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城外,残阳如血,洒在满目疮痍的战场上。
典韦与许褚,这两位虎将,满身血污,步履蹒跚地走在回营的路上。
他们的盔甲已被鲜血染红,手中的武器也残破不堪。
“虎痴,今日这一战,真是痛快!”典韦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咧嘴笑道,尽管笑容中带着几分疲惫与苦涩。
许褚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呵呵,这一战杀的着实痛快,只是这袁绍,的确难缠。”
二人边说边走进军营。
曹操的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凝重的脸庞。
曹操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目光深邃。
“诸位,今日虽斩杀了颜良、文丑,但袁绍二十万大军围城,我们依旧处于困境之中。”
曹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郭嘉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主公,袁绍兵多将广,粮草充足,而我们兵力不足,粮草也将耗尽,形势确实不容乐观。”
程昱也附和道:“是啊,主公,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否则许都危矣。”
曹操沉默片刻,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凝视着上面的山川河流:“四面围城,为之奈何……”
这时,夏侯惇走了进来,拱手道:“主公,末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操转过身,看向夏侯惇:“但说无妨。”
夏侯惇咬了咬牙:“主公,我们不如趁夜突围,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曹操摇了摇头:“不可,袁绍大军围城,突围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们必须坚守许都,等待转机。”
众人闻言,皆陷入了沉思。
就在那沉重的气氛几乎凝固之时,一名校事府的探子风尘仆仆地闯入大帐,神色匆匆。
“报——!”探子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划破了帐内的寂静。
“华夏军突袭袁绍北海、渤海以及邺城,还擒获了袁绍之子袁熙!”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曹营众人皆是一震,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虽心中隐约猜到袁绍那边必有动荡,也隐约猜到是华夏军有所动作,但眼前这消息之震撼,远超众人预料。
华夏军竟能同时突袭袁绍三处地盘,此等用兵,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郭嘉眼中闪过一抹异彩,赞道:“华夏军之主刘羽,真乃用兵如神也!”
程昱亦是点头附和,神色凝重中带着几分钦佩:“其用兵之法,犹如兵仙在世,令人叹为观止。”
“吾婿刘羽,果真是人中龙凤,不枉吾一番栽培。”
曹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满是自豪与赞赏。
然而,就在这夸赞之声未落之时,曹操长子曹昂却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之色。
他终是忍不住,挺身而出,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刘羽此举,只会令袁绍越发疯狂地攻击许都,说不定,他便是包藏祸心,意图借袁绍之手,覆灭我曹氏!”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震惊之余,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疑虑。
若真如曹昂所言,那刘羽的用心,便太过可怕。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冷笑,紧接着,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我主公刘羽,在曹氏危难之际挺身而出,解围救难,没想到,竟被你这等小人诽谤中伤,真是可笑至极!”
曹营众人一愣,曹昂更是气急败坏,那张脸涨得通红,显然被对方的话语点燃了怒火,双眼怒视着营帐入口。
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个中年文士缓缓步入营帐。
此人身着青衫,面容清癯,眉宇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正是刘羽麾下的谋士陈宫。
“陈公台,你竟敢孤身来此!”
曹操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目光复杂地看向陈宫。
不禁回想起了,与此人的过往种种。
当年,曹操刺杀董卓失败后逃命,在中牟县被擒,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被当时身为县令的陈宫所放。之后,陈宫更是抛家舍业跟随曹操,企图帮助曹操成就大业。然而,造化弄人,因为种种误会,陈宫觉得看错了曹操的为人,觉得自己与曹操道不同不相为谋,于是负气离开。
再之后,二人再次相见,曹操为一方诸侯,陈宫却身份低微。曹操以为陈宫是看到自己有了成就,所以打算来投靠,没想到陈宫却是来劝说他不要打徐州。二人不欢而散后,陈宫转身又投了吕布,并且为吕布献计,偷袭了曹操的大本营兖州,曹操愤怒至极,甚至发誓要杀陈宫。
而今天,他们的再次相见,还是不同的阵营,而身份之间,又是不同,曹操穷途末路,而陈宫则是代表华夏军而来。
曹营众人皆是认识陈宫的,此时见其前来,不禁感到十分意外,纷纷投去惊讶的目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面前这位正是曹氏集团,002号员工,还是曹老板相爱相杀的白月光。
陈宫淡然一笑,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曹操身上:“曹孟德,别来无恙。”
曹操冷哼一声,神色复杂:“公台,你我多年未见,今日相见,竟是如此局面。”
陈宫淡淡一笑,语气平静:“世事无常,曹公应当早已习惯。”
曹昂在一旁再也忍不住,怒声道:“陈宫,你竟敢说本公子是小人!”
陈宫看向曹昂,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公子也算有些自知之明,在下还是那句话,心怀叵测,妄图诋毁在下主公之人,就是小人!”
曹操摆了摆手,制止了曹昂的怒火,目光紧盯着陈宫:“陈公台,刘羽既然派你前来,这是打算和孤谈条件?”
“说吧,只要能救孤离此困境,刘羽有何条件,尽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