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此次虽不能对周安构不成什么威胁。
但也可以打压一下他近期的猖獗,待收网时,他便会知道狂妄过度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既然众位爱卿都要求朕严惩周安,那朕也不能不听众位爱卿的心声,吏部尚书何在?”帝王冷厉的嗓音响起。
“臣吏部尚书秦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吏部尚书秦昊向皇帝叩首后高声道。
“秦爱卿,这周安的言行,按照新修订的朝臣言行考评方法,这周安该受到何种处罚?”帝王坐在上首的龙椅问道。
“回皇上,根据《大渊律疏议职制》的规定,若朝中官员无故缺席朝会。
且未按章程到吏部报备请朝假的,应被杖责四十大板,同时罚俸三个月。
对于无故迟到者,则需罚俸一个月,以示敬告。
如果累计缺席或迟到朝会达到二十五天,则需要被一次性杖责一百二十大板,同时罚俸一年。”秦昊恭敬回道。
“既如此,王端,等会下朝后,你便亲自前往中书令周安的府中传达朕的旨意。
因中书令周安无故缺席朝会,朕依朝臣的请求严惩于他,按《大渊律疏议职制》的规定。
朕决定对他作出杖责四十大板,同时罚俸三个月的处罚旨意。”帝王对着一旁站着王端吩咐道。
“是,奴才遵旨。”王端恭敬回道。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恭敬向帝王叩首道。
“启禀皇上,老臣有本启奏。”丞相郑成和见周安的事情处理完了,便出列向皇帝叩首道。
“丞相有事请讲。”帝王声音平和的说道。
“老臣遵旨,如今距离皇上原定七月开设恩科的时间只有一月的时间了。
如今各地考生也已经陆续从家中出发,往京城而来,文科科考题目也已经拟好,请皇上过目。”
郑成和说完,便将文科科考的题目卷宗双手恭敬呈上。
王端见状,立马来到丞相郑成和面前将题目卷宗接过。
然后将它恭敬递到坐在龙椅上的帝王手中,刘冬阳接过题目卷宗,并将其展开仔细阅览。
在帝王阅览文科题目时,殿中一片寂静,谁都不敢随意出声。
一刻钟后,帝王终于将眸光从题目卷宗上移开,并将题目卷宗递给王端收好,他才将视线转向殿中的众位大臣。
“郑丞相,此次题目的最终确定版,看过的人有几人?”帝王沉声问道。
“回皇上,当初皇上指定老臣与陶世子,以及中书令周安一起负责此次文科科考题目的拟定。
所以这文科科考题目的最终版本,除了老臣,便只有陶世子和中书令周大人看过。”丞相郑成和回道。
“好,容朕再斟酌斟酌,最终文科科考题目的最终定版,朕会再找你们商议。”刘冬阳沉声说道。
“臣遵旨。”丞相郑成和说完便回到文臣首位。
“武科科考目前准备的进展情况如何了?”帝王看着辅国大将军姚大壮问道。
“回皇上,武举选拔没有文试那么麻烦,自皇上下旨于七月开设恩科后。
各地纷纷开设擂台比赛,有不少青年才俊报名参加武将人才的选拔。
在经历童试、乡试两轮选拔后,各地纷纷推举出乡试的前二十甲作为武举人才。
最终确定可以来京城参加武举会试的武举人才共计八百五十人。
而选拔的内容就是举重、骑射、步射、马枪,这四项比试合格后,再进行“武术兵法策略”的笔试考核。
最后由皇上亲自在殿试时问孙吴兵法的理解及运用程度。
便可确定武将的选拔。”辅国大将军姚大壮向皇帝恭敬解释道。
“好,对于文科和武科的举办主持事宜,还是交由礼部操持。
望于尚书务必上心,切不可出现掉链子的事。”帝王看着礼部尚书于礼文说道。
“是,微臣定办妥此次科考的操办事宜,不叫皇上忧心。”礼部尚书于礼文对着上首的帝王跪地叩首恭敬答道。
“既然事情已安排妥当,众爱卿可还有事情要说?”帝王看着底下的一众朝臣问道。
底下的徐文君一听他这表哥问出这种话,他就知道他家表哥不耐烦了。
他坐在上面,每天都要面对这些烦人的老头吵吵嚷嚷,实际也干不出几件大事,也实在是烦的很。
也就他表哥有耐心听他们说这么久,要是他是皇帝,早走了,唉,奈何他是臣子啊,只能认命的站在这里。
对于徐文君那不耐烦的表情,刘冬阳早就看到了,他只是尽力在忽略他那不着调的性子罢了。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大臣再继续上奏,王端便很有眼力见的高声喊道:“退朝!”
慈宁宫
辰时一刻,太后正好从佛堂念完一个时辰的佛经。
此刻正端坐在东暖阁的黄花梨木软椅上,一脸满足的用着印月刚做好的杏仁花生糕。
用完三块后,印月立马递上刚泡好的雨前龙井,太后笑着接过抿了几口。
“你们如今把哀家当瓷娃娃一样供着,要是哪天离了你们,哀家还真不能习惯。”太后笑道。
“奴婢和印心会一辈子留在太后身边服侍好太后娘娘的。”印月笑着回道。
“唉,你们俩个倔丫头,当初先帝还在世时,哀家就说做主为你们赐一门好婚事。
可你们死活不肯,还说什么非要在哀家身边伺候一辈子。
这不一缓眼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你们就是后悔也没用了。”太后笑骂道。
“太后娘娘,奴婢和印月从小就跟着您一起长大,在镇国公府度过了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后来在中秋晚宴您被先帝爷一眼看上,没几天,他就封您为中宫娘娘。
在入宫后的日子,您虽有先帝爷的宠爱,但那时各方势力不断明里暗里的争对您。
奴婢们怎么可能丢下您一个人在这深宫呢,奴婢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况且奴婢也确实没有喜欢的人,所以没什么好后悔的。”印心笑着回道。
“你们俩个的心思,哀家都明白,正是因为哀家知道你们确实心中没有心仪的人。
哀家才能心安理得的让你们一起留在哀家的身边伺候。
否则哀家怎么说也会让先帝为你们赐婚的,哀家明白婚姻的事不能强求。”太后解释道。
“幸好遇到您这么好的主子,奴婢才能一直在娘娘身边伺候,否则要是遭到李太妃那种主子。
奴婢与印心恐怕都未必能活到现在,所以以有如今的日子,奴婢们很知足。”印月如实说道。