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棠心中一紧,眼见三个哥哥为了自己的事情快要吵起来,急忙站起身来。她的裙摆轻轻飘动,如同春日里摇曳的花朵。
“哥哥们,莫要再争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急切。
沈一棠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满是担忧,她快步走到哥哥们中间,伸出双手,似要拦住他们继续争吵。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都明白。”她微微仰头,眼神中充满了感动,“我知道你们不想我随便嫁人,也理解你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但请你们不要因为我而争吵,这会让我心里难受。”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我的婚事,我会慎重考虑的。我不想让哥哥们为我担心,也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你们之间产生矛盾。我们一家人一直和和睦睦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沈一棠的目光依次扫过三个哥哥。
“大哥,你的同意让我感受到了你的包容和疼爱。”
“二哥、三哥,你们的担忧我也懂。但请相信我,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无论是嫁人还是不嫁人,我都会好好生活,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三人都是妹控,对小妹的疼爱深入骨髓。他们虽因小妹的事情产生了不同的看法,但实际上并未真正吵起来。
沈书砚微微垂眸,看着小妹那焦急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叹一声,柔声道:“小妹莫急,我们只是一时心急,并非争吵。”他的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歉意,仿佛在为刚刚差点引发的争吵而自责。
沈子秋笑了笑:“小妹,二哥也不是故意的。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只是想法不同罢了。”
沈子深则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微笑着说道:“小妹,三哥也不想让你为难。我们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他的眼神温柔如水,仿佛能包容小妹的一切。
三人的目光再次交汇,彼此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
他们都深知,对小妹的爱让他们紧密相连,任何分歧都不能破坏这份深厚的亲情。
沈老头微微挺直了背脊,清了清嗓子,发出几声刻意的咳嗽。他那饱经岁月沧桑的脸上,皱纹如同一道道岁月的刻痕,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威严与关切。
“书砚呐。”沈老头的声音略显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且说说,在京城过得如何?为何至今还未娶妻啊?”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紧紧地盯着沈书砚,期待着孙子的回答。
沈书砚听到祖父的询问,立马说道:“祖父,孙儿在京城这几年,虽经历了诸多事情,但也还算顺遂。”沈书砚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至于娶妻之事,孙儿一直未遇到合适之人,不想草率决定,以免误了人家姑娘一生。”
沈老头听了沈书砚的回答,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张兰兰,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看看,子秋如今都是快要当爹的人了,而你这个当大哥的却还未娶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沈老头听了沈老头的话,她轻轻地拉了拉沈老头的衣袖,低声说道:“老头子,书砚他有自己的想法,咱们也不能逼他太紧了。”
沈老头听了沈老太的话,微微叹了口气。“我也不是要逼他,只是他身为长子,理应早日成家,为家族延续香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沈一棠秀眉微蹙,心中暗自嘀咕:“真是的,这成亲的话题怎么就没个完呢。”
她轻咬下唇,眼珠灵动地转了转,随即连忙抬手轻按腹部,装作一脸可怜的模样说道:“哎呀,我有些饿了,如时用膳。”声音清脆如铃,瞬间打破了方才略显沉闷的氛围。
她迅速地将目光投向张兰兰,眼神中带着急切的暗示。
张兰兰心领神会,立刻配合着沈一棠,温婉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柔声道:“是啊,小妹,我也觉得有些饿了呢。”说完,她与沈一棠默契地对视一眼,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彼此的小计谋。
沈一棠看着张兰兰如此懂自己,心中满是感激,她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俏皮。
而张兰兰则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对沈一棠的宠溺。
她知道,这个小姑子聪慧伶俐,却也被这成亲的话题逼得有些无奈了。
她愿意配合沈一棠,不仅是因为理解她的处境,更是为了让这个家的氛围重新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沈老头听到两人都说饿了,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他摆了摆手,说道:“既然饿了,那就赶紧去准备饭菜吧。这成亲的事儿啊,咱以后再说。”他的语气中虽然还带着一丝对孙子们婚事的牵挂,但也明白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大家饿着肚子。
沈一棠和张兰兰听到沈老头的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们相视一笑,仿佛在庆祝这场小小的“胜利”。
而沈书砚等人看着她们的互动,也不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第二日的早朝结束后,沈书砚随着退朝的官员们一同出了宫门,踏入早已在等候的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地启动,车窗外的街景如画卷般展开,市井的喧闹声传进车内。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喊声打破了这份惬意。
马车猛地一震,停了下来。沈书砚眉头微皱,正欲询问,却听到一个熟悉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书砚兄,可算等到你了!”
沈书砚掀起车帘,只见顾予白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那身华丽的服饰在阳光下闪耀,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眼中满是重逢的喜悦和促狭。
“予白兄,你这是为何?”沈书砚有些无奈地问道。
还未等顾予白回答,后面又传来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
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路边。
车夫恭敬地放下脚踏,一位公子从马车上款步而下。此人正是贺子棺,他的身姿修长挺拔,如芝兰玉树。
他一袭月白色锦袍,袍上用银线绣着细腻的云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流动的银河。
腰间束着一条深紫色的玉带,玉带上镶嵌着圆润的明珠,彰显出他尊贵的身份。他手持一把象牙骨扇,扇面上绘着精美的山水图,笔触细腻,仿佛能让人感受到画中的山水之韵。
他的面容白皙如玉,眉如墨画,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透着儒雅与睿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温和的笑意。
贺子棺走到沈书砚的马车前,拱手行礼:“书砚兄,别来无恙。”他的声音温润如水,在嘈杂的街边宛如清泉流淌。
沈书砚赶忙下了马车,回礼道:“子棺兄,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周围的路人被这阵仗吸引,纷纷围聚过来,但又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在远处指指点点。
街边的小贩们也停止了叫卖,好奇地张望着。有的小孩在人群中穿梭,想要看清楚这些衣着华贵的公子们。
而沈书砚、顾予白和贺子棺三人,站在这市井街头,仿若自成一方天地,周围的喧闹都成了他们重逢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