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邪修逃脱的方向,气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此刻还有其他同门正在浴血奋战,贸然追去,万一陷入敌人的包围圈,或是遭遇什么未知危险,那就得不偿失了。
墨渊脚下水云横生,身影飘忽不定,宛如仙人踏云,默默跟了上去。
他心里盘算着,这几条漏网之鱼说不定能打探出不少关键情报,刚刚战斗自己并未出手,要是此刻现身同门之中,少不了一番解释,还可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单独行动,说不定还能想出些应对之策。
虽说墨渊的《龙行云水间》此术法速度尚可,但毕竟才刚刚小成,全力施展起来,和那几名邪修的逃命速度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所幸墨渊神识极为强大,像一条无形的绳索,牢牢锁定那几人。
逃跑的邪修共三名,两名金丹中期,一名金丹初期,墨渊心底估量着,应当怎样才能击杀三人,若是陷入三人围攻,自己恐怕也无法抵挡。
奔逃一会儿,那三名邪修见并未感觉到有人追来,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索性便停下在原地休息。
刚刚施展秘法可消耗了他们不少灵力,再加上之前驱动妖尸作战,体内灵力已然所剩不多,这会儿都累得气喘吁吁。
就在他们休息之时,林间渐渐弥漫出无数雾气,雾气浓稠得好似牛奶,迅速将他们笼罩其中。
三人顿感不妙,立刻调动体内灵力护体,眼神警惕地环顾四周。
突然,周围的树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开始诡异扭曲,好似麻花一般,无数树干朝着他们缓缓靠近,树身呈现出如同妖尸一般的青灰色,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紧接着,无数藤蔓宛如灵活的鞭子,带着呼呼风声朝着三人抽打过来。
墨渊在刚刚观战的时候,偷摸吸收了不少妖尸体内的灵力。
三人脸色大变,纷纷施展法术抵挡。
一名金丹中期的邪修双手一挥,身前出现一面火墙,妄图阻拦藤曼。
另一名则祭出数面盾牌,环绕在周身。
可那藤蔓数量越来越多,铺天盖地,好似永无止境。
如此这般被动挨打也不是个办法,三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手一拍储物袋,数头妖尸 “嗷呜” 一声冲出,张牙舞爪地朝着周围冲杀而去,一时间竟将攻势撕开一个小口子。
刚刚的战斗中,这三人一直都留了后手,否则也不可能成功逃出。
伴随着妖尸的加入,攻击压力顿时小了不少,三人赶忙瞅准时机冲了出去。
他们心里清楚,此刻身处险境,不宜久留,便准备急忙撤离。
可就在这时,数条木蛟从林间呼啸而出,张牙舞爪地袭杀而来。
三人不敢停留,留下妖尸断后,心里想着:如今我在明,敌在暗,留在此处着实有些被动,先跑出去再说。
可奔逃之中,时不时就有攻击袭来,让人防不胜防。
那名金丹初期邪修本就灵力不支,这会儿身上已经挂了许多伤,最严重的一处伤口,手臂之上少了一大块血肉,鲜血汩汩流出,疼得他脸色惨白,脚步也愈发沉重,渐渐有些跟不上其余二人。
原本他想拼尽全力解决那头木蛟,谁知道刚将木蛟击碎,里面竟还有一头水蛟,猝不及防之下,让他着了道,被狠狠的咬了一口,而后又被一记尾鞭狠狠的打在了身上。
就在这时,墨渊手持长剑,脚下水云丛生,身姿宛若游龙,从旁边悄无声息地袭杀而来,目标直指其中一名金丹中期修士。
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欺近,长剑裹挟着凌厉剑气,狠狠刺出,一剑便将其刺伤。
那名邪修吃痛,怒吼一声,反手回击,两人瞬间周旋起来。
见暗中之人终于露面,三人眼中闪过狠戾之色,尤其是与墨渊缠斗的那人,口中大喊:“速速与我诛杀此獠,自己一人也敢追杀我等。”
另外两人闻言,顿时周身气息暴涨,一副要拼命的架势,随即身形闪动,宛如魅影一般朝着远处逃窜而去。
两人又不傻,墨渊周身散发的气息看着就不弱,而且那名金丹初期的邪修也负了伤,一时半会肯定解决不了这边的缠斗,谁知道墨渊后面还有没有追兵,现在交战的又不是他们,干嘛没事找事,趁着有人牵制,赶紧跑才是上策。
那人见两人直接跑了没影,顿时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混蛋,竟敢抛下我!”
可还没骂出口,便被墨渊凌厉的招式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墨渊早就料到两人会放弃此人,刚刚他特意针对那名金丹初期的邪修。
在凝聚的木蛟之中,使用《森罗万象》巧妙藏了一头水蛟,不仅如此,他还不放心,在水龙里还隐藏了数道剑气,就等着这一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能被派来做先遣部队的,实力必然不会特别强劲,而邪修之间谈情谊更是有些天方夜谭。
至于逃跑的那两人,墨渊根本没放在心里,在刚刚的袭杀中,自己已经悄悄给他们打上了玄天印记,现在自己能够清楚感觉到他们逃窜的方向。
当下,墨渊心里清楚,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把眼前这家伙给解决掉。
这可是他突破金丹之后碰上的头一个对手,更是第一次与金丹中期的修士正面交锋,绝不能掉以轻心。
在和这人缠斗的过程中,墨渊周身的玄天领域徐徐扩张,范围越来越大,眨眼间就笼罩了一大片区域。
有这领域加持,周围哪怕是最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同时,自身施展出的术法威力也跟着水涨船高。
再看那邪修,他召唤出来的妖尸正和墨渊唤出的木蛟杀得难解难分,原本还处于优势,可随着玄天领域的扩张,那木蛟之上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灵力一般,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法脱身来帮他。
这邪修心里明白,自己这会儿灵力本就消耗得七七八八,又刚被墨渊偷袭受了伤,要是再这么耗下去,迟早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