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确定自己是没有的,就是原主曾经有没有她还得想想。
小五的小鼻子动了动:“凝宝,你闻没闻到一股子醋味?”
“嗯?”魏冬凝吸了吸鼻子:“没有啊?”
“你睁开眼看看吧,你家那口子都快把自己泡醋缸里了。”
“你别瞎说,搞得像我俩感情多深似的。”
他俩现在多说就是曾经亲过嘴的床搭子,还是少儿很宜的那种纯洁的搭子。
在记忆中寻了一大圈,魏冬凝总算确定了下来:“没有。”
“既然没有,你怎么想了这么长时间?”
“咋,你怀疑我?”魏冬凝双眸微眯,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军营里那么多男人,一个个练的浑身肌肉,看时间长了,我对他们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她的审美很固定。
对于男人,她喜欢的一直是那种薄肌型的。
眼前这个保持的就挺不错的。
顾佩言周身的气压回升,神情也放松了下来:“我的过去很枯燥。母亲过世后,我便被父亲送到了学堂。每日除了在学堂就是在家,很少和外面的人接触。”
“在皇上给咱俩赐婚之前,有没有要给你介绍亲事的啊?”
以顾佩言的长相和学识,在这个时代应该是很受欢迎的。
若她是姑娘家的长辈,也是很愿意让女儿嫁给他的。
多么优质的一个潜力股。
何况女儿嫁过去后还不用考虑婆媳矛盾。
顾佩言站直身子,绕到魏冬凝身后,修长的手指划过桌面上的话本子,轻轻翻过一页。
眉梢的得意不容忽视:“有,但都被我拒了。”
他从身旁走过时,带出淡淡的皂角香萦绕在鼻尖,魏冬凝的心蓦地一动。
两世加起来她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抵抗不住一个二十岁小伙子的诱惑。
果然定力还是得练一下。
故作淡定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男德不错,值得表扬,继续保持。”
“谢谢夫人夸奖。”
“说你胖你就喘。”
顾佩言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可是夫人,我应该算不上胖吧?”
魏冬凝扶额。
他这个人哪都算得上不错,就是有的时候,过于一根筋。
“没事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就好。你知不知道苏逸卓最近在忙什么啊?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除了上次一起吃了顿饭以外,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以往从来没有过这种时候。
“二皇子最近……”顾佩言停顿了一下,重新措辞一番才接着说道:“太子颇为相信二皇子的能力。”
“懂了。”
穿越是他的幸运,
牛马就是他的宿命。
魏冬凝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三根蜡烛。
苏逸卓能有多惨呢?
这么形容吧。
高三的学生都比他看起来有精神;
公园里挥鞭子的大爷都比他有活力。
以前上班好歹还能玩玩手机摸摸鱼。
现在可倒好,两眼一睁就是干。
顾佩言上朝时对上他那双沧桑的眼,都忍不住感慨一声“好惨”。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夫妻二人在对苏逸卓不幸的遭遇表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情是不可能同情的。
哥哥嘛,如果不拿来坑,简直是毫无意义。
魏冬凝揉了揉笑酸的脸,说话声音模模糊糊的:“顾佩言,千荣看中的那间房,我今天已经去盘下来了。你这几日找个机会把地契给千荣吧。别等到他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却发现房子已经被卖出去了。”
到那时再把地契给他,对他来说不是惊喜,是惊吓。
“好。”
“还有,明日正好你和你爹都休沐,我约了云织坊的人来量衣。你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好。”
魏冬凝挑眉。
此时的顾佩言像是开了自动回复,不管她说什么,都只会回答“好”字。
出于好玩,魏冬凝凑到他面前:“今日分床睡。”
哪成想顾佩言的思路根本没有被拐走:“不好。”
“啧,我以为你会说好呢。”
这个回答倒也是在她的预料之内,魏冬凝耸了耸肩,坐回原处。
“对了,眼下已经接近年关,街上偷东西和抢东西的人会变多,你和小福去买东西的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
“放心,怎么说我也是自小习武的,面对这些人我肯定有办法。”
魏冬凝不以为意。
原主的一身武功可不是盖的。
她现在每日还都会在小五的监督下早起练习。
若是真遇上了匪寇,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顾佩言被魏冬凝的自信打败:“若是打不过,赶紧跑。钱财没了就没了,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啦!顾老妈子。”
苏逸卓吃过早饭后,本来还想着睡个回笼觉,然后就要出去“放荡”一圈,顺便到顾府去找魏冬凝蹭个晚饭。
主要是想和她吐槽一下太子是多么的不做人。
结果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天黑。
期间贵妃好几次派人过来寻他,传回去的消息都是二殿下还在睡觉。
贵妃都担心本来就算不上多聪明的儿子睡傻了。
尤其是他上次还磕到了头。
“安安,你去吩咐二皇子身边的侍卫,若晚膳前二皇子还没睡醒,就传太医过来瞧瞧。”
安安正坐在贵妃的腿边帮她按摩着。
闻言,仰起小脸宽慰道:“娘娘,殿下最近可能就是太累了,所以才多睡了会,不会有事的。”
她上一次奉命前去查看二皇子情况时,现在门口处都能清楚的听见他的呼噜声。
离近了还能看见他的嘴角已经有了一小片汪洋。
分明就是睡熟了的状态。
贵妃长叹一声:“唉,看他这几日如此辛苦,我是既开心也犯愁啊。”
安安不解:“娘娘为何犯愁?二殿下为国事操劳不是应当的吗?”
“你还小,有些事情看的不清楚。”
魏家执掌兵权这么多年,皇上怎么可能不会忌惮?
若苏逸卓在国事上的表现过于突出,难免皇上心里不会起疑。
她为什么做这个贵妃,其他人心里不清楚,难道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怎可能是旁人以为的皇上对她有情?
不过是在夺权时,以她为桥梁,借用魏家的实力罢了。
“娘娘,也可能是您想的太多了。”
贵妃没多解释,慈爱地拍了拍她的头顶。
苏逸卓睡得正香,被一阵大力晃醒:“二殿下!太子殿下派人过来请你过去。”
“他又要干什么?我的命就不是命吗?”
苏逸卓被强制开机,脑子里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侍卫说的是什么,立刻将头蒙在被子里:“你能不能告诉他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