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转身问杨桃:“你自己觉得呢?”
杨桃脸上绯红,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她与罗建国仅仅见过一次面,心里实在没有底。
冯鹏笑着说:“嘿嘿,这事儿得慢慢来,要寻机会!日后让杨桃常来这里走动。”
而罗建国根本不知道,冯鹏已经开始替他操办这些事情了。
回到四合院,每家每户都已经飘出阵阵肉香。
罗慧珍笑着说:“果然不出你所料,贾张氏在易中海家门口哭了两个小时,结果还拿到了三十块。”
罗建国无奈地说道:“这下贾东旭恐怕以后钳工技术提升不了了!”
沈幼甜困惑地问道:“为什么呀?”
罗建国解释道:“易中海憋了一肚子气,在贾张氏身上出不来,自然就转到贾东旭那里去了。
贾张氏自以为占了便宜,却不料坑了自己的儿子。”
罗建国清楚记得,贾东旭是因为工伤而亡,但既然有一个八级钳工当他的师父,他又是如何出事的呢?
这其中一定有内情。
很快,年夜饭摆上桌,满满的牛羊猪肉、鸡鸭鱼肉堆满一桌。
一家人怀着期待的眼神注视着罗建国。
罗建国举起酒杯:“妈,幼甜,还有朵朵和果果,为我们的好日子干杯!”
大家齐声呼应:“干杯!”
随着大家举杯饮尽,罗建国第一个拿起筷子尝了一筷子菜。
其他人才纷纷动筷。
朵朵和果果初次品尝烤鸭,吃得津津有味,并且连声称赞:“哥哥,烤鸭真是美味啊!”
罗建国回应说:“好,那就多吃一些吧!”
与此同时,罗家四合院弥漫着各种肉类的香气。
前院的人们都在眼巴巴地望着阎埠贵,催促道:“爸,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用餐了吗?”
阎埠贵这才端起盘子分配饺子:“来吧,每人两个肉馅饺子,十个酸菜馅的。”
阎解旷一拿到手,就急不可耐地准备下口。
阎解成急忙拦住他,提醒道:“慢点吃,万一数量对不上,就不公平了。”
阎埠贵自信地说道:“我办事向来公平,如果我说不公,这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人讲求公平了!”
随后他又闻到了空气中烤鸭的味道,“哎呀,这难道是全聚德的香味?”
阎埠贵继续补充:“确切地说,这是正宗全聚德烤鸭的味道。”
接着他告诫阎解成:“新的一年到了,我要叮嘱你,罗建国如今是街道办事处派出所的副所长,位高权重,千万别招惹他。”
阎解成应答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不会轻易得罪他。”
贾张氏在中院内坐着,而儿子贾东旭刚刚去买回了一袋子粮食、猪头肉以及猪杂碎。
贾张氏见没有普通猪肉,有些不满:“你怎么买了这些猪头肉和杂碎呢?”
贾东旭解释道:“现在票不够,我去哪买猪肉啊?只能买到不需要凭票的猪头肉和杂碎。
我还是费了好大劲才搞到手的。”
贾张氏无奈地道:“那就先凑合用吧,将这些和萝卜土豆一起炖,到时连咬一口萝卜都有肉香了,应该也很香。”
忽然,传来一阵稚嫩的呼喊:“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原来是棒梗醒来了,贾张氏连忙哄孙子:“我的宝贝醒了,让我看看脸还疼吗?”
可是她随即发现了不妥:“咦,棒梗伤口的情况怎么越来越糟糕?”
又发现孩子在发烧,她更是心急如焚,“棒梗该不会得了破伤风了吧?”
秦淮茹挺着明显凸起的腹部走过来一看,也紧张地询问:“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的,我清洗的时候没看出问题,也就没再注意。”
贾张氏生气地质问道:“你怎么照顾孩子的?现在这个样子,若是孩子留疤,秦淮茹,我看你还怎么办!然后狠狠给了她两耳光。
贾东旭焦急地说:“先别说了,赶紧带棒梗去医院看看,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或许还能想办法补救!”
“大年三十的,街上也没有车,咱们怎么去呀?”
贾东旭想了想,对秦淮茹说:“你去找罗建国借一辆自行车用用吧。”
秦淮茹脸色变得苍白:“他愿意借吗?”
贾东旭略显不耐:“不行的话,你就跪下求他也行,难道你想让棒梗这样拖下去吗?”
秦淮茹扶着大肚子,急忙走向后院。
她透过窗户看到罗建国家正其乐融融地吃着年夜饭。
桌上摆满了水果、坚果,还有丰盛的饭菜,相比之下自家冷清得多,这让她感到十分难过。
如果当初她没有退婚,现在或许也和沈幼甜一样坐在家中安心吃饭,而不是在寒夜中奔波求助。
“建国,在家吗?”
