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奎看着士气振奋的队伍,很是满意,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暂时停下。
人群彻底没了声音,他才开口,“既然如此,我这就带着大家去找苏将军,让他给大家打打气。”
“好,好,好。”所有人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刀和长枪,不停的喊叫。
苏墨琛和木栀知远远的听到了声音,木栀知笑看向苏墨琛,“没想到你在军队的威望,这么高。”
她一直觉得,天下的兵马,都是听自己将军的话。
苏墨琛淡然一笑,伸手紧握住她的手,“没有,可能是我一如既往的一颗心,让大家信服吧。”
他不信安庆帝,只信和平,只信初心。
这些信念十年如一日的跟随着他。
他觉得,这些人应该是看到了他身上的这股信念,所以才愿意跟随他。
木栀知反握住他的手,“不管大家是信你的人,还是信你的心,都是因为你,这便足矣。”
她主动拉着苏墨琛,前往那会和徐成奎分开的地点。
两个人到达那里时,徐成奎已经带着三千精兵站在那。
苏墨琛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握紧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众人面前,“谢谢各位的支持。
安庆帝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
相信大家都听过徐副将对大家的承诺,我在此再次承诺一句,他说的都算数。”
说完,他毫不客气的举起了木栀知的手,“这位是我娘子,没有她,就没有我苏墨琛的起义。
没有她,就没有我们今日个的成功。
以后,她便是你们最大的主子。”
徐副将:……
他愣怔的看了苏墨琛一眼,突如其来的话,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想到那些地雷和兵器,他忽然理解了苏墨琛。
见大家不解,他赶紧站了出来,顺手拿起一颗地雷,“苏将军说的对,以后苏夫人便是我们最大的主子。
想必那会的巨响你们也听到了,就是我手里的这个东西,他出自苏夫人之手。”
现场瞬间一片哗然,不少人看木栀知的眼神都变了。
苏墨琛十分满意这一幕,赞许的看了徐成奎一眼。
徐成奎接收到他的视线,暗自松了口气,心底明白了苏墨琛的意思。
就算真的要反,以后怕也是木栀知来当这个皇帝。
不过这些不是他该管的,苏墨琛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事情落定,夜北过来带徐副将等人前往他们的驻扎地。
苏墨琛则带着人,将老鸦山直接点了。
他拿上徐副将给他的金牌,打算给安庆帝回封信,将这边的事情,向安庆帝好好报告报告。
可想到他和胡德瑾字迹不同,犯了愁。
木栀知看到他拿着胡德瑾的信,一旁摆着空白的纸张,便明白了,“夫君,要不交给我试试。”
她空间里有仿写机,只要输入胡德瑾的字,然后用电脑敲出要写的内容,放机器便能写出一模一样的字体。
苏墨琛知道她肯定是想借助什么工具,摇摇头,“不用,我记得白伏好像很会模仿人的字迹,让他来。”
他不想一直借用那些奇奇怪怪的工具。
假如哪天这些机器坏了,又急着处理事情的时候,他该怎么办。
他有自己的成算,木栀知也就不插手这事。
她认为苏墨琛的想法是对的,他们可以借助工具,但不能依赖工具。
老鸦山烧了几天几夜,火才熄灭。
这事连同“胡德瑾”的亲笔信,直接送到了安庆帝的手里。
最近安庆帝因为资金不足的事情,又罚了顾冒元。
顾冒元正在集结他的党羽,不停的写奏章,他都快烦死了。
收到胡德瑾的信,他眉头皱得老高。
信里交待,他还没追上苏墨琛,但在老鸦山看到了好多山匪,便起了剿匪的心思。
本来他们大获全胜,结果丧心病狂的山匪,点燃了老鸦山,三千精兵几乎葬身火海。
他气得直接砸了手边的砚台,“刘福瑞,这个胡德瑾是不是有病。
朕让他去杀苏墨琛,他剿什么山匪。
赶紧写信,让他立刻杀了苏墨琛。”
这一个个的,都不听他的话,是都想反了他吗。
他最近总是不安的很,总觉得胡德瑾要是再拖下去,苏墨琛真的能建一支队伍起来。
刘福瑞也觉得胡德瑾这事做的有点过,完全不敢站胡德瑾,“是,皇上。”
他赶紧退下。
屁股才撅起来,步子还没往后退,安庆帝又开了口,“等等,限他一天之内追上苏墨琛。
务必将苏墨琛就地剿杀。”
他不管了,先弄死苏墨琛在说。
到时候有人询问,他就让人上报,苏墨琛病死了。
刘福瑞只能再次应声后出去。
他动作快,送信的人也动作快。
苏墨琛收到信的时候,忍不住笑了。
他将信递给木栀知,“娘子,胡德瑾的这个身份,怕是用不了多久了。
要不我们再去弄三千精兵过来。”
安庆帝的意思很明确,这次,要么苏墨琛死,要么胡德瑾死。
胡德瑾的身份已然不能用太久。
他还不如趁机再弄点兵过来。
木栀知看了看信,同意了他的做法,“这样,我们继续赶路,这事交给刘召。”
他们本来打算用徐成奎,但是徐成奎已经报了死亡,不能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只能用刘召。
安庆帝派的另外一波流放犯,也快到了,他们得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趁着这段时间,她和苏墨琛,得好好将队伍整顿整顿。
不想追随他们的,全部剔除掉。
大部队很快再次集结。
袁立和陈立平带着大部队往前赶路,刘召则去另外一个军营,找三千援兵。
袁立也趁机开始整队队伍,打算帮木栀知将一些心底存有异心的人,从队伍里赶出去。
一群人边走边赶路。
木栀知做早点的生意,被英氏和张氏彻底接手,她也省了不少事情。
大部队刚刚走到龙源镇,便明显感觉天气热起来。
没走两步,袁立就热得气喘吁吁,他停下脚步,“木姑娘,不能继续赶路了,不然人和驴都受不了。”
说着,他还不停的用手给自己扇风。
饶是如此,也丝毫没消减他额头上的汗水。
木栀知亦是热得后背出了一身的汗。
她拧眉看向不远处,“停下来没关系,可是袁大哥,这附近也没看到水源。
我们家水囊的水足够,可那些没水的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