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柔点点头，“那还挺好的。”
Nancy说：“他就是那种，进人的时候卡得特别严，一旦让你进来了，就不会轻易放弃你，所以我们团队走的那些人，都是自己干不下去主动离职的，不像其他团队，招人的时候放得很松，很容易就进来了，但你要是犯了错，直接开，毫不留情。”
“原来是这样。”
Nancy想了想，又说：“但Kevin这么做其实也不好。”
“为什么？”
Nancy解释道：“他限制了团队的发展，他想要一个小而美的团队，人人都是精兵强将，个个都是百万顾问，但是一个团队，不可能都是精英的，精英也不会永远甘居人下，所以我觉得他其实很危险。”
“啊？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罗柔总觉得Nancy说的最后一句话别有深意。
Nancy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打了个哈哈，“哈哈哈也没什么啦，不说这个了。”
罗柔也没有纠缠，回到最初的话题，“我就是觉得，要有一个明确的指标，比如两份推荐，做到了就可以下班，做不到就加班，没有做到了还要求人家待在这里加班的道理，这样会打击员工的积极性，增加磨洋工的比例，猎头是半咨询半销售性质的工作，不适合管太严，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风格，像我，我就不喜欢在办公室坐着，我觉得一天12个小时都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太累了，坐久了屁股也疼，我需要换换脑子，或者说换个舒适的地方办公，我其实在家也会工作的，并不会偷懒。”
“哈哈哈那你就走嘛，反正你只是个实习生，Kevin应该不会说你的。”Nancy说，“但我其实能理解Kevin的做法，因为像你这种回到家还会继续工作的人太少了，大部分人都是管不住自己的，所以只能靠他强压，才能出成绩。”
罗柔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嗯嗯。”
Nancy换了个话题，“你上午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已经推了2个了。”
“我的天！”Nancy震惊了，“你咋不跟我说呢？”
“我直接发给Kevin了。”
“也行，我还想着我来帮你把把关呢！”
“嘿嘿，不好意思浪费你的时间。”
“没事啊，你跟我客气什么？”Nancy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可真厉害，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牛逼的实习生，入职第一天就签了这么大的客户，今天一个上午又推出了两份简历，你真的完全不像一个大一的学生，一点学生的稚气都没有，太社会了。”
罗柔谦虚道：“哈哈哈都是运气啦，你也说了，市场总监的岗位很好找人。”
“确实。”Nancy提议道，“那下午你做做洋汾吧，一做一个不吱声。”
罗柔笑道：“哈哈哈真的那么难吗？”
“真的很难，做到你自闭的程度。”
“哈哈哈好的，我试试看。”
吃完饭回公司路上，罗柔眼尖，一眼便发现了前面手挽手走着的两个人，“咦？那不是Joyce和Jackie吗？”
Nancy惊讶道：“你认识Joyce？”
“认识，我昨天入职的时候来早了，就是Joyce帮我开的门。”
“原来如此。”
看着她俩的背影，罗柔说：“感觉她们关系很好。”
“是啊，Jackie从来不跟我们组的人一起吃饭，反倒跟她走得特别近。”
“那Joyce的业绩肯定也很好。”
“是的。”Nancy点点头，“她去年个人业绩好像200多万吧。”
“哇！那确实很厉害了。”
Nancy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反正她们这种业绩好的就只跟业绩好的人玩，不跟我们这种垃圾玩的。”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罗柔忽然想起来，“诶？对了，Joyce也是跟wendy一起跳过来的老人吗？”
“不是，她是新人，我跟你说，她真的很厉害，她入职第一年就做了300万业绩，去年又做了200多万。”
罗柔震惊了，“也就是说，她才入职两年？”
“对，她是前年毕业的应届生，大四实习的时候就来我们这了。”
“哇！太牛了。”
Nancy笑着说：“哈哈哈不用羡慕她，我觉得你就是下一个Joyce，不，你是下一个Jackie！Jackie还是更厉害一点哈哈哈。”
罗柔问：“你怎么判断谁更厉害？我觉得能做到这个业绩的，都不是一般人。”
“Jackie业绩比她高啊，而且医药行业现在处在风口上，热钱多，招聘需求大，很容易就成单了，完全是捡钱的节奏，但我们快消已经过了野蛮生长期，比较四平八稳，单子就那么多，而且还特别难，考验的都是真功夫。”
“说得也是。”
Nancy微微叹道：“说真的，你当初不应该来我们快消组的，你要是去医药组，肯定更容易出头。”
“哈哈哈没关系啦，我喜欢快消，我也想多了解一点关于这个行业的东西，人力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
Nancy疑惑地问：“你为啥喜欢快消啊？是家里有人在这个行业工作吗？”
“是的。”
“怪不得你能签下五南春呢！原来有资源啊！抱紧你的大腿，以后求带飞！”
“哈哈哈哈一起加油~”
下午午休一结束，罗柔便开始了新的打电话旅程。
她先用关键词“投资者关系”搜索出了一些人，全部沟通了一遍，但没人考虑，而且学历也不符合要求。
她又换了个关键词，用“分析师”来搜索，没有限制白酒行业，这下搜出来的人更多，她挨个打完之后，顺利拿到了几份简历，但一看简历，要么学历不符合要求，要么研究领域不是白酒，反正总有一条对不上企业的要求。
她终于明白Nancy的绝望了。
思忖片刻后，她决定像上午那样，依葫芦画瓢，找几个好说话的候选人聊聊，看看能不能有突破口。
她评判好说话的标准就是，候选人接电话的时候语气比较温和，愿意多说几句话，不像有的候选人态度很恶劣，纯粹把猎头当成了一个电话中介。
刚刚才打过电话，于是这次她选择了发微信，她选了个态度最好的候选人“高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