秦淮茹正要推门进去,却被发现门口已被罗家反锁了。
沈幼甜起身打算开门,但最终又回到了餐桌旁。
秦淮茹清楚地看到,沈幼甜拉开窗帘,然后坐回到桌前,全程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秦淮茹满含委屈地喊道:“建国,棒梗发烧得很,帮帮忙借辆自行车让我送他去医院吧。”
但罗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秦淮茹无奈之下只能跪了下来,眼泪不住地流下来:“建国,求你了,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求你把车子借给我们家一用。”
隔壁的周婆婆听到了动静,皱眉说道:“秦淮茹,大过年的你这样闹到别人家里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点廉耻?当初悔婚的可是你,不是建国。”
秦淮茹解释说:“周婆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院子里只有建国家有自行车,棒梗的情况刻不容缓啊。”
周婆婆却毫不留情地反击:“那自行车是建国家的东西,与你有什么关系呢?当年你们订婚时说过三天后去领证,结果三天后你改嫁他人,让建国淋雨苦等一天一夜,还病了一个半载。
换了是我都没脸去上门了,快走吧,别哭哭啼啼地搞得很晦气!”
秦淮茹依然苦苦哀求:“建国,我真的求你了。”
罗慧珍皱起眉头:“建国,这秦淮茹显然是存心找茬,在门口这么闹太不像话了,我出去好好说教一下。”
罗建国拉住她 手:“妈,可别低估了秦淮茹的手段,她做事很有一套。
再说,现在她怀着孕,事情闹大对她有利。
朵朵、果果,你们去找聋奶奶,请她说……”
“我也一起去!”
果果说。
朵朵和果果拉着手打开门,以为她们是来找她的,结果却发现门迅速关上了,二人直奔老祖宗住处而去。
何雨水见到他们,惊讶地问:“朵朵、果果,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来看看老祖宗。”
两人同声回答道。
那日,聋老太太满心疑惑。
罗建国平素不太愿意与她过多交往,今天却特意安排朵朵和果果来访,这是何意?易中海也同样觉得蹊跷,搞不懂罗建国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朵朵和果果穿着一模一样的毛呢布拉吉进了屋,异口同声:“奶奶,新年好!”
聋老太太高兴地回应:“新年好!”
朵朵随即开口说:“奶奶,哥哥说外面有个孕妇妖经大年三十还跪在外面哭个不停,这不摆明了要惹怒老祖宗吗?”
听罢,聋老太太皱起了眉头,向窗外望去,果然看见了秦淮茹。
她缓缓站起身,“奶奶去赶走她如何?”
“当然好!”
见目的一旦达成,姐妹俩转身跑开了。
易中海凝望着窗外的秦淮茹。
如果放在从前,他会挺身而出帮贾家,但如今他心中倒是有点想让贾家吃到一点苦头,便袖手旁观,转而对老太太说:“她这是在利用您赶走秦淮茹呢。”
聋老太太答道:“就算是利用,但也实在没辙,大过年的秦淮茹在外面哭确实令人烦扰。
你难道没察觉吗?这是典型的阳谋。”
易中海细细思忖了一下,似乎确有其理——最忌讳这种事情的人并不是年轻人而是老人。
无论她们的关系如何,这件事上,秦淮茹必被撵走。
罗建国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心机,易中海不得不暗叹一声。
收拾罗建国或许需要换个思路,例如从轧钢厂入手。
毕竟轧钢厂在他的地盘之内。
他虽然没有八级钳工的资格,可手艺依旧在厂内无可替代。
易中海并无意彻底得罪罗建国,只是希望对方能对他有所尊敬。
只有这样,他未来的退休生活才能无忧无虑。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向门外,对秦淮茹喝道:“出去!赶紧离开这里。”
秦淮茹解释称棒梗发烧急需用家中的自行车。
老太太耳朵不怎么好,连连摇头:“听不见!快滚!”
接着又警告:“别打我家柱子的主意!我没找傻柱我找建国……”
朵朵在一旁高声附和。
秦淮茹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夺路而逃。
这时老太太嘿嘿一笑:”
跟我作对? 太嫩点了!”
秦淮茹灰溜溜地离开。
看到这一幕,慧珍笑着说:“还得是建国够本事!不过这秦淮茹明明有老公,怎么就盯上傻柱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朵朵兴奋地说:“干杯庆祝把坏女人轰走了!”
大家相视举杯欢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