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忠与青云迅速对视一眼,刹那间,二人周身灵力如汹涌潮水般翻涌涌动,身形猛地一晃,便如鬼魅般消失于原地,化作两道流光,紧紧追随着胡震的方向疾飞而去。
他们此前挑选的修炼之地,距离送丹队伍并不遥远,短短几分钟后,彭忠二人便风驰电掣般赶到了事发现场。
眼前的景象惨烈而混乱,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送丹队伍里的马夫死伤过半,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在地面肆意蔓延,犹如一片血海。
上百人的土匪队伍将整个驻地围得水泄不通,土匪们个个手持利刃,刀刃在日光下闪烁着森冷寒光,脸上尽是凶神恶煞的狰狞模样。
此时胡震满脸写满震惊,更多的还有疑惑,他死死盯着王勇,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语气中裹挟着难以遏制的愤怒与不解,暴喝道:“王勇,你好大的狗胆,竟敢里通外敌,看看你干的好事,送丹队伍死伤惨重!你当真是活腻了?”
彭忠和青云见状,立刻快步上前,稳稳地站到胡震身后,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心中皆是震惊与愤怒,犹如汹涌的波涛,久久难以平息。
青云一眼便瞥见王勇手中那把熟悉的钥匙,顿时怒火中烧,双目圆睁,好似两颗燃烧的火球,愤怒地质问:“王勇,你竟然偷我的钥匙!你到底想干什么?如今送丹队伍惨遭横祸,你是死罪!”
王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本就带着几分娘娘腔的嗓音,此刻愈发尖锐刺耳,活像一个尖着嗓子叫嚷的年轻太监:“哼,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天生就活该给胡震和乌托打一辈子工。”
“要不是这玄铁箱子非得仙级以上强者才能破开,你以为本少爷会稀罕偷你这乡巴佬的钥匙?你这钥匙就跟你人一样,又臭又土。如今都这局面了,你们又能奈我何?”
说罢,他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满脸都是不可一世的傲慢,随后动作麻利地拿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玄铁箱子。
刹那间,一股浓郁醇厚的丹药香气扑面而来,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为首的几个蒙着脸的土匪见状,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像饿狼见到猎物一般,迫不及待地就要朝着玄铁箱子扑过去,企图抢夺里面珍贵无比的乌血丹。
胡震看着眼前这一幕,满脸的难以置信,怒极反笑:“你们当我是死的吗?竟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抢夺乌血丹?我倒很好奇,王勇,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
“杀你,对我而言就如同碾死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可我实在弄不明白,你是脑子坏掉了,还是被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蠢事!”
胡震话音刚落,周身气势陡然攀升,整个人仿若一尊降临人间的魔神,令人胆寒。他面色冷峻如霜,眼神之中寒芒一闪而过,那寒芒好似能洞悉世间一切罪恶,手掌随意地在空中轻轻一挥。
这一挥看似毫无力道,却裹挟着毁天灭地、让乾坤都为之失色的恐怖力量,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搅得扭曲变形,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
就在这一挥之间,原本还气焰嚣张、张牙舞爪朝着玄铁箱蜂拥而上的9名神君强者级别的土匪,像是被一只来自九幽地狱的无形大手狠狠攥住,生机瞬间如风中残烛般断绝。
他们甚至连一丝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生命便如流星般消逝,身体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沉闷的砸地声在这骤然死寂下来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凄厉突兀。
彭忠和青云站在一旁,惊得呆若木鸡,瞪大的双眼满是震撼与不可思议,像是看到了世间最难以想象的奇景。
他们的目光死死地黏在胡震身上,可直到土匪倒下,他们的脑海中仍是一片空白,根本没瞧清胡震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迅猛,快到好似只是电光火石间的一场错觉,让他们甚至怀疑眼前的场景是否真实存在。
解决完这9人,胡震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便稳稳地落在玄铁箱上。
他身姿笔挺,恰似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山峰,浑身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胆战心惊的凛冽气势。
随后,他目光冰冷刺骨,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利剑,不紧不慢却又极具压迫感地扫视着眼前上百人的土匪队伍,声音低沉醇厚却又清晰有力地穿透每一个角落:“给你们一息时间,立刻消失!否则,下场就和他们一样,死!”
这简短而又充满威慑力的话语里,裹挟着不容置疑的杀意与决绝,让在场的每一个土匪都忍不住脊背发凉,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无尽恐惧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胡震缓缓将目光转向王勇,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寒声道:“至于你,我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也没心情管你的后台究竟是谁。你死了,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查。”
王勇听闻,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整个人像筛糠一般剧烈颤抖起来,他扯着嗓子,对着一个蒙面的土匪声嘶力竭地大喊道:“父亲,快救我,他真的会杀了我,救我啊!”
只见在土匪队伍当中,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这人脚步拖沓,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柔劲儿,他抬手一把撕掉脸上的蒙面布,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懒洋洋地说道:“哎,罢了,老子不装了,反正我们早晚会撕破脸的。你好啊,府主大人。”
胡震满脸惊讶,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人,脱口而出:“王乘风,刚才我就觉得你的气息莫名熟悉,可我真没敢想竟然是你。不过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胡震顿了顿,目光审视般在王成峰身上打量,“虽然你是神君巅峰……哎,不对,你何时突破至神王初阶了?可就凭这点实力,谁给你的胆量来劫我的乌血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