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的话不可谓不重,先前曹丕联合孙权五路伐蜀时,孙权一直待在后方不敢妄动,想着隔岸观火,坐收渔翁,而这一举动也彻底将曹丕激怒。
甚至更有隐晦的消息传出,曹丕已经开始调动淮南的兵马,准备出兵夺取寿春、攻广陵,直取南徐等地。
如今东吴国力衰弱,对付曹魏已是捉襟见肘,若是蜀国再横插一杠,东吴怕是有覆国之危。
到那时,蜀魏两国平分江东之地,一切都将无力回天。
“温定当将陛下之言说与吴王,并从旁劝谏,外臣代吴王叩谢陛下,自此陛下与吴王永结秦晋之好,暂息兵戈!”张温拱手正色道。
“甚善!”刘禅莞尔。
对付东吴这种两面三刀的鼠辈,必须用割地赔款的方式打压。
想要联盟可以,拿土地和金钱来还,否则免谈!
刘禅忽然想到苏洵的《六国论》,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
割地赔款之策,永不过时。
只不过,这一次的列强,是自己。
世界之大,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众臣散去,使者也连夜返回东吴。
突然闲下来的刘禅,来到了诸葛瑾的院子,他想看看被扣押在成都三个月诸葛子瑜,如今在做些什么?
刘禅刚踏进别院,便是听到丝竹管弦之声悠悠传来,他好奇的寻声向内走去,便是见到大殿内笙歌悠扬,十余名舞姬正随着声乐翩然起舞。
舞姬们皆身着轻纱罗裙,衣袂飘飘间隐约可见雪白的肌肤,轻薄的纱衣近乎透明,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婀娜的身姿,凹凸有致的娇躯尽显娇美。
啧啧...
这身段,这舞姿...
这娇躯,这长腿...
怪不得王公贵胄都喜欢看舞女跳舞,这是真的养眼啊!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插花弄玉,古人诚不欺我!
妙哉!
“咳咳...”刘禅缓步走进殿内,佯装镇定轻咳了两声,“子瑜先生倒是惬意,如今的你怕是要乐不思吴了吧?”
诸葛瑾见刘禅前来,赶紧起身,只见他面色微红,稍显醉意。
“外臣见过陛下。”诸葛瑾微微拱手,苦涩一笑。
刘禅含笑看向在场的舞姬,轻声道:“先生老当益壮,朕着实敬佩不已,不知先生有何灵丹妙药,竟能一夜驭十女?”
诸葛瑾老脸一红,干咳道:“陛下说笑了,世上哪有这种药?只不过先前陛下曾言,老夫在成都的一切消费都由陛下买单,外臣只是一时兴起,点了几个舞姬作陪,想必陛下不会责怪吧?”
刘禅摆摆手,笑道:“不怪不怪,古人云食色性也,朕与先生都是男儿,自然是喜欢这个调调。”
舞姬们见贵客到访,连忙停下身上的动作,悄悄退到一旁等待。
余光瞥过这群舞姬,刘禅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这几个舞姬穿的衣服,一个比一个清凉,差点让他这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把持不住。
刘禅又偷偷瞥了眼诸葛瑾,心道这老家伙还真是会享齐人之福。
“先生,这成都姑娘比之江南姑娘如何?”刘禅看着诸葛瑾,含笑道。
诸葛瑾定了定神,回道:“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两者各有千秋,无法轻易比较。”
刘禅淡淡一笑,缓缓道:“先生此话倒是中肯,两边都不得罪。”
停顿片刻,刘禅看向舞姬们,高声道:“哎哎哎,你们别停啊,接着奏乐接着舞!”
舞姬们稍有些局促,她们将目光胆怯的投向诸葛瑾。
“陛下不可,若是让臣弟得知,您在老夫这里贪图享乐,臣弟会骂死我的。”诸葛瑾惊声道。
“无妨,娱乐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是书籍,更是精神食粮。”刘禅摆摆手,一本正经地道:“这个时代的人,每天生活在生死边缘,已经很累了,该享受时还是要享受的,否则万一突然嗝屁了,后悔都来不及。”
“毕竟,你永远都不知道未来和意外哪个先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