开青州后,找人一打听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隔壁苍州。
“没事,往好了想,至少苍州暂时没有魔道。”
虽然内心郁闷,但是陈夏心态还是很乐观的,稍微一番安慰自己后,就决定找个地方安居下来。
仙城这种地方还是算了吧,想到自己在金阳仙城之中遇到过的麻烦事,陈夏略微犹豫,最终决定——退隐江湖。
当然,陈夏还没头脑发热,跑到深山老林里面当野人。
苍州的地域比青州小了些,只有四个地域,而苍州的执权者也不似青州,是家族所掌控,而是被苍南宗所掌控。
而四个地域则是苍南宗的依附宗门,分别各自掌管一个地域,每年从各自地域挑选灵根出众,天资过人的孩童送去苍南宗。
同时一同送去的还有大批大批的资源,与其说是依附,倒不如说是黑奴。
而陈夏已经决定隐姓埋名,先躲上个百八十年,等青州这个风波过去再说。
眼下正道估计正为青州这事忙的要死,说不定哪天想不开要找青州逃出来的修士问事,陈夏可不想现在就面见到正道三大势力。
至少也要在他结丹之后再考虑这种事,毕竟结丹已经算得上一方老祖,已经可以掌权一方地域了。
随便挑了一个小镇,陈夏原本是想继续开自己武馆来着,但是考虑到教人的辛苦,陈夏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转而开了一家中医馆,准备当一个老中医。
不过陈夏初来乍到,就直接开了一个医馆,再加上他调整自己面容也没有大改特改,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模样。
一时间,小镇上的镇民根本没有一个敢去找陈夏治病。
对此陈夏也不着急,反而乐得自在,天天在门口摆个躺椅跟圆桌,晒着太阳喝茶。
至于修炼,有着淬体经在,陈夏压根不担心自己修为没有进步。
虽然比不上在聚灵阵中的修炼速度,但是积少成多之下,依旧是在进步。
看了看从自己医馆前走过去的镇民,陈夏看了一会,直接继续躺下喝茶。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难怪那些古人这么喜欢田园生活,换我来我也喜欢,天天摆烂谁不想。”
“不过改天还是抽空学两手医术吧,不然到时候真有人找上门,我总不能掏灵符吧!”
口中感叹一句,陈夏似乎没有招揽生意的想法,只是从怀里掏出医书出来,依旧半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看着。
……
跟陈夏的悠闲比起来,此时的山海盟内却是闹得不可开交。
“我早就说了,支援青州,这下好了,彻底被魔道占领,现在想夺回来,至少要付出十倍百倍的精力。”
一头红发的修士一拍桌子,语气中满是怒气,此时正指着对面的一个女修士大骂。
“呵,此时倒是怪起我来了,可别忘了,先前同意不支援青州的人中,也有你一份!”
那女修士也是不遑多让,直接张嘴反骂了回去,丝毫不肯吃半点亏。
“但是我当时说的是,若是青州撑不住,就立马派人支援!”
红发修士开口,但是语气已经有些虚了,此时再开口,就好像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