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歌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些冷冻的火锅食材,这些食材在极寒天气下能保存倒也算是正常。
冷冻的牛肉卷、羊肉卷、毛肚、虾滑、虾丸、鱼丸、蟹柳、午餐肉、芝士年糕。
没有蔬菜,冻硬的蔬菜再煮熟了不但不好吃,营养成分也会大量流失。
新鲜蔬菜更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拿出来,没有这个必要多此一举。
带出来的锅很小,口径只有20厘米,考虑到有小孩子和狗子,火锅底料就用了菌菇汤底。
锅底煮开,浓浓的菌菇香味飘散到整个办公室,一人一狗盯着肉和汤流口水,云倾歌打断了他,“去叫你哥过来。”
顾澜过来时看到摆了一桌的食物怔了片刻,但又觉得很正常,他一直都知道云倾歌应该是囤了很多物资的,极寒天气肉类也很好保存。
几人围着火堆坐了一圈,没有葱和香菜,就用的最简单的蒜香油碟。
滑嫩爽口的牛肉裹满蘸料,一口下肚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火锅就是人多吃起来热闹,大家一起聊聊天,还有狗子和肖肖热场子,氛围很让人舒服。
菌汤锅味道不重,云倾歌给狗子烫了许多肉卷吃。
等大家火锅吃完,各自去忙活,云倾歌又用灵泉水给狗子煮了一些鸡肉、牛肉和蔬菜给它。
制作雪橇的材料没多久就已经找好了,顾澜还从各种机器里拆了许多零件出来。
云倾歌虽然不知道都有些什么作用,但也知道这些东西在顾澜手里可以制作出有用的东西来,还真是把废物利用到了极致。
材料搞定,几人决定趁着还没天黑回家。
不得不说雪橇拉东西确实好用,桌子的木板单独叠起来捆好,桌腿、钢架之类的长条物件被规整地绑在一起。
各种零碎的小部件都放进袋子里,固定在雪橇上,由雪地摩托拉着雪橇在雪地上轻松地滑行。
由于拉着一堆东西,两辆车前进的速度更慢了,好在时间不算晚,并不急着赶回去。
回去的路是照着来的时候开的路走的,积雪被雪地车冲散到了两边,中间就留出了一条刚好够雪地车通行的小道,这样走起来会轻松很多。
两辆车行驶到距离小区还有两公里左右的时候,前面的路被几块巨石挡住了。
雪地摩托可以重新开出一条路出来,但是担心挡路的人会在周围的雪地里设下陷阱,或者是有其他未知的危险,祁青还是把车停下了。
“三哥,我就说他们肯定会回来的,怎么样?”
“嗤,记你一功,少不了你的好处。”
从小道两旁突然出来了10来个包裹严实的男人,他们戴着帽子、防护镜和口罩。
装备很是齐全,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各个手里都握着武器,或是钢棍或是砍刀。
积雪太厚,他们完全躲在了视角盲区,雪地摩托的发动机声响太大,掩盖了几人的呼吸和心跳声,导致云倾歌和祁青没能提前发现他们存在。
如果提前发现可以直接绕过他们离开,不过遇上了问题也不大,只是麻烦一些而已。
十多个男人围了上来,三哥将防护镜推到了脑门上,“我可馋这车半天了,怎么样,兄弟,车和物资留下,你们可以离开。”
“三哥,他们这出去一趟拉一堆破烂,什么吃的都没有。”
三哥闻言往后面那辆车看了一眼,啧啧两声。
“老子以为能搞到点粮食回去呢,既然如此,那光是车可就不够了兄弟,不过这只狗看着还行,勉强也够打打牙祭。”
云倾歌轻笑,“长得挺丑,想得还挺美呢?”
三哥目光一直落在祁青身上,也只跟祁青说话,显然根本没把其他几个人放在眼里。
一个女人,跟一只裹成球的狗,还有一个带着孩子的瘦高个,对他而言没有半点威胁,也就祁青看上去稍微有点作战能力。
可是没想到这男的还没说句话呢,娘们先嘲讽上了,这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三哥嗤笑了一声,“臭娘们,这哪轮得到你一个女人说话?你还是考虑考虑待会用哪张嘴喂饱咱们兄弟几个才是正经事!”
这话一出周围瞬时传来哄笑声,有小弟从身后大喊,“三哥,这女人跟狗留下,她搞不清楚状况,咱们兄弟几个帮她搞搞清楚哈哈哈!”
顾澜气得捏紧了拳头,手已经伸向裤兜里握住了军刀。
他很想立刻让这些满嘴荤话的人渣毙命,云倾歌却朝他递了眼色,让他不要着急。
顾肖肖哪里见过这个阵仗,看着这群恶徒们手里的刀棍吓得躲在了顾澜的身后。
云倾歌自然是没兴趣听他们说这些下流话的,只是她发现了点有趣的事情。
这群匪徒里有一个人她有些眼熟,今天换了一身装备还戴了口罩,但她依然一早就认出了他的身型和站姿。
是借住在李丽梅家的青年男人,她拢共就看过他两眼。
一次是孙匀山带人上楼要求借住她的空房子时,还有一次就是昨晚。
男人每次都是躲在人群的最后面,几乎没有存在感。
但是他的站姿很有特点,腿形是o形,自然站立时习惯性的外八字,云倾歌总觉得他有一种脚盆鸡的猥琐感。
同时她又联想到了今天11楼的几个陌生面孔,几乎可以确定一件事。
云倾歌目光看向了最开始邀功的罗圈腿男,似笑非笑的询问他:“李丽梅一家被你杀了是吗?”
正在说着下流话,发出令人恶心的淫邪笑声的一群人全都停了下来。
罗圈腿似乎没想到自己唔得这么严实都会被认出来,他记得很清楚,他在这个女人面前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为什么会认出他来?
“你带着这几个渣子住进12栋是想控制整栋楼?”
云倾歌嘲讽道:“你不会以为你一个天灾前下水道里的臭老鼠,社会上的底层垃圾,天灾后就能干大事了吧!”
云倾歌抱着手臂满脸嫌弃的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平时不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吗?你这种臭水沟里的恶臭味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洗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