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
李尔猛然回过神,连忙拦住往前走的老大,神色慌张:“别信他,肯定有诈!”
“不会的!”王乐在前方反驳,努力的证明自己,“我的双手已经被废了,对你做不了什么。我只想要‘1号’,绝对不会耍诈!”
商锦宴歪了歪头,示意面前的人让开。
李尔还是不放心,站在原地不肯退让:“宴哥,别去了,我进不进军校都无所谓的。”
“别把自己当回事。”商锦宴淡淡的抬眸瞥了一眼李尔,随后选择侧身掠过对方,她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高傲,“我只不过是好奇,对方‘听差遣’能到什么程度而已。”
说罢,她已经来到了王乐的面前,眼眸微眯,勾唇一笑,接着道:“不如先跪下来,看看诚意。”
王乐面色一僵,左手开始不受控制的握紧拳头,“2号”牌被他捏的发皱。
商锦宴凤眸轻扫对方手里的牌,随之轻笑一声,开口道:“不跪也可以,不过,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王乐咬着牙,说的牵强:“什么,问题。”
“王齐跟你是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对方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商锦宴还真想不起来“王齐”(最开始的偷狗贼)这号人。
又是同姓,又是正巧被赶出琥城,再加上这莫名的敌意,很明显他们是一家人,至少是一个家族。
果不其然,在听到“王齐”这个名字后,王乐眼底的愤恨再也掩饰不住,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他的哥哥。”
在看到商锦宴眼底闪过一丝恍然后,王乐往前迈进,眼底猩红:“商大少爷想起来了是吗?想起了,就因为一只狗,而让整个王家驱赶出城的荒唐决定!”
面对满腔的愤恨,商锦宴面色淡然,精致的凤眸看着面前逐渐靠近的某人,语气冷漠:“我是把王齐驱赶出城了,但是整个王家被赶出城的事,我并不了解,如果你要细查,我可以帮你。”
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了她的头上。
“帮我?”王乐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
蓦然,他丢下了二号牌,猛然冲向商锦宴,顺势伸手抓向对方的腰间。
目标很明确,是想要那枚信号弹。
“宴哥!”眼看情形不对,后方的李尔慌忙叫出声,跑了过去。
似乎早有预料,此时的商锦宴并未袒露出惊讶,反而异常的淡定。
在与王乐相撞后,她站稳脚跟,抬眸看向面前得意至极的某人。
只见王乐亢奋的拿着手里抢夺而来的信号弹,突然癫狂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商锦宴,你果真是好骗!”
笑完,他双眸死死盯着前方俊美的容颜,咬牙切齿的接着说道:“你想进军校!不可能!”
话音刚落,王乐侧头对着身后的人吼道:“拔!”
二号得到指令后也跟着兴奋的点起了头,随后猛然拔下手中的白线。
“别!”李尔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冲过来的速度也不由自主的加快起来。
眼见有人阻止,王乐迅速伸出脱臼的右手,不顾疼痛,龇牙咧嘴的拔开信号弹下端的白线。
看到这一幕,李尔僵硬的停下了脚步,神色呆滞。
“怎么会这样?!”
随之而来的,并不是信号弹升空的声响,而是二号惊慌的声音:“老大!他们的信号弹没反应!”
“什么?!”王乐如梦初醒般低头去看手里的信号弹,顺势还抖动了几下。
又等了一会儿,果真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乐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做了什么?!”
“怎么?想看信号弹?”商锦宴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淡淡的勾唇笑道:“早说呀,我放给你看。”
说完,她挥了挥手里崭新的一枚信号弹,笑的玩味。
王乐身形一僵,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丢下那枚失效的信号弹,迅速去摸自己的腰间。
随着手摸空,他的脸色也骤然变得惨白起来。
“是哦。”反应过来的李尔猛然的拍了一下头,满脸的庆幸。
他们的信号弹早就泡了水,即使被拔了线,也不可能飞上天的。
想到这,李尔连忙上前,对着自家老大竖起了大拇指,还憨厚一笑:“宴哥,你不仅神机妙算,手还快的很,简直不要太帅!”
面对彩虹屁,商锦宴仅是瞥了一眼对方,语气淡然的让人听不出是喜是怒:“少废话,去把信号弹拿回来。”
虽然已经失效,但也是有用处的。
“好好好。”李尔连忙弯腰去捡刚刚被王乐丢下的信号弹。
他的手刚伸出去,对方的脚就不老实的想要去阻止。
“信号弹的绳子可松的很,你拔过,应该知道吧。”
商锦宴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王乐僵住了腿,他抬头看向前方俊美的少年,试探的开口:“我可以不要‘1号’,你现在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要把我的信号弹还给我。”
一个是当场淘汰,一个是积分不足,相比之下,他宁愿选择后者。
两位老大在前面对峙,身后的两个小弟也没有闲着。
李尔捡到自家老大的信号弹后,理直气壮的来到二号的面前去抢夺自己的信号弹:“给我!”
二号有些不甘,紧握信号弹,开始躲闪:“不给!”
李尔早就看二号不爽了,见对方反抗,他直接咬着牙与其扭打在了一起。
商锦宴头微歪去看前方莫名打起来的两人,随后不动声色的蹙起眉间。
“商大少,别管他们。”
王乐心急如焚的看着自己的信号弹在对方手里把玩着,他语气着急的打断少年的视线:“只要你把信号弹还给我,‘1号’给你,之前的条件也不会变!”
“你这不是求人的态度。”
商锦宴收回目光,一双冷傲的眼眸淡淡扫过面前的人,她挑眉接着道:“刚刚我不是已经教过你了吗?”
蓦然,她声线一冷:“跪着,好好求。”
听后,王乐左手猛然紧握,不知是太痛还是不甘,他眼底猩红,紧咬牙关。
两人僵持了片刻,却不见落败的人跪下。
“以你的本事,入个军校不是问题,只可惜……”
商锦宴摇了摇头,随后紧握信号弹,接着道:“你得罪了我。”
话音刚落,她在王乐充满愤恨的双目前,拉下了白线。
“咻……啪!”
一枚泛灰的信号弹绽放在数米高空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