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你半夜尾随别人,也太吓人了些。”意蕴先倒打一耙,说起萧宴的不是。
萧宴捂着刚包好的额头。
气的想起身反驳,哪知头疼欲裂,他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看来这些日子,酒是不能再喝了。
“殿下,您一个姑娘家,下手未免太重了。”他抱怨。
这哪是下手太重,完全是下了死手。
而萧宴恰巧没有防备,就着了她的道。
因着萧宴这事儿,意蕴是后半夜才回到太子府的。
只有些许府卫和丫鬟在巡逻,她小心摸回苍兰苑。
绮梦在外头守夜。
她小声问:“太子睡下了?”
绮梦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起身回答她:“睡下了,您现在要进去吗?我去叫妙宁出来。”
意蕴点头。
见绮梦要走进去时。
她想起容启的异常,于是拉住她胳膊,再次开口:“我怀疑苏卿玉对太子下蛊,你吩咐人多盯着她,看看她平时与什么人接触,有没有说些奇怪的话。”
绮梦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答是。
妙宁出来后,意蕴才匆匆进去,躺在了容启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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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总督府。
徐司沉裹挟着寒风,在韩都尉以及寒光的陪同下,风尘仆仆的入府。
已经过了子时,几人这会儿才忙完回来。
瞧着桌上冷掉的饭菜,寒光吩咐人拿下去热一下。
“大人,这是今日上京太子妃送来的新年礼物,请您查收。”底下人端着一个匣子过来。
徐司沉亲手接过打开。
最上面的是一对护膝,还是意蕴从母亲那里讨要来的。
只是岭南不比上京冷,这种加绒的护膝,也不大用得上。
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拿来用上,又问身边二人:“如何?表妹送的护膝?”
寒光和韩都尉明白他这是在炫耀,于是夸赞不止。
“对了,给表妹的东西,也不知道她收到没有。”多为些岭南的特产,他念着意蕴没吃过,便想着让她过年在府中吃。
寒光却一拍额头,道:“你瞧我这记性,前些日子您叫我将东西送去上京,当时给忙忘记了。”
徐司沉这下才知道东西原来还在总督府内。
“大人,需不需要现在命人送过去?”寒光小心翼翼的问,害怕徐司沉因为这事儿生气。
徐司沉却摆手。
“算了,等下回吧。”
次日。
容启醒过来,睁眼便瞧见了太子妃躺在他的身旁。
他捂着头回忆起昨晚,好像是他死皮赖脸跟着对方来的苍兰苑。
想起昨日的温存,他手不自觉抚过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嘴。
意蕴是被痒醒的,总觉得有人在闹她。
容启见对方有醒的征兆,快速的收回手。
随后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坐起来命人进来给他更衣。
意蕴揉着眼睛,唤了他一句:“殿下。”
容启身子一僵,随后道:“彻儿还未走,今日安合应当要来拜年,你收拾收拾,早些去中堂候着。”
意蕴轻轻嗯了一声。
昨日睡得晚,她只感觉眼睛酸胀,十分不舒服。
容启轻咳一声,想起昨夜的缠绵,误以为是他折腾对方太累,于是又改了话。
对她道:“你想在睡一会儿,也可以,别耽误事情就好。”
说完,不等意蕴回答,他便红着脸匆匆离开了。
容启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对方明明是他的正妻,为何总有种偷情的感觉?
想到这儿,他才记起昨夜答应苏卿玉的事情,他给忘记了。
于是匆匆去了梨花苑哄人去了。
意蕴则在容启离开的第一时间,便又倒回了榻上,昨夜打伤萧宴,故而折腾到后半夜,如今还早,她还是觉得补补觉最好。
而她这一睡,竟睡到了接近午时。
等她匆匆赶去中堂时。
容彻与孟棠早已等着了。
一进门。
便听容彻酸溜溜的开口:“看来皇嫂昨夜累的不轻,竟午时了,才起床。”
意蕴羞红了脸,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不好说什么。
于是转头与孟棠说话。
“嫂嫂,你送的绸缎我收到了,改日叫绣娘给我做两套春装。”孟棠同她道。
意蕴点头,见她喜欢,便心满意足。
而容彻瞧见二人不搭理他,气的干脆离开此地,回了他的睿王府。
“他又发什么疯?”说完容彻,她怕意蕴这个皇嫂多心,于是同她解释:“嫂嫂莫怪,睿王表哥他就是这个性子,他并非是对你有意见。”
意蕴点头。
二人说起宫里的事情。
“听闻后宫空虚,今年年初,舅舅有意选秀。”孟棠与她道。
意蕴手一顿,又问:“可有定下来的人家?”
孟棠摇头,小声同她咬耳朵:“舅舅还是怕外戚干政,所以要求各地挑选一名秀女送到上京,要求不得高于五品官。”
意蕴点头。
明白当今皇上确实害怕这个。
二人说了会儿话,便有妃妾前来请安。
孟棠不便留在这儿,意蕴便给她包了个红包,叫人送她出府了。
妃妾跪了一地,都是按照规矩来给她这个太子妃拜年的。
她依例给几人送了年礼。
然而,刚送完,姜晚盈则摸了摸自己的发钗,同意蕴开口:“殿下,听闻尚衣局送了几匹上好的绸缎入府,您是不是也得给我们分分?”
提到这事儿。
意蕴才想起来,于是叫绮梦将宫里送来的布匹都拿出来。
姜晚盈一眼便挑中了两匹华贵的绸缎,于是叫丫鬟去拿。
哪知绮梦则将人挡住。
道:“这两段是齐妃娘娘特意送给太子妃的,难不成姜侧妃是想越过太子妃去?”
众人的目光放在姜晚盈身上。
一时间,她羞愧难当。
可她还是扯着嗓子喊:“你说本宫做什么?本宫又不知道,这绸缎上又没写名字。”
意蕴勾了勾唇,对她道:“今日将布匹都拿来,也是为了让大家看看宫里具体送了什么,又送了多少绸缎,免得来日你们瞧见,说我私吞属于你们的份例。”
她说完后,便叫底下人将布匹都展开放好在桌上。
什么位份的人,该拿什么品级的绸缎,尚衣局一般在送来时便有标注。
意蕴是太子妃,加上齐妃嘱意,所以多得了好几匹。
苏卿玉则一脸不屑,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为了几块布料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