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世界上的人啊,个个都如此执迷不悟啊!”
诸葛景颂摇头一声轻叹,身姿飘然而下,走到李简眼前不由分说便是一记爆栗敲在头上,打得李简头顶立刻生出个包来。
“六师兄你来帮我就行了,不要打我好吗!”李简抱头道。
“你这小孩崽子又是到处惹是生非,若不是我盯得紧,追的凶,其他两位师兄弟来回的跑,你们三人的小命八成都要交代在这里!”诸葛景颂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那些女忍者你都给她送到哪里去了?”李简说。
诸葛景颂摸了摸下巴瞅了瞅不远处的一大堆堆放在港口的集装箱。“没什么只不过把她们扔进了那些箱子里!凭她们的本事应该是可以从里面打开的吧!”
“若是打不开呢?”
“那明天就到非洲了!我记得我做标记的那几个好像就是送去南非的,管她呢,我说过让她们走的她们非不走,那就去旅个游吧,就是回来费劲点儿!”
诸葛景颂说着又抬起了手,李简以为这又是要敲他的头,赶紧把头紧紧捂住,却不想诸葛景颂只是在其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师弟,这前途未明你可一定要小心啊!不要冒进,丢了性命啊!”
李简下意识的眯起眼睛,露出一副无语的神情,“你这突然正经起来搞得我很…说这些话究竟是为了点啥呀!”
诸葛景颂苦苦一笑,伸出手来将李简满头裹满雨水的头发揉的更加乱七八糟,“你这个小家伙啊,心眼别那么多,傻点不好吗?小时候挺可爱的就是心眼太多了!得了,我走了,保重!”
诸葛景颂不再多说一句,运起轻功向前走了两步,脚尖一点瞬间腾身而起,周忠鱼竿微微一晃那鱼线不知勾到了空中的那一点,轻轻一悠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师兄们究竟在隐藏些什么?”
李简站在雨中望着不知去向的诸葛景颂叹了口气,脸上迅速变得轻松,低头看了看手边的行李箱和半死不活的假齐志庆心情顿时大好,推着箱子拖着人立刻便选了一个较为干燥的集装箱的空隙躲了起来,身子蜷缩起来,靠着集装箱合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睡了起来。
京都内。
许井阳看着窗外的大雨,侧边的电视中传着神厕持续抢救的现场新闻报道,不禁莞尔一笑。
“许先生,老尤里的船已经离开了港口,人大概已经被带走了!”鸠山信放下手中的电话从门外走进。
“只要人顺利离开,那么那些家伙就不会怀疑到咱们的人身上!琉璃和宫太把东西拿到了吗?”许井阳问。
“他们还没有回消息应该还在潜入!”鸠山信道,“可是我不明白许先生,出卖李简他们对于咱们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虽然靖国神社确实恶心,但烧了它真的会对咱们有好处吗!风水这个东西可不是单纯的把东西烧了就可以的!”
“我自然知道!那东西烧了也会重建,只是会费点时间,根本不可能形成对咱们有用的风水局!”许井阳缓缓转身,“和神士教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是那些家伙也确实好用,如果不让他们与华夏的修行者矛盾加深,他们是不会离开瀛国的!只有他们离开这个舒适圈,咱们才好动手,发动政变!”
“但是,就算是那群邪教走了,可还有那群瀛国的古神在,咱们手底下的年轻人虽然都有修为,但是与那些古神相斗,仍然不会是对手!”鸠山信蹙眉。
“所以需要加上一把火,把那三个家伙拿出来烧死,那么余下来的那些古神,必然会随神士教征战华夏!”许井阳脸上扫过一丝狠色,“我要让瀛国的恶神们随着他们创造的腐朽王朝一同滚到黄泉比良坂去!”
一处静谧的小院里,层层的保镖院子封的里三层外三层,其中混了大量神士教猛鬼众的改造人与邪修,这些家伙一个个衣着笔挺,神情严肃,纵然狂风暴雨也在室内室外反复行走,不放过任何一点可疑的诡异。
一个身着和服的少女脚步奇快的向主殿的方向移挪,可刚迈出没几步,突然不知从哪里探出一只鱼钩,直接将人从原地勾走。
“小丫头,你们两个的胆子挺大嘛,还想偷天丛云剑,八尺琼勾玉和八咫镜,玩一招栽赃嫁祸 ,挺不错的嘛!”
