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起灵被张也成带回后,白玛有些提不起精神。只是一旁的张拂林一直沉浸在思绪当中。
“拂林?”白玛一回神就看见丈夫皱着眉头,好像有很严重的事情在困扰着他。“拂林你在想什么呢?”
“啊?啊。哦。”张拂林笑着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在他没有落实前说出来只会多一个人烦恼。
“骗人。”白玛撇过脸,嘟囔着说道,“不想说就不说,干嘛不承认。”其实她大概也猜出来是因为什么,毕竟她梦里见识过她儿子的经历,说明这件事情很复杂,光靠一两个人是解决不了的。加上她对自己的本事也很清楚,治病救人她还行,但算人心什么得她根本是一窍不通。
张拂林揽着白玛的肩膀,扶正她让她能看着自己,认真地说道:“我想给咱们儿子谋一个好的未来。”
“...我相信你。”白玛点了点头,她同样希望儿子的未来能过得好。“我们怎么做?我也帮你。”这里的治疗方式她不太懂,但藏医也有独特的治疗办法,兴许能够派上用场。
“现在还不用。”张拂林靠在椅背上,捏着白玛的手,“等我想好了完善一下计划小官也该大了....到时候我们就去长沙。”他要见见那几个九门的当家人。试试他这造假销赃一条龙,他们能不能感兴趣。
当然要走的流程可都是他们熟悉的,不然也骗不了人。
张家造假,以假换真放入古墓,平三门负责按流程盗出,上三门负责作保物价的真假,下三门负责销往国外。这过程中得到的利益分成,他们完全可以商量。
“长沙?为什么要去长沙。”白玛越听越不明白了,他们不是在商量儿子的事情吗?怎么还能跟长沙扯上关系。
张拂林坏笑得看着白玛,“不知道了吧,这长沙可是一个重要的地方。”这一套打通的销赃流程就在眼前,他们完全没必要自己再去建立。虽然那张启山后面不是个东西,但毕竟现在也不一样了。
不过,目前他还是要想想怎么把族长他们换出来。那些蛇崽子既然敢换他们的人,就不要怪别人也用这法子骗他们。
“怎么个重要法?”白玛好奇地不行,“他们对咱们儿子很重要?”
“那可不。”张拂林故作神秘地小声说道,“咱们儿子以后得心上人就出自这几个家族。”
白玛一下子坐直了,扒拉着丈夫的手,双眼放光,“真的?男的女的?还是好几个都是?”难怪有次拂林神神秘秘的试探她,问她对小官未来的另一半怎么看,她能怎么看,只要小官喜欢,几个都行,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张拂林轻轻拍了一下白玛的头,“想什么呢,还几个?光那一个都够我们受得了。”败家狗崽子一个,过得倒是挺节俭,就是钱光大把大把花出去没有见回头钱,店里那堆假货,他看着都嫌眼睛疼。
“啊?他很坏?”白玛狐疑得瞥了丈夫一眼,试探得说道,“还是他很穷?”不然怎么会让他们受不了呢。
张拂林拍着妻子的背,感慨得说:“坏肯定是不坏,不然咱儿子也不能看上他。穷嘛...他们家是不穷,就是他自己穷,啧,也算是自找的。”他还是想吐槽一句,那堆工艺品放着他都嫌碍眼,这么好的地段,就放了一堆垃圾,也真是没眼看。
“你说说,说说他是什么样的?男的女的?比咱儿子大还是比咱儿子小啊!”白玛靠在丈夫肩膀上,脑子也跟着这个话题转开了。“哎呀,你快点说!我也好早些准备见面礼。”这汉族都是从小就开始准备孩子成婚的东西,她入乡随俗也想早些准备起来,毕竟有些好东西可不是想有就有的。
“好好好,我说给你听听。”张拂林笑着把俩孩子当时见面的场景讲给妻子听,逗得白玛笑得不行。
“这孩子胆子这么小,怎么还去这种地方啊!”白玛是越听越好奇,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这个叫吴小狗的孩子了。至于是男孩子什么的,就跟她说的一样,只要能陪小官走完大半生,她别的什么都不在意。
张拂林复杂地叹了口气,“这就得牵扯到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了。唉,说来这孩子过得也苦,处处都是生不由己。”和小官一样啊,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我们不能帮帮他吗?”白玛现在就听不得这种事,总有种她儿子还是没有逃离苦海的感觉。
张拂林安抚得拍了拍妻子的手臂,“帮儿子就算是在帮他。”他和白玛现在可是查无此人的状态,只要他们从现在起不用本名,那些蛇崽子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知道他们还活着的。
白玛重重叹了口气,忧心忡忡拨着手指,“他们明知道咱儿子不是圣婴,为什么还要说谎呢。”一想起这个事情,她就很介意。小官苦难的一生也是因它而起。
这件事张拂林倒是知道一些,“族长估计也是在用这件事情谋划什么...反正没有咱们看看上去这么简单。”其实族长在这件事情肯定有私心,同时也看轻了在张家内部有的问题,不然他也不能什么后手都没留,据他估计,族长当时肯定是想清理掉那批人,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折进去。
白玛垂下眼眸,她才不管张家的事情呢,“那咱们能做点什么?只要张家族长活着,这族长怎么也轮不到咱们儿子身上。”小官现在有爹有娘,再也不会是那个孤身一人的圣婴了。
张拂林若有所思得敲着扶手,“我大致有了想法,但具体实施起来我还得想想。”以及他怎么去蝎子墓救人,把张家人都换出来等等,光靠他一个人肯定做不到了。但这要是找人帮忙,又该怎么保证消息不透露出去呢。
看来等儿子下次来,他们爷俩还得聊聊关于那些被替换的张家人。要是小官不记得,那他就得想办法尽早把这些人揪出来。
白玛蔫蔫得倒在丈夫怀里,“咱们就不能带着咱儿子远走高飞吗?不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也不行吗?”这些事情听起来就很危险,她实在不想失去他们俩。
“恐怕不行。”张拂林叹了口气,双眼无神的看着墓顶,“哪怕我再不喜欢,再不承认,我也依旧是个标准的张家人。”身为张家人,这些事情他们一辈子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