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矿和兵器太危险了,也不容易运出去。倒是可以想办法跟北狄的人做盐的买卖,他们最缺盐了。”
徐纯谨立刻下定了决心,要把盐卖给北狄人,先挣到一大笔银子再说。
刚好他有一片山庄刚好有盐湖,这些年他担心引起别人的怀疑,没有从那片盐湖开采盐过。
但是现在,他太缺银子了,顾不得那么多了,先让人去开采,偷偷地运出去。
“爹,可贩卖私盐是杀头的死罪,若是被摄政王发现,整个靖宁侯府就完了,我的前程也没有了。你究竟在外面做了什么,怎么会需要那么多银子。”
徐长青皱起了眉头,“还是别做这个危险的买卖了,嫂嫂,你手里应该有不少嫁妆,你先把银子给爹应急,后面家里的商铺挣到银子了,你再弄到你那里,好不好?”
林雨桐真想一杯滚烫的水泼到这厚颜无耻的小叔子脸上去,“可小叔要去明耀书院读书,还要疏通关系,是要花不少银子的。摄政王那边,估计也要送礼让他消气,爹把银子都拿走了,就不太好办了。”
她满脸为难和愧疚,“况且我手里也没有一百万两银子,就算要变卖古董字画,也需要不少时间。”
徐长青得知那些银子是要给他用的,立刻改口,“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爹你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去想办法解决吧。最好做得隐秘一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徐纯谨也觉得贩卖盐是来银子最快的办法了,兵器和铁矿他也想卖,奈何他根本弄不到那么多的数量。
“我做事情会很小心,你们管好自己的嘴,不要泄露出去就行,都散了吧。”
林雨桐离开书房,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冷的光芒,她还想费尽心思地去找靖宁侯府犯罪的证据,她这个贪婪无耻的公公,直接把证据送到她的手上来了,靖宁侯府的气数尽了。
另一边。
楚莹莹和徐长远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用最恶毒的话语把林雨桐骂了几百遍,然而依然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
“都怪你们这两个蠢货,都跟你们说了,不要承认是我和你爹的孩子,结果呢,人家随意吓唬你们几句,就把事实都说出来了,害得你们爹爹不能升官发财了,你们满意了吗?”
明耀和玉书哭成一团,“娘,我们害怕被人烧死啊,那两个人很坏,真的会杀人的。”
徐长远心里涌上一层无力感,事到如今,他升官再也无望,那就没有必要再对林雨桐有好脸色了。
“莹莹,别再怪孩子们了,他们那么小,那里经得起老奸巨猾的摄政王的恐吓。我认命了,以后就当个从五品的官员,领着微薄的俸禄过日子得了。”
楚莹莹快要疯了,这段时间她遭遇的屈辱和耻笑,比她待在边关的时候要多得多。
她不要脸地当徐长远的外室,就是为了过荣华富贵的日子,如果没有了好日子,她为什么还要跟一个愚蠢又没本事的男人?
“夫君,那怎么行?你明明有着远大的抱负,不能因为世子夫人算计你就一跌不振。算命的道长说你贵不可言,我相信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楚莹莹心疼地看着男人,压低了声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那两位就能确保一直活得很长吗?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夫君,你一定不要灰心。”
徐长远荒芜的内心又涌上来了强烈的希望,“你说得对,我不能就不抱希望了。大周国也不是由他们说了算的。”
“世子夫人那里,我觉得她是故意算计夫君的,你以后不能再听她的话了。她每一次都说要帮你,每次都害得夫君很惨。看到夫君受了那么多的屈辱,我都替夫君感到心疼。”
楚莹莹肆无忌惮地说林雨桐的坏话,“她才是害得夫君失去大好前程的罪魁祸首,夫君,你一定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她再也嚣张不起来。”
徐长远对林雨桐恨之入骨,“我今晚上就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你等着瞧吧。”
“她又警惕又狡猾,想让她吃亏不是那么容易的。夫君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吗?”楚莹莹压抑着心里的兴奋,试探地问道。
“今晚上你就等着看好了。”徐长远没有细说,他憋屈了这么久,是时候给那个毒妇一个深刻的教训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林雨桐不知道为何,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脊背处凉飕飕的,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后半夜的时候,她忽然察觉到屋顶的瓦片被人掀开了几块。
下一刻,有油从头顶倒下来,刚好洒在她的帐子上,随后一个火折子从屋顶上扔下来,瞬间燃烧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
林雨桐反应很快地从床上起来,想也不想就将帐子扯下来,扔到地上,用盆和屋里的瓷器将着火的地方盖住。
为了不惊动放火的人,她甚至没有叫醒侍女,在火势失控之前,将火扑灭了。
她的床被烧了一大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梧桐院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林雨桐穿戴整齐地走出去,凌厉的目光落在那些人的身上,“谁说着火了?我怎么不知道?”
徐长远和楚莹莹跟随在救火的人群里,看到她毫发无损,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依然跟仙女一样,恨得几乎想要将她的脸划破。
林雨桐走到徐长远的面前,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夫君挨了那么多的板子,竟然还忍着剧痛来看我,我太感动了,多谢你的关心。”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今晚上睡不着觉,屋顶的瓦片就被风吹跑了,有油从屋顶漏下来,火折子也吹下来了,直接把我的屋子烧起来了。不过老天爷开眼,着火的时候我立刻爬起来把火扑灭了。”
徐长远脸色铁青,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没事就最好不过了,既然你屋里没着火,我让人都散了。”
林雨桐靠近男人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不管你是想烧死我,还是想让我被烧成残废,你的愿望都要落空了。徐长远,你别想在靖宁侯府弄死我,我还要活得好好的,要爬得越来越高,你别想伤害到我。”
“我给了你很多机会,你都抓不住,依然被摄政王和皇上厌恶,你就是个废物,无能,这辈子你也只能这样了。”
徐长远的恨意在胸腔里涌动着,“毒妇,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你坏事做绝,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我等着看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