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龙和那个男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过了片刻,那个男人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那咱们走吧。”关龙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依旧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个男人,执着地说道:“你到底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你。
“你就别演了,”那男人的语气中已经明显带着几分不耐烦。关龙见状,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如此刨根问底,按常理来说,就算他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他内心深处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他,迫使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不过,看到对方已经有些生气了,关龙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他略带歉意地开口说道:“哎,不好意思啊,我的记性不大好,别往心里去啊,兄弟。”
那个男人只是淡淡地看了关龙一眼,嘴巴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却又最终咽了回去。
他转过身,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关龙望着那男人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也只能默默跟上。
吃完饭之后,一伙人又兴高采烈地前往 KtV。KtV 里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大家一进入包厢,便纷纷拿起麦克风,开始互相飙高音,气氛热烈非凡。
桌上摆满了各种酒水和饮料,关龙本来就不喜欢喝酒,所以他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端起一杯饮料,偶尔小啜一口。
期间,他看似在玩着手机,实则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个之前自称认识他的男人。
他发现这家伙在人群中如鱼得水,好像和在场的每个人都极为熟悉,欢声笑语不断。
关龙心中的疑惑越发浓重,不禁暗自思忖:难道真的是我得了健忘症了?
这时一旁唱完歌的刘越拍了关龙一下开口道:“你一个在这坐着无不无聊啊,来,起来跟我们一起唱歌。”
关龙拗不过他,只能起来跟着唱了几句,时间很快过去,众人都各自散去。
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内,关龙坐在车上迟迟没有点火启动车子,他一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人这么在意。
“艹,我真是他妈的是Nt,管他是谁!”说着开动汽车,往家里开去。
回到家之后,他感觉肚子有点饿啊,于是拿了包桶面,用开水冲泡之后,拿着泡面来到了电脑前坐了下来。
熟悉的打开了一个视频网站,看到了其中他感兴趣的视频点了进去,边看边吃起了泡面,至于那个人,在他现在脑海中渐渐变的模糊,不过关龙依然没有在意,对于他来说这些事情都无所谓。
第二天,阳光照在了关龙是脸上,他缓缓从床上坐起,只觉脑袋昏沉,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他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又用力按了几下,那股不适感才稍稍减轻了些。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起身穿好衣服,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天。“昨天那哥们到底是谁啊?”他喃喃自语,眉头轻皱,脑海中浮现出那男子的模糊面容。“算了,不想了,真想知道,待会儿我旁敲侧击一下问问刘越就行。”他甩了甩头,穿好衣服,随手关上房门,走向楼梯。
脚步刚落,他突然止住,头不自觉地向左偏去。“等等?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面具?”他的目光锁定在走廊墙壁上挂着的白色面具上。
那面具在这熟悉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他内心环绕,而且他越看就越感觉这个面具有点邪性,尽管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我父母肯定不会挂这玩意儿,难道是我?可我为啥要在这儿挂这么个东西?我也不记得买过啊!
这tm的晚上经过这儿不得瘆得慌?”他一边嘟囔着,一边伸手取下面具,随手扔进阁楼的一个箱子里,便不再理会,匆匆下楼去了。刚巧,刘越打来电话叫他去家中烧烤。
关龙一心想着准备烧烤的食材,盘算着该买些什么菜、何种肉,那面具的事很快被他抛在脑后。
而此时,被扔在箱子里的面具,竟缓缓升起,如同被什么东西操作一般,化作一缕白色烟雾,悄然消散,没留下一丝痕迹。
关龙在超市挑选食材时,正伸手拿一瓶酱料,突然浑身一阵冷颤,“嘶!”他倒吸一口凉气,迅速转身,身后只有一个散发着丝丝寒气的冷藏柜,周围空无一人。
“这感觉从何而来?”他心中疑惑,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挂在走廊里的白色面具。
“哎,我这是在干什么?自己吓自己吗?八成是被这冷藏柜漏出的冷风吹到了而已。”
他用力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天天瞎想些啥,就是太闲了,上两天班,谁还有兴趣想这些破事?
等待会吃完烧烤再和朋友打会儿游戏,这不比在这儿瞎想强多了?
结完账,关龙提着食材来到朋友家。刚进门,他便看到昨天那人也在,那人似乎已将昨日之事忘得一干二净,满脸热情地和关龙打招呼。
“龙哥来啦!”关龙也礼貌的回应道:哥们你也在啊。
可目光却在那人脸上多停留了几秒。他总觉得这人的笑容有些怪异,再仔细一看,好像脸也有点不对劲,但这种事他怎好开口,万一引起误会,怕是要起争执。
况且周围朋友都没察觉异常,自己这么说出来算怎么回事,让主持这次烧烤的刘越怎么想?
关龙和刘越关系还不错,要是搁这搅局,到时候让一些还不怎么熟悉和自己熟悉的人以为自己来砸场子那就不好了。
他默默坐下,和大家一起串肉、烤肉,喝着饮料,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不经意间,他也发现了一个容易被忽视的小细节,那就是所有人提及那人时,都只是用“哥们儿”“我兄弟”之类的称呼一带而过,从未说出其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