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小夭坐在军帐里面摆弄着药草,一透明纸鸢穿过帐篷,落到她指尖。
她指尖彩光一闪,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弧度。
相柳走了进来,他直接抱着小夭躺上床榻,手一挥,军帐里所有烛光瞬间熄灭。
“你在那边耗费了过多的灵力,要好好休息,晚上就别看这些了。”
小夭眨眨眼:“耗费了很多吗?我怎么不觉得?而且我也没有受伤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段时间,相柳对她实在有些小心翼翼。
相柳抬手在她身后的挺翘之处拍了拍,声音带着蛊惑:“乖乖睡觉。”
“哦!”
第二日,军营校场,黑压压的士兵如潮水般铺满整片校场,蔓延至天际。
他们手持利刃,动作整齐划一,或劈、或砍、或下蹲、或闪避,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凌厉的杀伐之气。
随着招式变换,几十万士兵齐声沉喝——
“喝!”声浪如雷霆炸裂,震得大地微颤,连高空之上的云层都被这股磅礴气势生生震碎。
上午的阳光从裂隙中倾泻而下,照在士兵们的铠甲上,折射出森冷寒光。
在这片肃杀的黑潮正前方——
相柳一身白袍,银发如雪,脸上覆着冰晶面具,只露出一双冷如寒渊的眼眸。
他负手而立,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每一个士兵,时而踱步,时而驻足,周身萦绕着浓烈的压迫感。
“攻!”他厉喝一声,声音穿透校场。
校场上的风骤然狂卷,掀起他的银发,在他身后如雪瀑般飞舞。
“喝!”士兵们齐声响应,刀光如浪,杀意冲天。
“守!”相柳再次厉喝,嗓音冰冷,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有半分懈怠。
“喝!”士兵们瞬间变阵,盾牌高举。
在相柳身后几十丈处,小夭、丰隆、左耳、离戎昶、涂山璟等人正远远观望。
珊瑚捧着一杯热茶走到小夭身旁,笑道:“王姬,这是相柳将军特意吩咐的,说今日风大,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小夭接过茶杯,美滋滋地抿了一口,她微微一顿——这哪儿是茶水?分明是灵力醇厚的灵液。
她咂咂嘴:“嘿嘿!还是我家相柳最好!”
离戎昶摇着折扇,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那道正在厉喝的白影,他故作潇洒地将胸前的长发拂到背后,感叹道:
“啧啧!还得是我兄弟啊!这气势、这容貌、这身段儿……在这大荒之内,还能找出第二个?”
烈阳抱着手臂,闻言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拆台:“你倒是称兄道弟,可你跟他有半分相像?人家往那儿一站,像是一尘不染的莲花,而你……”
“我怎么了?”离戎昶瘪瘪嘴。
烈阳上下扫了离戎昶一眼,凉凉道:“一看就是整日沉醉烟花之地的浪荡子。”
离戎昶捂住心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烈阳,你这话可太伤人了!本公子好歹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怎么就跟那种地方扯上关系了?”
丰隆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别演了!”
校场前方,相柳忽的抬手,所有士兵瞬间收势,静立如松。
他缓缓转身,银发随风轻扬,冰晶面具下的眸光扫向身后的众人,目光最终落在小夭身上。
小夭冲他眨了眨眼,举了举茶杯,笑得眉眼弯弯。
相柳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随即收回目光,冷声下令——
“继续!”
刹那间,校场再次沸腾,杀伐之气直冲九霄!
离戎昶再次看向烈阳,一脸认真地辩解:\"你肯定是听小夭说的,可别听她胡说,我以前是要去那些地方,可我都是有事儿才去的。\"
小夭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丢给他一个白眼:\"乱说!我可没跟烈阳说这些。\"她晃了晃茶杯,补充道:\"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离戎昶干笑一声,赶紧转移话题,他向前走了几步,望着相柳的身影,由衷感叹:
\"看我兄弟这外形条件!真是没谁了,而且还这么能打。\"他转头冲小夭挤挤眼,\"小夭啊,你可算得到宝了。\"
烈阳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什么叫小夭得到宝了?应该是相柳得到宝了才对。\"他突然话锋一转,\"话说,都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没找媳妇儿?堂堂一族之长,老是这么单着,不像话。\"
离戎昶瞪大眼睛,像是突然被踩到尾巴一样,“我说你今天怎么老是怼我?还有你说话能不能婉转一点?
我至今都成不了婚,那是因为我的问题吗?我告诉你,不!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不到媳妇儿吗?”
“因为你丑。”左耳脱口而出。
烈阳的嘴角疯狂上扬,怎么也压不住。
丰隆、阿獙都忍不住别过脸去。
小夭更是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手中拿着茶水,笑的肩膀抖个不停。
离戎昶重重咳嗽几声,指着左耳:\"好你个闷葫芦!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一开口就这么损!你和烈阳简直是一丘之貉!\"
说完他哼了一声,眼珠子一转,继续说道:\"既然说到找媳妇儿,你们知道现在什么样的男子最吃香吗?\"
丰隆摸着下巴嘿嘿一笑:\"我觉得我这样的就不错。\"
离戎昶和烈阳同时翻了个白眼。
左耳一板一眼道:\"自然是防风哥哥这样的最受欢迎。\"
\"说得太对了!\"离戎昶背着手在众人面前来回踱步,唉声叹气道:\"唉!像我这样温柔体贴的反而不吃香。\"
左耳面无表情地吐槽:\"你是说防风哥哥不温柔?我倒没看出你哪里温柔,全身上下就写着三个字——脸皮厚。\"
离戎昶嘴角抽搐着看向小夭:\"你就不管管他?听听他说的什么话?是人话吗?”
小夭摊手,装作无奈的说:“这我管不了,他现在可听他相柳哥哥的话了,我的话可不管用。”
离戎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小声的嘀咕:“框谁呢,谁不知道他就听你一个人的。”
小夭喝了口茶:“你这话可就说差了。”她看向左耳,轻飘飘的说:“某个小叛徒上一次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