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炸出的大坑里面,扔满了被枪毙的英军尸体,还被细心的填上土,坦克压过。
堆成一大堆的步枪机枪弹药,还有排级轻型支援武器,炮身、座板、瞄具全重10.7公斤的2寸迫击炮,十几背包的烟雾弹、高爆弹、照明弹。
比自己装备的50毫米Granatwerfer 36迫击炮轻便,结构很简单,简易瞄具更好操作,发射握把比固定击针安全多了。
英国人的武器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特别是喷火和蚊式飞机。
武器如何装走?
众目睽睽之下,自然是不能做的。
什么是秘密,只有一个人知道的才是秘密,正所谓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
有些可惜,可再一再二不再三,浪费就是最大的过错。
“把武器丢在英国人的卡车上,我来处理。”
“这?”
“没事,交给我吧。”
“英国人卡车太丑陋,档位方向盘标准不同。”
“服从命令!”
虽然下属关心,作为双手玩刀的人,可以左右互搏,自然不在话下。
瞒天过海之计。
死去的英国士兵被堆在一起,身上的财物被扒光,连牙齿都被检查过,是否有金牙。
英国奥斯汀tILLY 10hp 轻型卡车,为解决当地联络、通信、运输、伤员疏散和一般公用事业工作研制的轻型车辆。
卡车走在车队有中间,士兵们的关心让霍夫曼感动,平时的付出终有所回报,这年月,抛开所谓的对与错,人心还是肉长的。
战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可战争结束还能剩下多少人,忧伤浮上心头,难以自控。
为了民众,为了帝国?
内心冷冷如冰,尽人事听天命!
难得糊涂,可清醒是痛苦的。
“啾啾啾!”
火炮的尖叫,如同死神的号角,吹响进攻的节奏。
“火炮,隐蔽!”
行军的路上,英法联军不会坐以待毙,阻击是必然的,正是霍夫曼的期待,一是为找机会收起武器,二是渴望鲜血的洗礼,冲刷内心的暴虐和悲伤。
霍夫曼踩了一脚油门,听声辨位,停的位置是恰到好处。
打开车门,顺势驴打滚,一枚炮弹,如偿所愿的,落在了卡车上,一个火球爆燃。
“士兵们,为了帝国荣耀!攻击!”
端着98K步枪的霍夫曼大声呼喊着,战前战员来不及做,高调的口号还是可以喊的。
添油战术对于兵锋正盛的侦搜连就是一个笑话,连队对连队稳赢,虽然上次遇到偷袭,伤亡十几名士兵。
药品是不缺少的,医护兵总能有充足的医疗物资使用。
霍夫曼发挥着神射手的基准,一枪一个,枪声阵阵,打穿身体的惨叫,临死前的哀鸣冲击着灵魂,兴奋异常。
自打发现自己与长官的目标叠合,泽尔曼的工作,只剩下默默的保护长官安全。
“士兵们,进攻,进攻!”
“攻击左翼!”
炮弹还在不断的爆炸,掀起泥土雨。
手从右侧的m1911子弹盒里掏出弹夹,拉开枪栓,按了进去,熟练的轻推上膛,冷漠淡然。
霍夫曼的腰上,扎的是士兵的m36式外腰带,两侧各挂一个三联装的子弹盒,1个盒子塞两个5发98K弹夹,总共携带60发子弹。
鱼鳞金属自动扣的鹰徽周边刻着Gott mit uns。
除了军官的指挥喊叫,士兵们如同机器人,开枪拉栓射击,不断高效的重复,如冷冰冰的杀人机器。
岁月缓缓描绘它的画卷,写满悲伤和惨痛。
“萨尼铁塔!”
有士兵中枪倒地,却没有人去理会,拼命往前冲。
“手榴弹!”
长长的木柄,除了适合插在腰间,平时携带还可以插在军靴中。
“吡。”
伸手从靴筒里拔出手榴弹,拉弦后停留二秒钟,看着人多的地方,扬手扔过去。
爆炸带来的冲击波,飞起几个士兵。
步枪长度来不及开枪,几个士兵扭打在一起。
霍夫曼左手拔出手枪,抬手就是几枪。
“谢谢长官!”
翻身而起的士兵眼中带着感激。
“跟我冲!”
装甲车和坦克的横冲直撞,让人胆寒,士兵们气势如虹,英国人的布伦机枪射速,无法与mg 34机枪相媲美。
身在其中,时间过得很慢,双方的交战肉搏花费时间较短,只是感觉漫长。
“我们战胜了他们!这群毛茸茸的杂碎!”
“胜利万岁!”
当听到补枪的命令,士兵们很清楚要做什么,所有的尸体,必须要来上一下。
战场上只有尸体,没有其它。
“长官,又有几人受伤,我们的人员一直在减少。”
费德尔曼走过来报告,语气中有些担心。
“这就是战争,医护兵巴克豪斯正在救治他们,上帝会保佑我们,过段时间,他们又会变成顽皮的棒小伙。”
“明白,长官。”
霍夫曼走到跟前,拍拍肩膀,笑容可掬。
“不要担心什么,帝国军人的强悍可不是那些自以为是的绅士们,能够阻挡的,要相信我们的战友。”
手里拎着步枪,去往后面救护车看望受伤的士兵,路上不断的打着招呼。
“干得好!”
“枪法不错!”
“击倒三个,非常棒。”
“下次要跑快点。”
……
一路走一路表扬和夸奖。
雪铁龙U23卡车改装出来的几辆救护车,或坐或躺,有士兵在低声呻吟,强压着痛楚,怕别人嘲笑自己。
“施耐德,去通知一下,十分钟后出发,我们不能久留,敌人的反扑很快就会到来。”
“遵命,长官!”
“怎么样?药品还够吗?”
霍夫曼轻声的询问正在忙碌着的巴克豪斯。
“药品足够,同志们很坚强。”
士兵的胳膊被炸断,只有一些皮肉相连,手术刀正在切除。
“不要担心以后的生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去慕尼黑。”
士兵生无可恋的眼神,刺痛了心扉。
“我们可以安装上假肢,你还可以娶一个漂亮的姑娘,再来上个孩子。”
战后残疾的军人实在是太多,流血又流泪才是主题,永远不要相信政党的承诺,唯一不变的就是一直在变。
“长官!”
表情有了变化,麻木的心映射在眼睛上,泪水划出两道痕,那是硝烟和泥土被洗去。
霍夫曼想的是养死士的方法,残疾后心态的扭曲,和超强的自尊心,只要对他们好,给他个炸药包,他就敢与敌人同归于尽。
“弟兄们,我对你们所有人的承诺是一样的,不要怀疑我没有这个能力,正如你们所知道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会带领你们平安回家。”
重新回到队伍中,霍夫曼挥舞着手。
“士兵们,让我们去踢破骄傲的英国佬蛋蛋吧!为我们的同志报仇!”
“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