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挤压,愈发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
突然,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从密林中传来,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一只身形巨大的野兽猛地窜出,彭忠一眼就认出来这个怪兽正是山海经里的“朱厌”。
只见它浑身长满猩红色的毛发,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四肢粗壮有力,每一步落下,地面都微微震颤。
它猩红色的竖瞳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周身散发着神君级别的强大灵力波动,好似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
几乎同一时间,另一种神兽蜚和蛊雕也从不同方向现身。
蜚外形似牛,却长着一条细长的蛇尾,游动时发出如同裂帛般的刺耳声响。
蛊雕身形如雕,却长着一张诡异的人脸,尖锐的喙好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它们迅速将彭忠团团围住,呈三角之势,步步紧逼,隐隐有将他当作盘中餐的架势。
彭忠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抽出义父至清送他的长枪。
枪身修长笔直,泛着森冷的寒光,枪缨鲜红如血,在风中烈烈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赫赫战功,又似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发出激昂的战歌。
彭忠还未来得及说话,朱厌率先发难,它前爪刨地,激起一片尘土,随后如离弦之箭般扑向彭忠,速度快如闪电,带起一阵劲风。
彭忠反应迅速,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攻击,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如灵蛇吐信,直刺朱厌。
朱厌怪叫一声,身体在空中灵活一转,轻松避开枪尖,动作敏捷得与它庞大的身躯极不相符。
紧接着,蜚口吐黑色浓雾,浓稠的雾气迅速弥漫开来,试图干扰彭忠的视线,蛊雕则趁乱从高空俯冲而下,尖喙直刺彭忠后背,攻势配合得极为默契。
彭忠身形急转,手中长枪划出一道弧线,枪风呼呼作响,逼退蛊雕。
“哼,小子,你今天插翅难逃,乖乖把你的钱财宝物和神君力量交出来,让本大爷吸收了去,说不定还能饶你个全尸!”朱厌突然口吐人言,声音粗哑低沉,充满了威胁,好似从地狱传来的低语。
彭忠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就凭你们,还不够格!”
“哟,嘴还挺硬!”蜚怪笑着,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鸣,“等会儿有你求饶的时候。”
以一敌三的战斗愈发激烈,彭忠全力施展身法,身形如鬼魅般在三只妖兽间穿梭,手中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可毕竟寡不敌众,他渐渐落了下风。
彭忠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殷红的鲜血染红了衣衫,在风中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眼见形势危急,永恒之树从彭忠体内飞了出来,高声道:“彭忠,我来助你!”
三只妖兽先是一愣,紧接着,朱厌怪叫一声,瞬间化作人形。
化为人形的朱厌身材高大壮硕,浑身肌肉虬结,像是一座巍峨的小山,袒露的胸膛上长着一层密密麻麻的黑毛,脸上还挂着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额头蜿蜒至嘴角。
他舔了舔嘴唇,看向化为人形的永恒,口水差点流出来,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呦!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性感的小妞了!”
蜚也不甘示弱,化作一个身材矮小、瘦骨嶙峋的男子,整个人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贼眉鼠眼,脸上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嘿嘿,小美人,只要你肯陪哥哥们一夜,我们就放了你们俩,如何?”
蛊雕变成一个面容妖异的男子,他嘴唇鲜红如血,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永恒之树身上游走,发出“嘶嘶”的怪声:“这么标致的人儿,跟了这小子多可惜,不如从了我们。”
永恒之树目睹着妖兽们丑恶的嘴脸,气得浑身簌簌发抖,她怒斥道:“你们这几个的孽畜,休要在此胡言乱语,玷污我的清誉!”
彭忠胸腔之中,怒火犹如汹涌喷发的火山,炽热的岩浆肆意翻涌。他咬紧牙关,调动起全身每一丝灵力,如百川归海般灌注到那杆长枪之上。
刹那间,枪身光芒大盛,刺目的光辉仿若高悬中天的烈日,照亮了昏暗的战场。
彭忠暴喝一声,声震四野,手中长枪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如一道银色闪电,迅猛刺出。
耀眼的枪芒一闪而过,朱厌躲避不及,粗壮的手臂被凌厉的枪芒狠狠划过,殷红的鲜血飞溅而出,在地面上溅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啊!你这可恶的小子,竟敢伤我!”朱厌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波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震得四周的树木剧烈摇晃,枝叶簌簌而落。“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将他碎尸万段!”
听闻朱厌的怒吼,蜚和蛊雕眼中凶光毕露,再次疯狂地朝着彭忠和永恒之树扑来。
一时间,灵力光芒交错闪烁,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震得支离破碎。
激战正酣,彭忠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目光如炬,在混乱的战局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破绽。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凝聚全身灵力,将所有力量汇聚于枪尖。
此刻,枪尖光芒璀璨夺目,好似一颗即将爆发的星辰,蕴含着无尽的毁灭之力。
彭忠大喝一声,倾尽全力刺出致命一枪。
光芒闪过,朱厌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庞大如山岳般的身躯轰然倒地,溅起漫天尘土。
失去朱厌的助力,蜚和蛊雕的攻势顿时一滞,明显弱了下来。
彭忠哪会放过这绝佳的时机,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手中长枪如龙蛇舞动,枪影重重,每一次出枪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蜚和蛊雕终于也相继倒在彭忠的枪下,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就此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