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官员虽有些看不惯顾琛的行径,可终是无人敢当那个出头鸟。
顾琛闻言,身子向椅背靠了靠,语调平淡问道;
“既然如此,便寻个良辰吉日让他们成婚吧,毕竟这肚子若是大起来在成婚便不是那么好看了。”
皇上闻言神情急迫,觉得顾琛所言极是,开口道;
“钦天监,近几日可有吉日?”
话落,底下一个约三十出头的男子站出来,手持笏板微低额头道;
“回皇上,明日便是吉日。”
皇上闻言思量一番。
“明日不行,时间太过紧急,既是权儿娶侧妃总有礼仪妥当,也不可如此操之过急,况且,权儿请假三日,应是身体欠佳,三日后可有吉日?”
钦天监大脑飞转,细细思量一番回道;
“回皇上那便是五日后六月初二尚可。”
“嗯,那便五日后,孙进海一会便去宣旨。”
一旁的孙公公见皇上唤他,立即将那弯着的腰压的更低些。
“是皇上。”
巧机阁蛊派内。
姜念竹正不着寸缕的窝在独孤宗木怀里,经昨晚姜念竹似乎对独孤宗木有了一丝别样的情感在心里滋生。
“大人,天亮了!小女该走了。”
姜念竹边说边轻抚独孤宗木的胸膛,力道极轻弄得独孤宗木身子极痒。
独孤宗木抓住她挑逗的手,眼中趣味明显。
“若在挑逗,便让你下不了这榻,到时可莫要怪我心狠。”
“大人若是不舍,小女晚上还来寻大人。”
独孤宗木见姜念竹这般言行,了然于心。
“你这番拨云撩雨,我又如何能驳了你的情,今晚我有事,明晚我去权王府寻你,咱们在赴云雨。”
权王府?姜念竹觉得独孤宗木定是疯了,面露担忧。
“大人,这...不妥吧?若是被人发现...”
“如此才刺激!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姜念竹在沈权嫌弃她的那刻便对他死心了,更何况沈权背叛她与那贱人行秽事,可她名义上毕竟是沈权的人,若是被人发现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功归一溃?可若是驳了独孤宗木,他不肯救她怎么办?到时就算大事将成又何命能享?况且沈权明日不会醒来。
权衡过后,姜念竹重展笑颜,拿出那副勾人的模样。
“那小女明晚便在榻上等着大人。”
独孤宗木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唇齿轻启。
“你走吧。”
“可...大人还没有给小女药。
独孤宗木并没有睁眼,右手滑向向床榻边缘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姜念竹。
“一日一粒,这是7日的药。”
姜念竹将药收好,向前轻覆独孤宗木的薄唇之上,笑容甜腻道;
“谢谢大人,小女便先走了。”
独孤宗木睁开双眼,端详着渐行渐远的姜念竹,心里竟被她的举动滋起一丝涟漪。
权王府内。
姜念竹环顾四周见无人值守悄悄从后门进入,这刚进去便见满府的人都在院内站着,前面有一个手持拂尘的人,仔细瞧去,孙公公?
姜念竹急忙进了房间换上平时衣物,拿了些金叶子。
“孙公公可有事前来。”
孙公公目光转到说话之人所在的方向,面色沉重,怒形于色。
“咱家见过夫人,不知这夫人一早是去哪了?怎地出门也不带个奴婢随从。”
姜念竹将手中金叶子递给孙公公,从容不迫道;
“王爷身体有恙,我心焦乱不已,哪里有心思出去闲逛,寅时便在内房诵经祈祷,下人们便不知道而已。”
孙公公见姜念竹面如微笑,色泽红润,哪里是诵经祈祷,只是瞥了一眼手中金叶子,哪里还顾得姜念竹去哪,只觉得她乐意去哪便去哪,孙公公收了收喜悦的神色,故作悲痛。
“夫人果真是与王爷情比金坚,不知王爷的伤可严重?方才听下人所言,王爷似乎昏睡不醒,待咱家回宫秉明皇上派御医前来为王爷诊治。”
姜念竹神情切换极快,眼里的一汪秋水似要涌了出来。
“多谢公公关怀,几日前王爷似冲到什么一般,神色木讷,昨天遇得神医将王爷治好,只是王爷经此一事身体虚弱,神医说只要王爷睡上三日便会痊愈,还请公公莫要惊扰皇上,以免皇上担忧伤了龙体。”
孙公公行走后宫立于朝堂,其城府又怎能用老谋深算来形容,只是故作愚笨,拿了钱财便装傻保自身罢了。
“是,还是夫人考虑周全,咱家今日前来是宣旨,尔等跪下接旨。”
孙公公话落,见众人齐刷刷跪成一片,尖细的声音从嗓子迸发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星儿一事本应予以重罚,然念及其身怀皇嗣便功过相抵,皇嗣之重,朕不忍孙儿流落在外,封星儿为权王府侧妃于六月初二成婚。钦此!”
“代王爷接旨,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公公将手中宣读的圣旨递给姜念竹后,寒暄一番便离去。
回房后,婷儿见姜念竹的脸上无丝毫怒意,眉眼带笑,色泽红润,以为姜念竹是身体欠佳。
“夫人,您还好吗?”
姜念竹经昨晚彻底被独孤宗木驯服,现在只想借沈权之手成为皇后,至于那个星儿,若是碍眼寻个时间杀了便是。
“好,自然好,我好的不得了。”
“夫人是否去看看王爷。”
姜念竹闻言,眸底冰冷语气也极其轻蔑。
“我去看那个半死不活之人干什么?你退下吧,我身子乏需要休息。”
婷儿哪知道这其中猫腻,主子怎么说她便怎么做,若是姜念竹发起疯来,遭罪的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