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方阳微微偏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开口说道：“我是娱乐圈，你们是新闻圈，这两个行业在某种程度上相似度是很大的，咱们也可以算得上是半个同行。”
“行业领域内靠什么吃饭咱们心里都清楚，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么说您同意了？”
闻言王楠楠的双眼之中绽放出了不可思议的光彩，她没有想到方阳居然如此的通情达理，说真的，艺人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可方阳的下一句话却让王楠楠刚刚兴奋到极点的心情又重新跌落回了谷底。
“我可没这么说。”
方阳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只是认可了你们节目组抓重点的能力，但是我又没有给自己找不自在的癖好，你们的话题实在是太敏感了。”
“方先生，请您再考虑考虑！”
闻言王楠楠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一抹慌乱的神色：“我们节目组真的很有诚意的！出场费我们节目可以给到您八十万，就这一期！”
这个出场费是真的不低了，他们只不过是一个采访栏目，而且也不是金牌栏目，就算算上给节目嘉宾的出场费和制作费用，正常情况下一期节目的开支往多了说也就十来万左右。
“太少了。”
方阳轻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知道这个价格在你们的行业里已经算得上是天价，但是对我来说，八十万并不足够让我做到站在镜头前接受你们的‘拷问’。”
“那您觉得多少钱合适？”
对于这种情况，王楠楠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她咬了咬牙看向了方阳开口说道：“您出价，我们尽量满足您的需求！”
“让我出价的话。”
方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了一会之后，看了看自己刚剪的指甲，说道：“三千万，不能再低了。”
“多少？！！！”
王楠楠都被这个巨额数字给吓得连说话都变了声，她那合不上的嘴，和脸上不可置信的神色，仿佛刚才听到的数字是幻听了一般。
举着手机木愣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方先生你是认真的？”
其实他们制作组心中预估的极限承受额度是一百五十万，可在方阳这他们的极限报价连零头都不够，这让王楠楠怎能接受？
“当然是认真的。”
方阳笑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知道你觉得多，可是这就是我以前拍摄一期综艺的报价，虽然综艺时间长，可是综艺随便玩一玩乐一乐，也没你们这采访难做啊。”
“你换一个顶流明星，这活这些钱他们肯定干不了。”
“方先生，难道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娱乐圈的顶流么？”
王楠楠听着方阳的话都被气笑了，这方阳是认不清自己的处境么？我们诚心诚意的来邀请，你拿曾经最巅峰时期的待遇来应付我们？
“王小姐，按照你的评判标准，顶流明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听着电话那端带着怒意的声音，方阳并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似笑非笑的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顶流，当然是有着足够的粉丝基础，过硬的业务水平，还有足够的作品号召力！”
新闻圈和娱乐圈本身就高度同质化，两人算是半个同行，对于对方业内的种种标准都很清楚，王楠楠直接是将业内对于顶流明星的评判标准脱口而出。
“对啊。”
听完王楠楠的话，方阳扬唇一笑，开口说道：“那你说说，这三点，我哪一点不符合？”
“你……”
王楠楠刚要开口，整个人却是突然一愣，对啊，方阳哪点不符合顶流的定位？
粉丝数量？这哥们现在的微博粉丝比他最巅峰的时候好像还高点！
业务水平？《出卖》的播放量现在已经接近四亿大关了，这个数据在这，谁敢说方阳的业务水平不够硬？
至于最后的作品号召力，这就更不用说了，方阳现在是全网的焦点，他们节目组不就是因为看重了这一点才想要邀请方阳作为节目的嘉宾么？
“这……”
王楠楠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尴尬的神色，这么来看，方阳说自己是顶流那还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听着电话那边的沉默，方阳的脸上笑容不由变得更加浓厚起来：“那现在王小姐你还觉得我的报价很离谱么？”
“不离谱，可是我们真的出不起这个价格。”
王楠楠十分低落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看来我们是没有和方先生您合作的机会了，实在抱歉打扰您了。”
本来王楠楠都准备挂电话了，可这时候方阳突然开口说道：“王小姐你先不用着急挂电话，虽然我不同意你们的报价，但是我没有说咱们就不能合作了啊？”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了方阳的话，王楠楠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迷惑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
方阳笑着开口说道：“三千万对于你们节目组来说固然是一笔大数字，但是对于柚子台来说就不是了。”
“方先生，您的想法估计是不可行的。”
王楠楠明白了方阳话里的意思，忍不住摇头开口说道：“别说我们栏目并不是我台的金牌节目，就算是，高层也不会因为一场采访就批给我们三千万的经费，这在整个业内都没听过！”
“那可不一定。”
方阳突然神秘一笑，开口说道：“正常情况下柚子台确实大概率不会给你们批下来这笔钱。”
“但如果换一个方式，那未必不可行！”
闻言王楠楠愣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道：“什么意思？您有办法帮我们要下来这笔经费？”
“其实很简单，把你们的节目做出一点小小的改动就好。”
方向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只需要把录播采访定点播放的模式改成全网直播就好。”
“采访都是弄虚作假的多，那多没意思，咱们玩的就是真实！”
方阳微眯双眼，语气缓慢而坚定的开口说道：“全网公开直播采访塌房顶流，只玩真实，这么大的话题热度，柚子台会忍得住不出手？”
“嘶——”
听到了方阳的话，王楠楠直接是倒吸一口凉气！脸色跟着变得相当的古怪起来，倒不是说方阳的这个主意不行，正相反这可是太行了啊！
以方阳现在的热度，要是真搞个直播采访拷打，热度绝对爆炸！都不说本台内部能创造的收益了，柚子台就是光卖节目转播权和广告赞助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而这整个环节里面，唯一的问题就是玩的太大了，作为被“拷打”的明星方阳本人愿不愿意这么做，但偏偏这个流程居然是他自己提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