少女刚一睁眼就发现眼前的场景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处仓库,一个手拿鱼竿头顶斗笠的青衣道人正在笑眯眯的看着她。回头一看自己的同伴影丸宫太也在旁边,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像一头猪一样被穿了条杆子吊在半空。
少女是变装后的西条琉璃。
诸葛景颂扛着鱼竿,脸上似笑非笑,“你们这些人都是胆大包天啊,竟然连我们的师弟都敢利用。”
西条琉璃刚想摸出后腰上的匕首可是往身后一摸却摸了个空,抬头一看自己的刀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对方的手中。
“你是什么人,难不成是神士教的走狗,或是什么古神!”西条琉璃警惕地说。
“我们是华夏的修士!”曹景喻怀抱着菜刀从另一侧走来,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便开始一言不发。
“我们在这里已经观察你们很多年了!”古景序摇着折扇身形如一道烟一样突然出现在西条琉璃的身后,用扇子轻轻敲了敲西条琉璃的头,又化成一道烟出现在另一侧,“所以你们自从谋划开始,所要做的一切我们都心知肚明!”
“回去告诉许井阳,那三个神我们会杀,但不是现在!他想要搞政变也好,谋反也罢,我们都不在乎,但是想要挑起瀛国与华夏修行界的争端,还轮不到你们!”诸葛景颂手中鱼竿轻轻往地上一戳,一股浩然蓬勃的威压立即笼罩在西条琉璃的身上,将其死死压在地上。“拿我们当枪使你们也配!”
“六师弟,过了!”曹景喻手指一挑,一道温柔的月光当即化开诸葛景颂散发的浩然威压,更是将西条琉璃缓缓地托举起来。“你却回去言说,我等自有谋划!勿要多此一举,否则必杀!”
古景序忍不住的合掌大笑,“好一个惜字如金的四师兄啊!那个小丫头我且跟你说明白,你们想要一勺汇,现在是做不得的。等华夏那伙贼人被除了,那些东西我们自然会亲手去拿,给你们创造机会!如果你们非要今天搞事,让我们小师弟出现任何一丝危险,我们就让你们这个大同党,去海里喂鱼!明白吗?”
西条琉璃眉头微微一抽,看了看身后被捆成猪一样的影丸宫太只得点了点头,“好的这些话我们会转告给许先生的!现在能放我们走吗?”
“好说好说!我这就送你们去个好地方吧!”
诸葛景颂嘿嘿一笑手中的鱼竿轻轻一晃垂下两个鱼钩将两人直接勾起,向上一提两人立即消失在了车库。
西条琉璃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周围朦胧,再睁眼时自己竟然出现在海面之上的一艘破船上。天空大雨倾盆小船在海上风雨飘摇。
“啊!可恶,这是哪儿啊!”
仓库内。
古景序轻轻摇着手里的折扇,“六师兄是把人送到哪里了?”
“海上的一艘破船!”诸葛景颂掏了掏耳朵,“这两个小家伙都是被那小子给骗了,让他们浇点雨清醒清醒也好!”
“这天气可不好俩人不会被打死在海里吧!”古景序一笑。
诸葛景颂摇头,“这两个孩子也算是有点天赋,若是能够借着这场暴雨的风雨飘摇,勘破生死大关没准能够再迈一步!也算是给这一方天地留个正道的火种。”
“可那个姓许的家伙,究竟是怎么知道气运载道之法的!”古景序蹙起眉头。
“是个问题!”曹景喻也为之皱眉,“借瀛国之手撬动华夏气运,以生灵之死聚拢炁脉,从而脱胎成圣,得运成神!这绝对不是一个凡人能够做到的!”
“四师兄的意思是他们背后有人?”诸葛景颂蹙眉。
“神士教虽然时间悠长,但是这法子他们应该不知道!否则的话,当年的抗倭战争中他们一定会借助大肆屠杀华夏平民的机会想办法证道成神的!”曹景喻沉道,“师爷应该是在百年前和诸位师伯就已经窥探到了其中幕后黑手的存在!故此才不下这百年的棋局!”
“这场仗是必须要打的!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小师弟能不能借着这次的机会证道成圣了!”诸葛景颂说。
“我看小师弟应该不会成功!”古景序忽道,“还记得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吗!师弟似乎想要把咱们这一脉的传承传给她!”
“那个经过改造的后天修行!”诸葛景颂眉头一抽,“那个小姑娘的根骨极差,若是得了法脉,过度了气运,这个棋局恐怕要砸!”
“我们只要能做到我们能做的事情就好了!”曹景喻缓缓站起身来,“我明天还要上班,我就先走了!各自珍重,千万不能掉了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