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岳清婉的声音,秀珠和银杏猛的抬起头,二人的眼里满是震惊。
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这……这怎么可能?
岳清婉怎么在外面,她不是应该在厢房里,和大殿下待在一起吗?
秀珠的第一反应,完了,她们的计策失败了。
银杏也是慌了神,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这二人的反应,在岳清婉的意料之中。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
秀珠浑身一颤。
脱口便问道:“小姐,您...您怎么在外面?”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我不在外面还能在哪里?”岳清婉装傻的回道。
看到自家女儿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镇国公激动的迎了上去。
语气充满关切:
“婉儿,你没事吧?”
岳清婉摇了摇头:
“女儿没事,只不过是划破了衣裙,寒月陪着我去换了件外衫而已。
父亲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紧张,还有,大家怎么都聚在这里?”
她不问还好。
经她这么一问,众人纷纷看向地上跪着的丫头。
都想看看,她们如何解释刚刚的指控。
秀珠身体抖若筛糠,努力控制自己的双手,朝岳清婉的腰间看去。
荷包还在,从外形上看也是她绣的那枚,可为何会出了岔子?
比秀珠抖的更甚的,非银杏莫属了。
她显然已经有了猜测。
岳清婉此刻在外面,那这厢房里面的人,难不成是她家小姐?
她一张脸惨白如纸,眼睛惶恐的看了眼厢房,又转头看向苏侯夫人。
她这一眼,把苏侯夫人看的心头一颤。
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而接下来的动静,也证实了她的预感。
正当张皇后想开口,问岳清婉怎么回事之时,厢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只见容齐山脸色阴沉,还未来得及穿戴整齐,只披了件外衫就出来了。
看着外面的阵仗。
不用多想,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方才醒来时,看到与他在一起的不是岳清婉,而是那个该死的苏梦芸。
他便知晓,今日之事算是搞砸了。
容齐山前脚刚出来,苏梦芸也跟着走了出来。
她发髻凌乱,脸上的胭脂水粉也花了,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的慌乱。
嘴里还念叨着: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随后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眼神怨毒的看着岳清婉。
自己明明都安排好了。
一定是她,一定是岳清婉这贱女人搞得鬼,害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看到这副场景。
太后已经猜到了大概,毕竟她在后宫这么多年,见惯了这种手段。
冷哼一声:
“哀家乏了,此事你们看着处理吧。”
“恭送太后娘娘。”众人纷纷行了礼。
张皇后的心沉了沉,赶在容盛帝发火之前,上去就给了容齐山一巴掌。
“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这可是在皇宫里,即便你与这丫头两情相悦情难自禁,也要把握好分寸。
好好的寿宴,就这么被你毁了,你如何对得起本宫,对得起太后的疼爱。”
皇后话音刚落,苏侯夫人立马扑向了苏梦芸。
她倒也不笨,抓住了张皇后话中的重点。
便顺着说了下去:
“我可怜的女儿,即便大殿下对你实在情难自控,你无法推脱。
可到底是在宫里,你又无名无分的,如今这样,可如何是好。”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
从岳清婉出现的那刻,结合两个丫头的指控。
他们便猜到,今日之事没那么简单,应当是有人在故意算计岳清婉。
很可能就是大殿下了。
可听张皇后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要转移目标,想要为大殿下开脱。
把设计岳清婉一事,说成和这个女子的两情相悦,只是坏了宫规而已。
而苏侯夫人呢,虽是顺着皇后的话在说,可明显将责任都推给了大殿下。
说成是大殿下失控,而她女儿无法推脱。
这么明显的心思。
岳清婉怎能容忍,必须要拆穿她们。
只不过。
有人比她还不能忍。
“皇嫂莫要搞错了方向,大殿下犯错自然该打,可也要打的适得其所。”
容渊语气平静,却听的张皇后心头一颤。
还没等她反驳说辞。
容渊又开口了:
“方才这两个奴婢,说的清清楚楚,两情相悦之人是大殿下和岳姑娘。
怎么到了皇嫂口中,又变成了和这位苏家的姑娘,需得查清楚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