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让永平一饱耳福啊!”
“既然太子妃有这样好的才艺,为何又惧怕与我比试呢?”
“莫不是就连太子妃掌握着如此的手艺,也认为不敌于我...”
不等永平郡主说完,温墨染本来心情就比较复杂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此时此刻,这个永平郡主就像是讨人厌的小鸟一样,在一旁唧唧喳喳,简直厌烦至极!
她眉头一蹙,不满的开口说道。
“永平郡主,你的耳朵是不是聋了?”
“还是当真听不懂人话?”
“今日为庆贺太后回宫,我们有什么才艺向太后展示的,为博得太后一笑,各自上去表演就行了,本宫早就说过,夫妻之情何其可贵岂能随随便便拿来下注?”
“是要本宫亲手将你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你才罢休不可吗?”
语罢,温墨染真真是没有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个永平郡主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啊,神经兮兮的一遍又一遍咬住她不放!
而永平郡主在讥讽温墨染不成之后,反被她一番羞辱,此时,她的脸上青红交加,满脸的怒意无处释放,偏偏先前才因为对温墨染不敬被太子修理了一顿,而后又被景文帝告诫过一番,若此时她再与温墨染正面冲突,恐怕就是太后也难保下她?!
于是,她在极短的时间内分析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反击方式,那就是示弱。
随后,永平郡主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泪跟不要钱的往下掉,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只见她哭丧着一张脸,对着太后委屈的哭诉道。
“母后,儿臣真的没有抓住太子妃不放的意思,她怎么能如此污蔑儿臣?如此贬低儿臣?竟说儿臣的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呜...呜呜!”
“母后,这太子妃也太嚣张了,太过分了,求母后替儿臣做主啊,母后,呜呜呜呜...”
听着这话,温墨染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这就是传说中的白莲花?
她最是见不得这样的女子,觊觎有妇之夫就不说了,还百般刁难于她,现在反而是她这个肇事者哭起了委屈,真的是有病!
她才不怕太后的惩罚,她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这个永平郡主跟个缠人的魔鬼一样,揪着她不放,还不准她发一点小火吗?
今日出门,温墨染也跟往常的每一次进宫一样,膝盖上绑上了厚厚的棉花,大不了罚她跪呗,反正她已经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才不惧半分!
温墨染刚才的话的确是有些放肆,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太后会苛责于她了,谁知太后的发言却是让她一惊。
“永平,哀家回宫是大喜的日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哭哭啼啼是不欢迎哀家回宫吗?”
此言一出,整个会场都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无不震惊于太后对永平郡主的怒喝,谁不知这几年太后把这个永平郡主当作心尖上的宝,此刻却是为何竟会动怒,莫非当真是这永平郡主哭哭啼啼不吉利,犯了太后的大忌,才惹得太后不开心。
不管怎么说,众臣从中也仿佛察觉到了,太后似乎也并不是如同产问那般看中永平郡主!
太后这道声音蕴含了几分抑制不住的怒意,落在永平郡主的耳里,她只觉惊恐万分。
瞪大着一双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太后,一时间都忘记了抽泣。
此刻,永平郡主脑海中一直坚信的东西,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便直接崩塌了,她在心里问着自己。
太后竟会如此对她?她忘记自己的命都是她救下的了吗?面对她的委屈为何如此冷漠?
一遍又一遍的反问着,确认着,可她还是无法相信!
永平郡主被眼前太后的威严和对她一人的怒火,都给吓傻了,颤抖着双唇,试探着开口。
“母后,儿臣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儿臣呆在您身边三年,您还不了解儿臣吗?”
“儿臣只是...”
永平郡主还想为自己的说辞解释一二,毕竟她本就没有太后口中所说的不欢迎她回宫的意思。
仅仅是想让她为自己做主,让温墨染那贱人吃吃苦头罢了,她不懂明明母后也对温墨染霸占着太子妃之位不满,此刻却为何让自己难堪?
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太后不满的打断了。
“够了,哀家已经很心累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这话不仅永平震惊,就连温墨染和姬宸琰两人也觉得异常的诡异!
太后竟一改刁钻的性子,并没有打算追究温墨染的嚣张,反而是怒斥永平郡主,这把他们两人都给整不会了,两人不解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的摇了摇头。
就连景文帝都有几分不解,谁人不知,往日里,母后都是将这个永平郡主当个宝一样,谁都不能不敬半分,今日怎的转了性子。
那丫头都当众骂这永平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了,不仅不动怒不说,瞧这样子竟然还对永平有几分不满,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过景文帝还是聪明的并没有开口,只和台下的官员一样看戏,一句话不说。
太后又不是傻子,更别说她还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在场的女人,正面交锋可以说谁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只要瞧上一眼,都知道她们有着怎样的心思。
往日里,永平没有和任何人发生什么不愉快也没有什么纷争,她自然愿意护着她,可今日,永平一而再再而三的展现出了自己的野心,一次两次她或许可以配合还愿意为她做主,可她毕竟贵为太后,不是反复被人拿来当枪使的!
就比如刚才,景文帝已经将她们两人的赌约作废,献上才艺也仅仅是为她这个老婆子庆贺,可她到最后还要再次提起赌约的事情,实在是让她没眼看。
在太后看来,即便是两人的较量就当作比赛,输的那个人也是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