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桃: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
她作为一个父控,夸起爸爸来,那简直滔滔不绝,连爸爸会给她剪指甲这种事,都要翻来覆去,给爸爸夸成一朵花。
金霆生听的呼吸都要停滞了,几次试图打断谢小桃,都没能成功,一时间青筋都快从额头暴出来了,毕竟他作为副会长,那也是相当高的高层了,平时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废话连篇,碎碎念上半个小时,只为了夸自己的爸爸。
尤其是谢小桃语速又快,话又密,小嘴一嘚吧嘚起来,金霆生那是一句都插不进去,他只能麻木的听谢小桃一句又一句的夸,连叫停都做不到,一时间后悔无比,觉得这个话题不该开,只能盼着谢小桃早点结束这个话题,或者说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不然他说不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做点什么,如今摸不清谢小桃背后的大佬实力到底到了何种地步,金霆生也不敢贸然发难,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听。
就在这个时候,正嘚吧嘚的谢小桃突然住了嘴,金霆生萎靡不振的精神,一下子又振作了起来,他正要说些什么,把拐像深渊一样的话题重新拉回来,然后就看到谢小桃从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来,非常丝滑的滑向车门。
“我家司机来接我了!爷爷再见!”
金霆生张着嘴巴,眼睁睁的看着谢小桃像一尾游鱼,从车子里面滑了出去。
白坐在这里听了半天谢小桃夸爸爸,除此以外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的金霆生:……
他一下子恨的牙痒痒,听的保镖忍不住回头:“先生,车里有老鼠吗?”
正在咬牙的金霆生:……
谢小桃嗖的一下窜上了自家车,然后开始催促司机:“快走快走,咱们快回家!”
司机已经找半天谢小桃了,再找不到都要报警了,如今见了人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道:“我差点就要给沈总打电话了……”
“是一个很没有礼貌的老头啦,找我爸爸找不到,找到我身上了。”谢小桃感觉到了一点晦气,她其实没有单纯的在那里夸爸爸,而是一边夸爸爸,一边偷偷的观察金霆生。
她以前的世界也是有人修习玄学的,有道士有僧人,还有一些有家传渊源的,或者天生奇才,总之人还蛮多的。
这两家特征最明显的暂且不说,有人专司请神,身上就会带着他们常请的那位神的浅淡气息,如果走的是地府的路子,身上就会带着些许幽冥之气,供奉仙家的也是如此。
可能普通人无法分辨的那么清楚,但是作为神明幼崽的谢小桃,甚至能够隐约地看到他们身上的气息所形成的浅淡色彩。
就算有人修习多种术,颜色也一般会有深有浅,而且因为人的天赋有限,能精通一到两种,就已经算得上优秀,所以大部分人身上的气息都不会过于杂乱。
而金霆生不同,他看起来简直像是个打翻了的调色盘,身上的气息要多杂乱就有多杂乱,非要说的话简直像一幅使用了所有颜色的油彩画,每种颜色都在画面上涂了一笔,连画布本身的白色底色,都被完全的遮盖住了。
谢小桃的这种能力有一点点像天眼,是可以自行开启和关闭的,她只是看了几秒,就忍不住关了,太辣眼了。
不过在这几秒钟里,谢小桃还是在那一堆异常的气息里,发现了跟那颗眼球非常相似的气息。
她想起在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前,妈妈对她说,要送她到仙境去,初来的时候感觉这里确实像仙境,待久了隐藏在水面之下的种种异常,就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不过这里让她遇见了爸爸,对于谢小桃来说这确实是像仙境一样的地方,无论本质如何,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谢小桃学着爸爸的样子,用双手撑着下巴,深沉的思考许久,她脑子里一时之间有很多想法,但是无法串联起来,大抵是受限于年纪不够,见过的世面没有那么多,各方面的能力算得上有限。
因此真相蒙在迷雾底下,若隐若现,一时间好似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小谢总在那里沉思了很久,仿若变成了一尊雕像,直到到了家门口,司机叔叔把车门一开:“喏,去找你爸爸吧。”
谢小桃才欢呼一声,从车上跳下来,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向自己的家。
司机远远的还能够听到谢小桃在那里唱感谢爸爸歌。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最好的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爱我的爸爸!”
司机:……
他女儿有这么甜吗?
化身小糖豆的谢小桃一进屋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假装看报纸,其实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门口,报纸都拿倒了的爸爸。
啊!爸爸可爱!
倒反天罡的谢小桃嘿嘿嘿嘿的笑着,提着自己的小包就冲了过来:“爸爸!”
她献宝似的把小包递到沈无辞面前,动作偷感十足的缓缓拉开拉链:“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沈无辞非常矜持的伸头看了一眼,换来了长达三秒钟的无语。
他给崽买的贵贵的包包里,放着一条大鲤子鱼,这条可怜的鱼应该已经挂了,有鳞片蹭在背包上,数量还不少,沈无辞一伸头,就对上了两只无光的真死鱼眼,鱼腥味扑面而来,细看还能看到鱼底下放了一包田螺,不知道是不是袋子没系好,有少许的液体渗透了出来。
可可爱爱的嫩黄色小包,平时装的最多的东西,也就是一些零食,如今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负担,淅淅沥沥的滴下来的带有腥味的水,都像是它的眼泪。
小崽还在那里邀功呢:“爸爸!这个鱼跟这个螺都可好吃了!是我的朋友帮我抓的,我带回来,让厨师叔叔做给你吃好吗?”
她说到这里,小小声的道:“我吃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着爸爸,想着如果爸爸吃不到的话,那我一定会难过的……”
沈无辞:……
背包,你死的壮烈,死的应当,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