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法快狠准,张纯风不敢小瞧,在小院里雷奔起来。
曾行紧追不舍,剑意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将好好一个院落毁坏殆尽。
曾行渐渐力弱,张纯风脚点栏杆,跃上半空,掏出狮吟刀,反戈一击。
比快?让你试试迎风十字斩。
滔滔不绝的刀意,瞬间袭向曾行。速度,力度,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曾行挥剑硬抗,剑意与刀意在空中相撞,嘭的一声,他连人带剑被撞了下去。
他往后滑行数米,半跪着,以剑撑地。
“一大把年纪,没事就回家带孩子,打个锤子!”张纯风落下地面,收了狮吟刀。
曾行望着他,一言不发。
“张少侠果然好本事!”白忆恩离得远远的。
张纯风闻言,刚扭头,却感觉一股森森寒意传入神经。
原来,曾行趁着张纯风这一刹那的分心,已经瞬移过来,一剑就想刺入张纯风的心脏。
幸好,护身光罩应激开启,当的一声,挡住了曾行的剑尖。
曾行几乎用尽了全力,所以,尽管张纯风身体没事,但依旧被撞出了好几米。
麻蛋,叫你回家带孩子,你还搞偷袭,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纯风一个瞬移,贴近曾行的耳朵,念了句忏悔咒。
曾行顿时悔意涌现,心神不定。下一秒,曾行便被一拳撞了出去。
他身体尚未落地,张纯风已到了他背后,再出一拳,将他原路送回,摔倒在地。
忏悔咒终于失效,曾行又痛又气,翻身跃起,死死地盯着张纯风。
“张少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白忆恩手一挥,东边三个盾牌汉子便一跃而起攻了过来。
啥意思?怎么又让炮灰上场呢?
还没来得及吐槽,南边,西边和北边又各有三个盾牌,并排着攻过来。
人墙战术?
眼看就要被围死,曾行动了,一跃而起,一顿疯狂输出,将源源不断的剑意往人群里袭去。
这是计划将张纯风和盾牌汉子一锅炖了?
自己人都杀,真毒!
张纯风开启盾阵,突破音障,嘭的一声,顶着一个盾牌汉子,将曾行撞得头昏眼花,五脏破裂。
他的后背撞在屋檐上,抖落无数瓦片。
张纯风放出匕首,在他身体掉落半空之时,一刀刺穿了他的心脏。
白忆恩站在原地,有些吃惊,旋即又微笑起来,说道:“张少侠有如此了得的本事,我们若能携手合作,这中原的天下便是我俩的!”
“傻子才争天下!”张纯风剑诀一转,将匕首悬在白忆恩的太阳穴边。
“张少侠,只要我们努力,你便可以睥睨天下,何乐而不为?”白忆恩往前一步,往张纯风走去。
“到时候是你睥睨天下吧!”张纯风想起董国梁的故事。
“怎么会?奴家妾妇一个,最多给你打打下手。”白忆恩继续走着。
这饼画得真大!
张纯风冷笑道:“你这个妾妇可比男人厉害多了,连争天下的心都有!”
“人生多无聊,要玩就玩大点了咯!”白忆恩停了下来,双手抱胸。
“别讲这些有的没的,”张纯风又放出一把匕首,抵住她的脖子,“你是自裁还是要我动手?”
白忆恩依旧微笑着,用手指拨开匕首,说道:“我知道你很强,但我未必就会输!”
“是吗?”
“要试试吗?”
张纯风收回匕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白忆恩收起笑容,同样死死地盯着张纯风。
战斗一触即发。
张纯风动了,开启盾阵,一个瞬移,直直撞向白忆恩的胸口。
然而,距离白忆恩一米左右,张纯风发现推不动了,一股极其强大的护身罡气,将他挡在了外面。
如此磅礴的护身罡气,张纯风还是第一次见。
白忆恩笑了,身形一闪,一拳就往张纯风胸口撞来。
麻蛋,硬碰硬是吧?
张纯风丝毫不怂,抡起拳头迎了上去。嘭的一声,两人都滑退出去,倒退数米。
“张少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出手吗?”白忆恩笑道。
“为什么?”
“因为我在观察你的招式。”
“现在有对策了?”
“无非速度和力度,没什么新鲜的!”白忆恩踱着步子,信心满满。
“你根本没看懂!”张纯风回道。
“哦?张少侠还有绝招我没看出来?”白忆恩不以为然。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张纯风说道。
两人又盯上了。突然,裙角飘动,白忆恩瞬移过来,又是一拳,径直往张纯风的太阳穴撞来。
张纯风伸手一指,噔的一声,仿佛打在金属上。白忆恩被撞了回去,肋骨生疼。
她吃了一惊,张纯风已经瞬移过去,念了句忏悔咒。
没有意外,白忆恩的心底涌现阵阵悔意。护身罡气顿时稀薄不少。
张纯风趁机击出一拳,嘭的一声,白忆恩立即被撞了出去,穿透两堵墙,进了隔壁的院子。
张纯风缓缓走过去,一看,哪里还有人影?
这就跑了?
张纯风跃上屋顶,四周环顾,毫无发现。
正失望间,西北一个院子钻出来两个人,正是白忆恩和董力河。后者被一根红绳子五花大绑。
“张少侠!”白忆恩用一把匕首抵住董力河的脖子。
张纯风眉头紧锁,转而笑道:“你这么快就认输了?”
“你看我像输的样子吗?”白忆恩回道。
“像极了,只有输的人才会挟持别人!”
白忆恩面色冷峻,眼含愠色:“少废话,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滚出芙州城,要么我杀了他!”
“笑话,我跟他没有说过一句话,你觉得能威胁我吗?”张纯风面冷如霜。
“当然能!你刚才杀曾行,不就因为他滥杀无辜吗?”
麻蛋,被你看破了!
“你放了他,我饶你一命!”张纯风说道。
“不,你滚出芙州城,我就放了他!”白忆恩加大了力度,董力河的脖子渗出一丝血迹。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嗖嗖嗖,三个物体径直袭向白忆恩的脚跟。
嘭嘭嘭,一股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张纯风掩鼻之际,人影飘动,白忆恩瞬移回去,藏进了屋子里。
他望向董力河刚才所在的位置,却见他躺倒在地,脖子上血流如注。
此时,屋顶飘落一个人,蹲在董力河身边,拼命按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