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挺着肚子看着坐在上首的弘历和富察琅嬅,高昂起头,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随后就问道:“皇上叫臣妾来有什么事情,皇后娘娘竟也在此。”
富察琅嬅瞥了一眼穿着老气的如懿,不语,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皇上。
弘历看着如懿一副不知道的模样,厉声说道:“朕叫你来,你真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舒妃刚刚生产完,朕叫进忠带你来养心殿,你说是为了什么?”
如懿嘟着嘴,仗着她怀有身孕,皇上不敢把她怎么样,站的笔直,说道:“臣妾知道舒妃已经生下皇嗣,那和臣妾有什么关系,臣妾有没有害她。”
弘历怒呵,指着如懿:“你没有害她,那为什么舒妃在御花园与你说话后回去就动了胎气,以至于早产?”
如懿:“臣妾不过是与她说些体己话,是舒妃想的太多,臣妾也不会想到她竟然这般受不住。”
弘历扶额,又道:“朕问你,朕何时给舒妃喝过坐胎药?”他怎么不知道?再说了舒妃是出身叶赫那拉氏,叶赫那拉氏的诅咒他也知道,但这不过是一句传言罢了,他富有四海,难道还会害怕区区一个诅咒?
舒妃再是出身叶赫那拉他也从未想过给她下药不让她诞育皇嗣啊,比起这些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宠幸舒妃不就行了,虽说舒妃貌美,但比起他的江山,还是江山最为重要。
如懿:“皇上没有做吗?要是皇上没有给舒妃坐胎药,为什么舒妃这些年来未曾有一次身孕?
皇上,臣妾知道您的苦衷,舒妃是太后的人,您不希望太后势大,所以才这样隐晦的给舒妃避孕。
如今舒妃早产不是臣妾想要看到的,臣妾不过只是看不得舒妃被蒙在鼓里罢了。”
听完如懿的话,弘历直觉脑袋一阵疼痛,这都什么跟什么:“舒妃什么时候是皇额娘的人了,若真是,那朕不早就察觉了,还用得着你一个庶妃告诉朕。”
富察琅嬅和李星藜看着下首站着的如懿,心里都泛起嘀咕,这脑子蠢得,怎么什么都说,皇上有没有提防着舒妃但凡出去打探打探消息,总能觉出一二,这次如懿竟然还按照前世的发展想。
真是脑子不转弯,但凡有个野望的,知晓了剧情走向,那个不是大杀四方,哪里像这个如懿。
不过她这样对她们很有利,毕竟若如懿真有脑子,凭着皇上对她的情谊,或许,她们早就败得彻底了。
富察琅嬅摸索着手腕上的玉镯子,听着上首弘历审如懿,弘历:“朕没有给舒妃过坐胎药,你这是污蔑朕,朕之前念在你怀有皇嗣的份上,不予重罚你,没想到你却得寸进尺。
舒妃乃朕之爱妃,十一阿哥也是朕的皇子,你这般令舒妃早产,乃是攻陷主位,即日起,禁足景仁宫直至生产,待皇嗣诞育,抱去撷芳殿教养。
至于你这个生母,幽禁景阳宫,与你的好姐妹一起去作伴吧。
进忠,把她带下去。”
进忠:“是。如庶妃,请!”
如懿听了弘历对自己的判决,心如刀绞,她不过是看在舒妃可怜,想要提醒她一下,没想到皇上竟然觉得她是在害舒妃。
“皇上,你当真如此决绝吗?臣妾不过是与舒妃说一句实话,您竟然这样对臣妾?皇上,您难道忘了曾经与臣妾的情谊了吗?
还是说您只信皇后,还有这些狐媚子贵妃?”
富察琅嬅停下摩挲的手指,厉声说道:“如庶妃,你自己犯得错,何来栽赃本宫。本宫贵为皇后,一国之母,岂容你这样玷污。
还有,贵妃乃正一品,你一届无品级的庶妃,何敢这样说,是打量着本宫和贵妃仁善吗?”
弘历对于如懿的话也是大怒:“朕竟不知你如此这般看待皇后,以前朕只觉得你是被你姑母蛊惑了,才这般狠毒,没想到......,进忠还不把她给朕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