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不玩了。”
越蘅烦躁地倒在床上,俊朗的面庞上贴满白色卫生纸条。
“别呀。”
时亲手里拿着扑克牌,试图把他拉起来:“该你抽牌了。”
越蘅把脸上的纸条摘掉:“这就是你说的游戏?”
“抽王八,谁纸条多谁就输了,这不行吗?”
越蘅直接坐起来,他按照床上散落的散牌,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你敢不敢跟我玩一次成人游戏?”
时亲被越蘅突如其来的挑衅弄得有些错愕。
她有些戒备地问:“具体指的是什么?”
越蘅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他突然倾身,朝她靠近了些,伸出手抚着她的后脑:
“猜字游戏。”
越蘅说的猜字游戏,是指一个人咬着冰块,在另一个人的身体上写字,直到猜出来写的是什么为止。
只要是游戏,就会有惩罚和奖励。
如果她猜中了,他就会放了见知微和付长缨。
如果她猜不中,就要继续这个游戏,一直猜。
时亲提出疑问:
“如果你作弊怎么办?我明明猜中了,但你一直说不对。”
“不会的。”越蘅拿出手机,“我把答案提前写在备忘录里,我不是耍赖的鬼。”
时亲注意到时间。
她需要再拖延一会儿。
如果她能猜中越蘅写的字,见知微和付长缨也会被顺理成章得放出来。
“行,来吧。”
越蘅在屋里找到水杯,站在门口,离阵法远了些,轻易用寒气将水凝结成冰。
他看了她一眼,“你想在哪猜?”
时亲伸出手:“掌心?”
越蘅眯起眼睛,眼底闪着警告的光芒。
时亲无奈地掀开衣摆:“好吧,后背。”
“好。”
越蘅拿出冰块,将其砸碎后,取出晶莹剔透的冰块咬在口中。
他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打出即将要写的字。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味与期待,走到床边:“准备好了吗?”
时亲将衣服掀直胸口,趴在床上:“快点。”
越蘅咬着冰块,伏在她身上。
女人腰肢纤细,身段如初春新柳,柔美坚韧。
背部流畅的曲线被米色的内衣带勒住,越蘅嫌弃碍事,便直接将内衣带解开了。
突如其来的松快让时亲绷紧身子。
越蘅拍了拍她的背,咬着冰块含糊不清道:“放松。”
时亲深吸一口气。
越蘅低下头,开始用冰块在她的后背上写字。
冰块落在温热的肌肤上,立刻开始融化。
冰凉的触感引得时亲身体颤栗。
她努力在脑海里跟着笔画勾勒。
“是……爱?”
越蘅拍了拍她的侧腰,示意她继续猜。
冰块再一次从头开始,一笔一画划过她的后背。
时亲闭上眼睛,让触感更加敏锐一些。
第一笔一定是撇。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她直觉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字,但他好像把笔画故意弄错,让她有些猜不准。
“我?”
男人微凉的手再次拍了拍她的侧腰,提醒她答案错误。
时亲凉得发颤。
她开始在脑海里使劲回忆字典,把第一笔能是撇的常用字全说了一遍。
没过一会儿,她的背部已经布满水痕。
一个冰块已经化了。
冰块融化后,越蘅亲吻着她的背脊,柔声道:
“这么简单的字,怎么猜不对?”
时亲咬紧嘴唇:“再来。”
越蘅伸出手,在她的背部游走着,感受着泛着寒意的温度:
“你也变凉了。”
快要和他一样了。
时亲不甘心地回头:“你把手机拿给我看看,这个字到底是什么?”
越蘅把备忘录拿给她看。
上面写着——
找。
时亲惊愕,“你家‘找’字第一笔是撇?”
越蘅理直气壮:“我的书写习惯就是这样的。”
时亲知道他耍赖,却没办法反驳。
她只好纠正游戏规则:“必须按照字典的笔画来!”
“好。”
越蘅挑眉,颇为愉悦地在备忘录里写下第二个字。
他轻轻压在她的背上,凑近她的耳朵亲了亲,低声蛊惑着:
“要不要再前面写?”
说着,他双手握住她的腰。
只要她能答应,他会立刻帮她翻身。
时亲把头摇成拨浪鼓:“还是后背吧。”
越蘅略感失望:“那我就不太想玩了。”
他知道,她想救见知微和付长缨。
这就是他的筹码。
游戏嘛,玩不玩都无所谓,就看她敢不敢赌他是否会杀死他们。
半晌后,时亲点头答应。
“好,在前面,重新开始。”
越蘅高兴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
……
湿冷的仓库内。
见知微被吊着胳膊,拴在承重柱上。
由于吊起的位置超出他的身高许多,他只能踮起脚,才能保证胳膊没有撕裂的痛。
可他已经被困很久了,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踮立而颤抖,小腿肌肉开始痉挛。
付长缨情况倒好一点,她只是被绑住双手,只是捆得太过紧密,她连手指都动不了。
“师兄。”付长缨趴在地上,凑到见知微的脚边:“来,你踩着我,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累了。”
“不用。”
付长缨的中山装被汗打湿,俊逸的面庞格外苍白:
“你想办法逃。”
付长缨咬牙切齿:“逃不了,那恶鬼发了疯根本没有人性,当初你就应该听我的,在关冕死后立刻杀死他!”
见知微苦笑。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临界点,只能干涩地喘息。
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是他从前太过天真,居然还妄想恶鬼能有善念,结果被耍得团团转。
他后悔了……
这辈子,或许就要这样遗憾地离开了。
“师兄?”
“师兄你理理我,你不说话我害怕你出事!”
付长缨趴在地上,使劲往见知微的脚下挤:“你信我,你的重量不会把我踩伤的。”
她不停地说这话,却始终没有听到见知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