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面的姬无纣说道,他的视线缓缓在几人身上扫过,神色平静,语气坚定。
“这么肯定?”
楚乐淘眨了眨眼,眼中的警惕之色更浓。
【末世降临,世界陷入绝境。但请不要绝望,这列火车是人类最后的希望方舟。它正承载着大家穿越无尽的危险与黑暗,坚定不移地驶向终点站。那里的传送站将开启通往另一个伊甸园的大门,那是新生与安宁的彼岸。在这艰难的旅途中,我们将携手共进,相互扶持。每一位乘客都是人类延续的希望之光,让我们怀抱信念,向着那最后的救赎之地奋勇前行。】
【火车即将启动,第一站雾街,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这时,火车上乘务员的声音响了起来,火车也缓缓启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随着速度的逐渐加快,窗外的景物变得模糊起来。姬无纣站在车厢的前端,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他的眼神深邃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下一站不会有什么奇怪东西上车吧。”
多德好奇地问道,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和期待。
“到了就知道了。”小丑头也不回地回道,声音冷淡。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车进入了一条长长的隧道。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车厢,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在闪烁。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凝重,心中充满了不安。
突然,火车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抓住身边的东西。
“怎么回事?”楚乐淘惊慌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故障。”柳弈曷皱着眉头说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然而很快火车又恢复了正常行驶,出了隧道,车内恢复光源。
“旅客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一个推车推车的无脸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姬无纣身旁,沙哑着声音询问。
那声音就好像干裂的嗓子,撕扯着发出的一样,含糊不清。
“我去,这家伙啥子时候出现勒!!”
离姬无纣最近的墨逸尘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一脸惊恐。他一把将柳弈曷拉到身后,心跳急速加快。
就连一直很淡定的柳弈曷也都惊了一下,瞳孔微微放大,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车厢内几人瞬间神色紧绷,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列车员。每个人的呼吸都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不需要。”
姬无纣淡淡的看了一眼推车上堆满的零食和水酒,表情波澜不惊,仿佛这一切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列车员推着小推车走到墨逸尘旁边,机械般地问道
“旅客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不……不需要。”
墨逸尘赶紧摆手,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列车员又推着推车去往郁寒和卫凌川的位置,他们旁边坐着的是小丑和多德。
四人也连忙表示不需要,之后列车员来到了楚乐淘面前。楚乐淘原本想要一包薯片看看会发生什么,就看到卫凌川不断冲他挥手,这才悻悻的表示不需要。
原本以为在所有人都表示不需要之后,列车员就会去往下一节车厢。谁料下一秒,列车员又突兀地重新出现在了姬无纣旁边问道
“旅客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姬无纣眯起眼睛,将列车员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缓缓说道
“一份报纸。”
“一颗眼珠。”
列车员从小推车里拿出一份报纸递给姬无纣,留下一句奇怪的话就走向墨逸尘二人
“旅客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一颗眼珠。”柳弈曷想了一下,看了姬无纣一眼说道。
列车员明显顿了一下,但还是在小推车里翻找了一下,还真拿出一颗眼珠递给柳弈曷
墨逸尘脸色一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见柳弈曷伸手去接,赶紧在商城买了一个瓶子给他。柳弈曷浅笑,从容地将眼珠装入瓶子中。
“一张嘴。”
列车员留下一句,声音明显冷了一些,明明没有五官,但众人却明显感觉到它在不悦,走向郁寒。
“旅客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一张嘴。”郁寒那冷冽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列车员,卫凌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当列车员再次出现在姬无纣面前时,众人就知道,一定要从列车员这里拿东西。听到姬无纣要了东西后,列车员那句分明有些喜悦的奇怪话语,让他有了猜测。
果然,听到柳弈曷要的东西,这个诡异列车员突然不悦的声音,让卫凌川明白对方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于是小声和郁寒说了下自己的猜测。
这次,列车员停顿的时间比之前长了一些,对面的小丑手上扑克牌已经在指尖快速打转,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列车员伸手在小推车上翻了翻,当真拿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嘴唇放在了餐桌上,态度有了明显的不爽。
看嘴唇边缘参差不齐的裂口,就像被一把粗暴撕扯挖下的一样。
卫凌川也买了一个瓶子将血嘴装了起来。
姬无纣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扫过,心中暗笑,有点意思,看来这几人性子还真是顽劣。
“两只耳朵。”列车员的声音隐隐透着寒意。
“两只耳朵。”多德笑嘻嘻的盯着列车员,觉得这个游戏还挺好玩。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见前面的人都这样讲,他也跟着这样讲。
一旁的小丑暗暗松了口气,就担心多德突然要了其他东西。
这次列车员没有停顿,直接将两只耳朵丢到二人身上。
“一个鼻子。”列车员怒气腾腾的走向楚乐淘。
“他是生气了?”多德疑惑地看向小丑,他没有说错啊,不就是这样玩的?
“无视就好。”小丑压低声音说道,表情严肃。多德点头,兴奋地看向楚乐淘。
“一个鼻子。”楚乐淘恶劣一笑,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摊着手。
列车员发出桀桀桀的轻笑,将一个鼻子放在他手上,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