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的天气依旧是炎热无比。
让人恍惚的以为还在夏季。
本已经是桂花开放的季节,可是角落里沉寂的几株桂花依旧迟迟没有开放。
学生宿舍4号楼,404公寓。
萧楚南急匆匆的从外面赶回来。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茉莉花的香味。
吴涛正坐在床下的桌子上,给自己养育的花修剪着枝叶。
“哼哼。”他哼着歌,桌面的墙上贴着动漫海报。
“哟,楚南回来了。”
吴涛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开心的哼着歌。
萧楚南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小黑弄花呢?”
每次一见到吴涛,萧楚南总有一种出国的感觉。
无他,吴涛的皮肤实在是太黑了。
像抹了一层酱油样。
要不是萧楚南在开学的时候,看过对方的身份证,再加上吴涛说的龙国话如此的流利。
他差点真认为对方是从大洋彼岸棉花田里逃出来了。
“我说你看起来活蹦乱跳的,根本就看不出有病的样子,你是不是因为失恋,导致抑郁了?”
“谁说的?我不过是消化不良,去医院拿点消食片。”
“拿消食片去医院拿?你骗鬼呢?”
吴涛摆弄着剪子,一遍修剪着洁白的茉莉花的花瓣,一边和他闲聊。
萧楚南拿着白莹的lv墨镜。
来到屋舍靠左边墙角的床铺。
他坐在桌子前。
桌面和其他人的比起来,很是整洁。
书籍按着从高到低的顺序排列的整齐,摆放在书桌二层的架子上。
桌面上只有一个thINKpAd笔记本电脑,以及一盏台灯。
书桌桌面的每一个角落擦拭的一尘不染。
萧楚南拿着手里的墨镜。他现在心中既喜又忧。
喜的是白莹可能真的是在暑假骗他的人,现在只要扒开他的衣服,看一眼就行。
不过令他担忧的就是白莹看起来很不好惹啊!
从他刚才的打架姿势来看,对方好像有点功夫在身。
有钱,而且还很能打。
上面这两样,拿出其中一项来,就不是现在的他能对付的。
头疼。萧楚南捂着自己的额头趴在桌子上。
从桌子与身体之间的缝隙中,看到了自己的兄弟。
“哎。”
难道就要这样算了嘛?
萧楚南无奈的想道。
吴涛在旁边没听到萧楚南的回应。
转头一看,就见萧楚南187的汉子,正趴在桌子上暗自神伤。
“喂,南哥,不会是真的抑郁了吧?”
吴涛没想到萧楚南会因为一个分手,搞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也对啊,初恋就是这么让人撕心裂肺。”他想到了当初他和初恋分手后,好几个月没缓过劲来的样子。
突然感同身受起来。
吴涛起身来到萧楚南身边。
“南哥,要不今晚我带你去潇洒一下按按脚。”
吴涛挤眉弄眼的和萧楚南表示道。
萧楚南把头从怀里探出来,瞥了他一眼。
“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得病。”
“去你的,你才得病呢!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就是纯按脚。”
吴涛不服气。
这个脚怎么了?很舒服的好不好。
突然他眼尖的发现,一板子蓝色药片,掉到了地上。
“处男,这是谁的药,你的?”吴涛看着药物上面的全英文名称。
根据词根词缀,这应该是一种药物的名称。
可是吴涛还没看清楚蓝色药物上面的名称,就被萧楚南抢了回去。
“wc我的,涛哥你赶快玩你的花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萧楚南心惊胆战的推着吴涛,让他坐回自己的原位。
“你别推,你吃的是氟西丁?”
“什么氟西丁,我这是治胃病的药。”
“等会聊,我中午吃坏肚子了,先去趟厕所。”
萧楚南溜进洗手间,反锁住房门。
“吓死我了。”
萧楚南扶着厕所墙上贴的瓷砖,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口袋里的药,可不能被人看见。一想到如果被同学们知道可能会产生的后果。萧楚南简直都不敢想。
他可不想社死,大学还有两年才上完。
要是被别人知道这件的糗事,他敢肯定,这一定会成为每年同学会的保留节目。
“我艹了个dj的。”
萧楚南看着手中的蓝色药板。
“这药的包装不能留。”
不过该藏到哪里?
萧楚南突然想到了,过去看特工电影时,给他的启发。
他打开厕所门,走出来。
吴涛不知道去了哪,属于他的座位上,空荡荡的,没个人影,萧楚南趁机从他的茉莉花上揪了几片洁白的茉莉花瓣。
丢到自己的保温杯里。
倒上水,瞬间一股清新怡人的茉莉花香,从他的保温杯里飘散出来。
萧楚南打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一个吃光了的口香糖瓶子,把药全都从药板里抠出来,藏到了口香糖瓶子里。
然后又把装满药的口香糖瓶子,藏到了抽屉的深处。
“这样应该就万无一失了。应该没人傻到不看就吃。”
萧楚南举着保温杯,喝了一口茉莉花茶,顿时觉得还缺了点什么,对了,枸杞。
这些天萧楚南买了一大堆,大补之物。
鹿茸,枸杞什么的。
都补的他流鼻血了,可老弟状态依旧是一蹶不振的死出,看的他都快急死了。
..................
中州大学,教师公寓。
白莹捂着快要炸开的脑袋。
踉踉跄跄的刷开公寓门的门禁。
三室一厅的房间,对于他的学生身份来说,很是超标。
就连学校的一些教师都没有分上,这么好的住处。
房间内乱糟糟的。
全是摄影器材。
ARRI,REd Ranger,就连李彤彤手里那种徕卡单反,屋子里就有十多台。
这些加起来价值上百万的摄影器材,就这样凌乱的堆在地上。
白莹撞开卧室的房门,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跪在床上。
“呜,嗯~”
白莹的嘴里不断地发出哀鸣。
剧烈的疼痛,使得他脸色变得煞白。
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额头往下落。
一股巨大的,杂乱的的记忆,正在快速地往他脑袋里钻。
白莹抓着床单。
好看的柳叶眉,紧紧地挤在一起。
饱满的嘴唇毫无血色。
这是谁的记忆,我的吗?不对这是…
白莹的大脑完全处理不了如此庞大的记忆。
最终现实压过了理智,巨大的疼痛触发了他的身体的熔断保护机制。
白莹在发出最后一丝悲鸣后,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