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眼镜踏出门之前,张起灵突然说道:“对了,等你那边的戏演完,来这儿一趟?”
“有啥事?”黑眼镜嘴角噙着笑头都没回得说道,“要世子干活可是很贵的!”虽然没有后来之前有本事,但现在的身份高啊!
张起灵轻笑一声,“我们在那堆书里面找到了一本祭祀图。准确说是路线图。”说完恶作剧心起,“你要是不想来,我一会儿就烧了它引火用。”
“哎哎哎!瞎子可没说不来啊!”黑眼镜连忙回头一把拉住好兄弟,一脸讨好得说道,“晚上肯定来!...一定来!”时间紧张,来不及多讲了,连连保证之后就真要走了。
“行了,快去吧。”
张起灵回过头看着黑瞎子离开的背影,真心得希望今天的一切会顺利。
而那边,张拂林打开药箱在一边左闻闻,右看看,磨蹭半天才开始写药方,全当熟悉道具了。
而一墙之隔的卧室里,艾诚厚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想要自己喝口水都做不到。心里也是无奈极了,这是不放心他啊!
齐幼兰看着艾诚厚无力的微微抬起手,有些憋不住笑意得轻咬嘴唇,好半天才捂着嘴小声说道:“王爷忍忍,这也是为了更逼真。”一开始他们跟自己说的时候,她也不太同意,但小阿哥都同意了...她也就听之任之了。
艾诚厚喝了一口勺子上的水,只觉得费劲,关键就算这么费劲了,还能漏一半出来,反正喝半天也不解渴。最后只能无奈得摆了摆手,示意别给自己喝了。“准备好就请人进来吧。”
齐幼兰点了点头,站起身把碗交给了一旁的嬷嬷,看她点了点头,于是就拍了拍手示意他们准备好了。虽然他们的处理很重要,但也需要所有人的配合。
随着他们俩准备就绪的消息,一层一层往外扩直至传遍全府,所有张家人也都各就各位。
早在确定计划的第二天,整个王爷府的人都被换成了张家人。为了凑齐这满府的人,附近据点得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被拉了过来,虽然他们也都很乐意,趁天冷猫冬得时日挣这份钱就是了。
一切准备就绪
张拂林佝偻着身体,眉头紧锁着抚着自己的假胡子,一副遇上了难办事情的模样,看着迎面而来的一行人,突然摇了摇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位是?”
管家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位是王爷王妃给小世子找的府医。”想了想来人的身份又解释道,“昨日事发突然,来不及请太医,王妃就做主先让这位老先生给王爷看看。”
“哦?”富察大人表情一变,伸手挡住唇侧着头问道,“这么说,他也知道一些王爷的情况?”昨日他派来的下人,没有赶上不说,也没有帮上忙,率先被所有人责问,连带着他都吃挂落。这不,今天他一早就来看看情况。
看着管家点了点头,思索一番后叫住了张拂林,“这位...咳..大夫?听闻能否告诉在下,王爷的伤势如何?”
张拂林一听就皱紧眉头摇了摇头,“唉~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哦?怎么个奇怪法?”
“王爷的伤势不严重,可....”张拂林说到这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引得来人连忙追问。
“可?...可是什么?”
“王爷的脉像细弱无力,要不是我仔细辨认...”说着说着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可是将死之人的脉象啊!”
这话听完,男人表情骤变,厉声呵斥说道:“胡说!王爷好得很,岂容你在这儿说些晦气话!”
“胡说?”张拂林冷哼一声,“老夫自幼学医,六岁通读医书,八岁就可以独自开药方,双十就开了医馆,十里八乡谁不知道老夫?老夫胡说?”说罢气得拂袖朝外走去。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反正他们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你!”
“富察大人可千万别动气!这老大夫脾气一向怪得很!”管家讪笑得虚扶住客人,“昨日这大夫还说咱家王爷像是遭了小人算计,如果不找出此人,后患无穷呢!”说完一副说错话的样子左看看右看看。“昨日王妃一听完勃然大怒,要不是小世子拦着就撵他出府了!”
听到这儿,神色也平缓了下来,但那句小人算计?...“这小人算计是...?”
管家神神秘秘得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时日,府上侍卫抓到了一个探子,从住所找到了许多秘闻。”这一连串的钩子,你就说你想不想继续听吧!
果不其然
“秘闻?什么样的秘闻?”
“...这...这...”边说边装模作样得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奴才就是一个下人,这些奴才哪会知道?不过奴才听相熟的侍卫头领说过一些。说这里面..”说到这儿的时候还特地放低了声音,轻声说道,“说里面都是些各府大人们的私事~。”
“私...私事儿?”
“是啊,听说里面还记录着某位大人这月光顾了几次,咳,倌馆呢。”哎,这倌馆可比青楼能勾起人兴趣多了。反正他们不知道是谁,先让人上钩再说。
“咳。”这下表情更加好看了,磕磕巴巴的确认一遍,“咳,真...倌馆?”
“那还有假?”管家半捂着嘴笑了起来,“我那老伙计说的时候也是这般不可置信。”
“咳。有没有说是谁啊?...噢,本大人倒不是想听,主要是想要还这位大人一个清白!”
“这...这倒是没有说起...”管家凑到起耳边轻声说道,“不过您可以问问王爷看看。”看着人微微地点头,知道已经差不多了,就带着人往屋里引。“富察大人,这边请。”
“来了,来了。”门外得丫鬟压低嗓子探头朝里面喊了句,就赶紧回到位置上一本正经的站好,好像刚刚那个激动的人不是她一样。
齐幼兰深呼吸了一下,撩起袖子就擦了擦眼睛,眼泪瞬间掉的跟下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