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又说了会儿话,汤娘子便将银钱递给了姜澄。
三十六条手帕得了九百文,何小米的木雕一共三十个,三十文一个,也一样是九百文。
汤娘子本想留姜澄吃饭,但是姜澄想到宋庭之还在等他,便婉拒了。
汤娘子也没强求,将他送出门。
另一边,祁宇和宋庭之谈了一会后,宋庭之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算起身离开。
祁宇想让他多待一会儿,宋庭之说夫郎还在等他,祁宇一听便不多留了。
起身送他离开,穿过喧嚣的人群时,宋庭之恍然间听到有人说“何平山”这个名字,等转过头去看时,又消失了。
可能是听错了。
宋庭之赶着驴车去明月巷,在问路时也收获了些奇妙的目光,等到了明月巷入口时,宋庭之看着里面红红绿绿的,便没在进去,在门口等姜澄出来。
他或多或少也听过明月巷的名声,听说是较为风雅的地方,里面的人卖艺不卖身,如果有人做出非礼之举,便会有人将他拖出去,对于哥儿和姑娘来说也算安全。
宋庭之不进去纯粹是怕被人缠上,毕竟揽客的时候会有肢体接触。
等了一会儿后,姜澄笑盈盈地从里面走出来。
“等很久了吗?”姜澄看向宋庭之。
“没有。怎么这么高兴?”宋庭之看姜澄脸上的笑容一直没下来过,问道。
“哼哼,不告诉你。”姜澄傲娇地说道。
“行~你不说就不说,我有东西给你。”
“你不应该继续问下去吗!你这人真……”没意思。
姜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后半段。
“什么东西?”姜澄疑惑地看过去。
只见宋庭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东西,姜澄扒着他的手看,是一支簪子。
“又乱花钱!”姜澄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拿过来看看。
是一支玉簪子,通体水绿,上面刻着竹叶。
“你喜欢吗?”宋庭之看着姜澄的侧脸。
“你猜?”姜澄没有给宋庭之想要的答案,但他的动作已经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喜欢就好!”宋庭之看着姜澄的样子,便知道送到他的心坎上了。
“哼!”姜澄没说话,不顾宋庭之一直往驴车的方向走,奈何宋庭之比姜澄高了半头,腿也长,很快就赶上了姜澄。
姜澄上了车,指挥着宋庭之去买布料和丝线,顺便再去买些菜种。
然后就回村里了。
一到村里,姜澄抛下宋庭之先去找何小米。
“小米!”姜澄推开何家院落的门走了进去。
“姜澄!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何小米在自己屋里正雕东西呢,便听到门口传来姜澄的声音。
“对!你数数!一共九百文。”姜澄将一些铜钱和碎银子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这么多?”何小米看着桌上的银钱,不可思议。
之前托人去卖,最多一二百文了不得了。
“对,你雕的好,自然卖得出去。”姜澄说道。
“太谢谢你了,姜澄。这样又能撑些日子了!”何小米很兴奋,决定自己再去多雕一些,好继续赚钱。
“小米,你有没有考虑过雕一些复杂的样式,这样不仅买的人多,价钱也上去了。”
姜澄想了想还是和何小米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除了这些小动物,我也没有学过那些复杂的样式。”何小米有些烦恼。
自己的手艺是和何父学的,何父以前是村里的木匠,会雕些东西,在何小米小的时候何父还没有迷上赌博,便教了不少给何小米,但也只是皮毛。
“看!”姜澄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这是我找来的,里面有些复杂的样式,你可以学学。”
姜澄的想法也是汤娘子和他说的,小册子也是汤娘子给的。
“我真的太感谢你了!”何小米激动地想要抱住姜澄。
“但你也别一直雕复杂的,简单的也要顺道做一做。”姜澄怕何小米一直研究册子上的图案,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啦!”何小米开心地看着手里小小的册子,心早就飞到屋里了。
姜澄看着何小米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和他说一声,起身回去了。
……
宋庭之看姜澄头也不回地去何家,心里吃起了何小米的醋。
才认识几天啊,关系就这么好!
宋庭之这么想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来,将东西都放好,又将驴棚里的水粮倒满,才进屋。
关好门,宋庭之将祁宇给的东西拿出来,才翻了一页,宋庭之看到里面的内容,瞬间红了脸,猛地将书合上。
宋庭之想了一会儿,还是翻开来仔细看看,看得浑身燥热。
直到门外传来姜澄和许三娘聊天的声音,宋庭之才恍恍惚惚的抬起头。
随着姜澄的声音越来越近,宋庭之慌张地找了个姜澄平时不碰的地方,将东西藏进去。
在宋庭之藏完后假装自己很忙的时候,姜澄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
姜澄看着宋庭之不自然的脸色,和通红的耳朵,发出了疑惑。
“没事,天太热了。”
宋庭之不自然地用手扇扇风。
“哦!”姜澄没有怀疑,毕竟宋庭之火气旺,每晚睡在一起姜澄都觉得自己在火炉里面。
“今天得了九百文!”姜澄将存钱的盒子拿出来,将今天得来的钱都放了进去,想了想又拿出了五百文。
放进自己绣的钱袋里,递给宋庭之。
“这些作为你的日常花销,没了和我说。”
姜澄掌握了家里的财政大权,但还是会给宋庭之一点作为零花钱。
“嗯。”宋庭之点点头。
姜澄看了宋庭之一眼,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等到了晚上,看着宋庭之精神抖擞的样子以及宋庭之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新姿势,姜澄才意识到不对。
但已经晚了,姜澄觉地自己都要散架了,但是宋庭之还是没有停下来。
最后姜澄昏了过去,他也不知道宋庭之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只有第二天酸疼的腰和不可言说的部位提醒着姜澄昨晚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