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马炎,为啥说他是个好族长呢?
您呐,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司马炎称帝之后,那心思就活络开了,琢磨着前代亡国的教训,他一拍大腿,觉得曹魏政府对宗室那是管得太死,防得太紧,结果皇帝落得个孤立无援的下场。
这可不行呐!
司马炎为了保卫自家皇室,那是雷厉风行,大力推广五等爵制,把一大帮同宗的叔侄弟兄都封为王。
刚即位的时候,一出手就封了二十七王,跟批发爵位似的,往后呢,还陆陆续续地增封,前前后后加起来多达五十七王。
不仅如此,还允许这些诸王自己挑选王国内的高级官吏,这权力给得可够大的。
司马炎还搞了个大动作,委任几位宗王统率重兵,派他们出镇许昌、邺城、长安这些战略要地,干啥呢?
就为了拱卫首都洛阳。
这宗王出镇啊,可是司马炎增强宗室权势的关键一招,对后来西晋的政局那影响大了去了。
您听着是不是觉得有点耳熟?
没错,和咱之前讲的朱元璋的塞王制度差不多。
这人呐,总是在不同的错误上吸取教训,可吸取完了,又跑去重复之前的错误,您说怪不怪?
司马炎称帝以后,不光对宗室大方,对那些支持自己的朝臣、士族也颇为照顾。
就说那八位地位尊崇的重臣吧,他效仿古代名号,再杂糅近代制度,同时设置太宰、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大司马、大将军这些名号,号称八公。
对其他臣下呢,也是大肆分封,前前后后受封的异姓公侯多达五百余人。
按照规定,各等封爵的食邑标准是被封地区民户全部赋税的十分之一,后来觉得不过瘾,又扩充至三分之一。
这哪是什么封赏,分明是收买人心呐!
可这一收买,苦的就是老百姓了,西晋开国就陷入了一个大麻烦,啥麻烦呢?
“斗富”。
说到这 “斗富”,就不得不提一个人,石崇!
就这一个人,就能让您明白西晋统治阶级堕落得有多快。
这石崇的生活,那叫一个奢侈。
《世说新语》里记载,石崇家的厕所,修建得那叫一个美轮美奂,各种香水、香膏准备得齐齐整整,就等着客人洗手、抹脸。
常常有十多个女仆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侍候,一个个身着锦绣,打扮得花枝招展,就跟选美似的,列队侍候客人上厕所。
客人上完厕所,这些婢女还要求客人把身上原来穿的衣服脱下,侍候他们换上新衣才让出去。
这上完厕所衣服就不能再穿了,搞得客人大多都不好意思上厕所。
有个官员叫刘寔,年轻时家里穷得叮当响,不管是骑马还是徒步外出,每到一处歇息,从不麻烦主人,砍柴挑水都自己动手。
后来官做大了,依旧保持着勤俭朴素的美德。
有一次,他去石崇家拜访,上厕所的时候,瞧见厕所里有绛色蚊帐、垫子、褥子,那陈设讲究得很,还有婢女捧着香袋侍候,吓得他赶紧退出来,笑着对石崇说:“我错进了你的内室。”
石崇一听,说:“那是厕所!”
刘寔直摇头:“我享受不了这个。”
说完就改去别处上厕所了。
石崇那财产多到数都数不过来,屋宇宏伟华丽,一个连着一个。
后房的几百个姬妾,都穿着精美无双的刺绣锦缎,身上装饰着璀璨夺目的珍珠美玉宝石。
天下美妙的丝竹音乐都能传到他耳朵里,水陆上的珍禽异兽都进了他的厨房。
石崇还和司马炎的舅父王恺杠上了,俩人就比谁更奢靡。
王恺饭后用糖水洗锅,石崇就用蜡烛当柴烧;王恺做了四十里的紫丝布步障,石崇就做五十里的锦步障;王恺用赤石脂涂墙壁,石崇就用花椒。
司马炎还暗中帮王恺,赐给他一棵二尺来高的珊瑚树,那枝条繁茂,树干四处延伸,世上少有能比得上的。
王恺得意洋洋地把这棵珊瑚树拿来给石崇看,石崇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拿起铁制的如意就砸,随手一敲,珊瑚树立刻碎了。
王恺心疼得不行,又觉得石崇是嫉妒自己的宝物,石崇却满不在乎地说:“这不值得发怒,我现在就赔给你。”
说完就命令手下的人把家里的珊瑚树全部拿出来,好家伙,这些珊瑚树的高度有三尺四尺,树干枝条举世无双而且光耀夺目,像王恺那样的多了去了。
看到这里,你还觉得西晋有救吗?
臣子奢侈斗富,皇帝居然没有制止这样的行为,而是暗中支持!!!
您肯定好奇,石崇的财富是从哪儿来的呢?
说出来您都不敢信,他担任荆州刺史的时候,竟然抢劫远行的商客,获取巨额财物。
就这么个人,居然还一路高升,官至太仆,出任征虏将军,假节、监徐州诸军事,镇守下邳。
西晋这些统治者,还视人命如草芥,根本不把底层百姓当回事。
石崇每次请客喝酒,都让美人斟酒劝客。
要是客人不喝酒,他就直接让侍卫把美人杀掉。
有一次,名士王导与王敦一同去石崇家赴宴。王导向来不能喝酒,但怕石崇杀人,当美女行酒时只好勉强饮下。
王敦可倒好,他原本能喝酒,却硬拗着偏不喝。
结果石崇一口气斩了三个美人,他还是不喝。
王导责备王敦,王敦还振振有词:“他自己杀他家里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从石崇和王敦这事儿,就能看出来,要是华夏一直被这样的人统治,说不定真就成下一个印度了。】
······
刘邦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第一个开口,声音里满是不爽:“这司马炎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简直荒唐透顶!哪有像他这么治理国家的?”
萧何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一味地纵容宗室和士族,自己还奢靡得没边儿了,西晋这江山,怕是坐不长久喽。”
张良神色平静,轻轻拂了拂衣袖,不紧不慢地说:“拿财富当玩意儿攀比斗富,把人命看得跟草一样轻贱,这可是亡国的征兆啊。”
樊哙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扯着嗓子怒喝:“让这种人统治天下,老百姓还能有活路?简直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