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急行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风险太大,我们耽搁不起。”王先耀脸色铁青。
“可是,这此去府城400余里,急行军也得四天,到时候以疲惫之师,面对众多大匪,那不是白给吗?”
秦朗拉住了要发号施令的王先耀。
“可我们这么慢吞吞的赶路,回去黄花菜都凉了。
府城现在只有城防军2000人,那些就是衙役,连府军都不如。”
王先耀上火的道。
“不对,舅舅,还有撤防的连山营,除了破敌营,咱还有7000将士目前的位置,比咱们离府城更近。”
秦朗冷静的分析道。
是了,他们二人为了看一看二两金的老巢,在三道坎耽搁了2日,其余各部早就押着俘虏往回赶了。
若是不耽误,现在最少赶路200余里,来时那是练兵,每日行进不过2、3十里。
这回去,就算不是急行军,那也是全速回去,都想早日回到营地论功行赏,猫冬了。
“你的意思是?”王先耀渐渐冷静道。
“咱们一起去追赶府军,这破敌营老黄头兼任统治先带着赶路。
那7000人舅舅带着急行军,2天内必到府城,也不算疲惫之师,能帮上大忙。”
秦朗条理清晰的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王先耀脑子乱乱的,可自家外甥分析的有理有据,当即答应下来。
“少爷,我...”黄老焉准备喵两句。
他觉得这一府之地虽然重要,可是没有少主的安危重要,所以他想守着秦朗,不愿意带这些府军。
“老黄头,勿需多言,这次你必须得带兵。
救城如救火,府城万千百姓的生死存亡,皆在你我一念之间。”
秦朗看着黄老焉一字一句的说道。
“老黄,你留下来吧,少爷这有我呢。”
陈二爷罕见的,在护卫秦朗安全的方向,有了和黄老焉相左的意见。
“那行吧,老陈,你可得仔细一点。”黄老焉叹息道。
“晓得了,我办事你放心。”陈二爷笑道。
“那行,赶紧出发吧,近卫队,出发。”秦朗翻身上马。
身后的近卫队立马齐刷刷上马,紧紧跟随。
“呵,这帮小子,现在听你话都比听我的多了。”
计策已定,王先耀虽然还忧心,可也忍不住调笑了一嘴。
“那不是还是舅舅训练的好嘛。”秦朗笑道。
二人交谈之际,被二两金通知到的其他各州大匪,纷纷杀入了亳州。
一时间原本还维持着表面安定的亳州府,狼烟四起。
“嘿嘿,这亳州真如那二两金所言,府军都去围剿他了。
眼下整个亳州那真是四面漏风啊,哈哈,兄弟们加把劲,抢完过肥年了。”
一伙势力在攻入一座县城后激动的道。
“没眼力见,这县城你就是搜刮一遍能有几个铜板?
大富都在府城,给弟兄们说,赶紧收拾一下,把府库抢了,直奔府城。”
大当家眉头一皱,这二当家忒没眼力见,这破县城有什么抢的。
县城里的富户,一个个都是高门大户有自己私人武装,一时半会儿又攻不进去,还得损兵折将。
普通百姓又没多少油水。
只有围猎的府城里的人家,那才真正家有财私,还不费力。
是而官府的银库一洗劫,这伙匪人就朝着府城浩浩荡荡进发。
趁势作乱的那些小的魑魅魍魉,也纷纷跳出来了。
让他们进攻县城的胆子他们是没有的,但是让他们趁火打劫,浑水摸鱼。
那他们的胆子不仅有,而且很大。
亳州一时间处处狼烟。
府城中陆知府,让他告老的消息还没传递过来,是而不明所以的他还端坐在主位上,此刻脸色阴沉。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间节点,老夫明明马上就能调任,离开这个火药桶了。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你们特喵的不长眼。
为了安全,连那黄口小儿都讹走我官银数十万,我吭都没吭一声。
只可恨这些土匪们没法谈判,不然再送他们十几万两,让他们偃旗息鼓又有何妨?
只要我成功调任,管他身后洪水滔天。
陆知府这样想着,面上还是满脸沉痛。
整个府衙的班底都在面前坐着。
“议一议吧,王同知,现在亳州匪患影响几何?府军现在又在何处?二两金在这次匪患中有多少实力?”
陆知府眼皮不抬的问道。
这些以往都不让王震霆参与的卷宗,此刻一股脑的全发向王震霆责问。
作为军政一把抓的陆知府,很反感同知参与到日常的剿匪和府军训练。
他认为二把手就得有二把手的觉悟,平日里逗逗鸟养养花就行了,参与权力的分润,那至我于何地?
但是此刻明显责任重大,该甩的锅还是得往外甩,不然自己这小身板,也够呛能抗住。
“禀知府大人,现在亳州一共6处大匪合计人员5w人。
余下小匪无数,到目前仅有的消息,已经有三处县城被攻破,分别是...”
王震霆虽然被限制了很多的权力,可是他时刻关注着亳州的匪患,功课做的十足,那是张口就来。
不过回禀到一半,被陆知府打断。
“那府军在何处?这群酒囊饭袋,平日里养着他们,狼烟四起时,他们哪去躲清净去了?”
陆知府脸沉如水。
“大人可能忘了,这月余是亳州一年一度的年终清剿,他们自然是围剿亳州的巨匪,二两金去了。”
王震霆提醒他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去剿匪去了,剿的什么狗屁匪,哪有越剿越多的道理?
王先耀是干什么吃的?我给他讨封号,他就这样回报我,回报亳州百姓?”
陆知府怒斥道。
“大人,府军此时已经传回捷报,目前重创二两金部。
歼敌5000余人,俘虏余人,此刻正往府城押解。”
王震霆不紧不慢的说道。
“哼,照他的战报,此刻亳州应该海晏河清一片安宁才对,怎滴四面楚歌?这战功,哼,存疑!”
陆知府一摆衣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